凌玄铭在霍宇堂进来时就停止了他那台不收费自动贩卖口水的机器,在听到邢朵“关怀”霍宇堂后,他的嘴角开始憋笑,然后当霍宇堂将海碗端到嘴边的时候,他憋在嘴角的笑就全线爆发,破空的笑声差点没让端着碗的霍宇堂直接将一碗汤扔到他面门上。
“玄、玄铭?你怎么在这?”
“呃……”我不应该在这么?原来自己坐在这里这么久,完全被人当成了透明人,还穿一条裤子呢,裤腿儿撕开了穿的吧。
霍宇堂这话说的,让凌玄铭一点存在感也没有,心里一口闷气难以吐出,决定给这两个火球添点油,然后……嘿嘿……某凌奸笑请参照某人奸笑,这俩不做兄妹对不起阎王。
话说为什么是对不起阎王呢?猫也不知道,抱头逃遁NG~~
凌玄铭沉默了会儿,看霍宇堂已将一口汤喝下,摇着手开始给自己扇风,老秋天的他也不怕阳气不够肾亏。
“怎么样?”邢朵问。
“不错。”霍宇堂回答。
“好喝不?”邢朵问。
“好喝。”霍宇堂回答。
俩人跟学习机似的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又一次将坐在两人不远处的凌玄铭忽视,这个存在感呐,你咋就那么不受爱戴捏?
“有毒没?”
“嗯?”
两人问答互搭的本来滴水不漏云淡风轻,突然插进来凌玄铭那老不死的声线,霍宇堂第一个不答应,怒视他!鄙视他!无视他!无视……
“有毒……没?”霍宇堂瞬即反应过来凌玄铭问这话的目的,他俩可是穿一条裤子滴~~
某猫开始勤奋耕耘刚才被撕烂的裤腿儿:缝裤腿儿NG~~
“你!”目光从凌玄铭身上急转邢朵,霍宇堂目光如电怒不可遏,“你、你放了什么在里面!”
“我没放什么啊。”邢朵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辜,小眼睛眨巴的都掉星星了,如果她不说下面的话,霍宇堂或许就不会将她怎么样,她说:“我也只是想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女乃女乃的,感情拿老子身体当试验田了。霍宇堂稍霁的脸色瞬间变回铁青,而且比适才还多加了两个数量级,从昨晚开始郁积的怒气一同发泄出来。
“从今天开始你不得迈出这屋子一步,除我之外任何人也不许见!”噼里啪啦邢朵就觉得有炮仗在自己脑袋顶上炸开,可就是不敢睁眼去看,更不敢挪开身子躲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狗急了……邢朵猛地一抖,不敢再想下去。
“真的谁都不许见?”等霍宇堂吼完,凌玄铭在一边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问。
怒气未消,霍宇堂当然不会理睬凌玄铭的问话,既然这样,凌玄铭接着问,声音弱弱的:
“那我呢?”
OH!yGod!God!God!God!
God!God!God!
“不许!”霍宇堂回的那叫一个绝决,看来一条裤子穿不成了。
某猫继续勤奋耕耘:拆裤腿儿NG~~
耸了耸肩,凌玄铭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向着屋外方向走去。
“早些下楼,回金州的车马可是等不及了。”
凌玄铭笑得好不欢畅,霍宇堂不解地目送他离开,然后又开始从上方俯视起眼前这个想要谋害自己的邢朵。
“跟我下楼!”转身,霍宇堂也步着凌玄铭的后尘准备离开房间,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邢朵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叫你跟着我!”怒!
你怒你的,邢朵该怎么站还是怎么站,怎么?某人生气了?当然……不是!
“你——”
“你不是说不让我踏出这里一步嘛。”
邢朵一句话,彻底将霍宇堂还没有冲口的怒气扼杀在襁褓里,无处发泄。
也正是因为无处发泄,那怒气直涨了十个百分点,霍宇堂见着邢朵最不会的就是逞口舌,那好,口舌无用咱就身体力行。二话不说,霍宇堂从门口冲向邢朵,邢朵只感天旋地转,整个身体就被一百八十度从平稳的地面越到半空。然后还是二话不说,霍宇堂把邢朵打包了直奔玉满阁一楼正堂。
看着在自己眼中一级一级消失的楼梯,邢朵直眨眼睛,不是她有多少想法在脑中翻腾,这时的她,其实脑中是空白一片的,直至到了一楼正堂,直至她的眼中映入方代理阁主的身影,她才想起自己不能如此匆忙离开,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和方代理阁主交代呢,例如:
“方代理,你的茶真好喝,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喝更好的茶!”
唉——即使被抱着掩了许多声音,邢朵依旧不忘去挖苦呈现在自己视网膜上的那条身影。
“朵小姐喜欢就好,至于更好的茶,方某不敢应承,有机会我会让我家主子去品品的,相信主子一定会喜欢朵小姐泡的茶。”
方代理可真是笑靥生辉,一张脸笑得跟个傻花似的,就差放串鞭炮欢送一下了。直到邢朵被放到马车里,方代理阁主的话仍像长了蝶翅一般绕在耳朵根儿嗡嗡作响。
他是在威胁我!邢朵这么认为着,因为方代理阁主搬出了他家主子。
秋日的晨风透过车窗掠进马车内,带着秋日的凉爽,不寒更不会热,蓝蓝的天空一丝云也无,湛蓝湛蓝的,像极了那片门前的海域,他曾经答应过自己,要带自己出海游玩,他的承诺还没有履行,自己却先不顾后果的逃开,这时想来,心中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收住心神,只余一缕若有若无叹息。
“朵小姐——”方代理阴魂不散,“以后朵小姐就百蛊不侵啦——”
什、什么玩意儿??
来不及相问,因为马车已经缓缓驶动。
邢朵越来越不喜欢坐马车,骑马?更恨!自己怎么不是学物理或是机械制造的,弄辆火车啥的,呜呜呜几小时就到金州了,实在不行弄辆蒸汽机车,突突突十几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嘭——轰——喀——
看看!不!听听!听听这声音,一点规律都没有,这马也太不稳重了,拉个车也能让你玩出这么多花样发这么多声音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鬼子来轰炸共和国了呢。
大家一路都很急迫,因此也没听见有人闲谈,由于刚才邢朵是被打包了存到车里的,因此这回娘家的队伍还不知道都有哪些个人物,一旦想到了这点……邢朵悄悄将车帘掀起一条缝儿,霍宇堂只说要禁她的足,又没说要禁她的眼睛,所以,双目溜溜的就直往男人众多的护卫团那里寻模。
“朵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
邢朵正分辨着护卫团里的各色人物,头顶突地响起小受的声音。
“哈!南产啊!”诶……目光那叫一个婬猥。
“你去前方守卫。”正当邢朵开始将对易南产的目奸直接转换到行动上时,霍宇堂的命令不期然在后方下达,这阴魂,原来一直跟在自己马车的后面。
易南产虽不明霍宇堂的用意,但还是遵从命令拨过马头向着前方行去。
晨光照在蓝色天幕下的一切,一切也就显现的那么金黄,邢朵的脸也是金黄的,连同眉心的那朵红莲也敷了一层金粉,越发金贵起来,但那里的颜色明显比以前深浓的多,因为它的主人正在皱眉,皱眉,是因为主人正在生气,为何生气,那要问问主人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