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锁阳功
懵懂的孔溪是最美的,彷如是世间最纯最真的精灵,让人生怕自己的拙劣玷染他的无上至高。
从身后老宫女的手里夺下一块才拧干的白色棉巾,一步就靠到了孔溪近身。
“说实话,这些天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好好洗脸,就你这态度还怎么保持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小心让成秋碧那小子自己一个人独占了。”边说着,邢朵边用白布棉巾给孔溪擦脸,她喜欢他的鼻子,鼻头白白而圆润,足像个女乃女圭女圭,粉可爱。
孔溪真的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动不了,他怕动一下梦就会醒,他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幻想自己有一天清晨醒来,然后一个爱她她也爱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擦脸,此时,这个女人就在自己身旁,而且也做着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可别让周晟启那暴虐无常的秦二世看到了,否则保不准你明天……唉,不说了,你应该能打过他,他一个皇子出身,也没投身过什么武林大派为师,怎么可能比你功力还强……”
某人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孔溪却听着却甜到了骨子里,也正是因为甜腻歪了,所以他竟然说了一句畅通无阻的话。
“周晟启的武功比我要强的多,这天下间能够与他为敌的,恐怕也就只有两个人。”
“他有那么强?”
孔溪点头。
“那这两个人是谁?”
“是……”孔溪突然发现自己正在在做什么,竟是一惊,他和她,此情此景,多么像一对经年的老夫老妻,在某个温馨的早晨,一边话着可有可无的家常,妻子一边为即将外出的丈夫梳洗,多么美好,他真的不想从这梦中醒来。
“有没有你?”某人假意的崇拜,也让如坠梦中的孔溪飘飘然,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不可以欺骗。
“没有……那两个人……一个就是萧万通最小的儿子……”另一个,孔溪不想说,幸好……
“萧万通的儿子?”邢朵急于知道这其中的一个,回想自己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惜,她的记忆力还不如她曾经养过的那只叫做饺子的黑猫,“萧万通是谁?”
孔溪那小核桃大眼睛,从进门起就没眨巴过,此时却眨巴眨巴都快冒星星了。别人她不记得孔溪或许还可以相信,可是萧万通,她怎么可以不记得萧万通,明明她还和他吃过饭,而且在饭桌上,她还……想起那日的一切,孔溪脸颊上不自觉就漾荡起如霞的薄红,如果她不记得了那个人,是不是那天发生的事她也不记得,一分一毫也不记得。
蓦地,心里划过伤痛的痕迹,着实,孔溪拥有着这世间最敏感的心,当然,这颗敏感的心也是他的最强大最剽悍的一颗,要不就凭着他从邢朵那里领来的打击,他死了一回都不止。
“群芳会的赞助者。”孔溪不想说的那么直接,所以他拐了个大弯,他想让邢朵自己想起来,顺带着也把那天模自己手吃自己豆腐和自己闹绯闻的事情也想起来。
你个圈圈,老子记性要是那么好,还问你?还群芳会赞助者,我知道赞助者是谁?诶?好像真知道,貌似是……
“人和钱庄那老yn棍嘛。”把谁忘了那老资历的玻璃可不能忘,你看人那家世,光儿子就能弄个国际议会了,他自个儿在家当某联合某国某议长。
孔溪对于邢朵奉给萧万通的称号还真是不敢恭维,不过,也贴切。
“他就是萧万通。”
“他?……喔……”
想起来了,记得自己在群芳会蹲树上当猴子的时候孔猴子和自己说过,而且还很全面的为自己介绍了萧万通的一家人,真是不平凡的一家人呐,拍一部一百多集的日式阿婆剧绝对没问题,要是阿婆愿意看,邢朵不介意多拍二百集。
“你是说萧吹能打过周晟启?”那只用下面棍子思考的小白痴小yn棍,没想到还是个武学第一人。
“嗯,他的武学不属于天下任何一宗,实属他们家族的独门绝技,或许他们的……”孔溪脸微微红,“或许萧万通能活那么久,就是因为修习了他们家族的绝技。”
邢朵明白孔溪想说什么,看来那萧老yn棍还真是个人物,原本还以为上辈子给天帝做奴做仆做受才有了今天这档子成就,没想到,是因为家中的密钥,称其为独门绝技,还不如改叫锁阳功算了。
嗯——某人模着下巴沉吟,有意思,真有意思,等以后有机会再碰见老yn棍,呃,是萧万通的时候,让他也帮助自己设计一套功夫,锁个圈圈啥滴,呃,不好意思,想多了。
“那是萧万通厉害还是他儿子厉害?”
一谈到武学,孔溪也很兴奋,你看,听到邢朵的比较之词,兴奋地脸都绿了。
“萧吹他、他比较厉害。”纠正纠正孔溪咬准萧吹的名字,他真的很想纠正邢朵语句中出现的巨大错误,可是,他真的害怕一激动把自己也纠正进去,那时候,想后悔可就晚了。
“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我欣赏。”某人继续模下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语句中的错误。
唉——习惯成自然,习惯害人也。
咦?怎么会谈到武功?既然谈到武功,邢朵当然也不能错过这难得的好机会,自己可正巴望着孔溪出现呢。老天可是真开眼,孔溪比曹操来的还快。
“孔溪,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还算数吧。”
在刚才说话间,两人已经由最开始的站立状态变成了现在相向而坐,两旁那二百多度的一群蜡烛式灯泡,跟个蜜蜂在身前来回晃悠,就差嗡嗡叫了,这要真插俩翅膀,准保变苍蝇。
“我答应过……答应过你什么……事……”美人虽然七窍玲珑,可再聪明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同理,在敏锐的孔白兔也是有犯傻的时候,此时就是很少见的一次。
不过还好,碰到神经比兽医手里那针管还粗实的邢朵,即使他在犯傻一百次,某人也不会太过在意。
不仅不会在意,而且还会表现出扭捏不知如何是好。
⊙_⊙?这是真的吗?邢朵面见孔小白竟然也会不知如何是好?当然会,因为她有求于孔溪,就像有求于凌玄铭时一样,她只要有求于人,一定就会相比之前矮了三截。
“这么大的事你也能忘?”
妈,是谁说求人就会矮了三截的,那刚才嘶吼的是谁?见鬼了?
孔溪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快不敢了。周围的一群蜜蜂宫女也一样,她们感觉到了窒息的气压,个个垂头不语,只怕一个不测就与蓝蓝的天空失之交臂。
抿了下干涩的嘴唇,邢朵端起茶润了润喉,你大爷的,这装起大爷来还真像。眼见着把孔小白兔吓着了,自己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孔溪没有义务为自己做什么,可是自己总是强求那么多,为什么想要没有瓜葛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纠扯到一起,或许不敢放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