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掌找魂儿
苍天当然不会劈死它千挑万选的一代“明君”,反而连最后一层云也就此散开,暖暖的阳光重新回到大地,朗照世间万物,包括形如暧昧的俩人。
邢朵真后悔没有好好和孔溪学习武功,导致现在对着这么大一只束手无策,只能忍受着他对自己毛手毛脚,还美其名曰地在那里叫嚣着什么“此乃锻炼邢朵之意志”。
他母后的,锻炼意志也不带这么炼的,等会如钢的意志没练成,自个儿先焚身了,邢朵保准周晟启会拿一句美其名曰的“yu火焚身”来搪塞自己,到时候,还练箭学骑射呢,恐怕就得改为练贱学骑乘了。
“周晟启,你到底想不想教我射箭?”语气冷冷淡淡,邢朵双眼望天,这一炷香都烧完了,自己和他废话了不少,熊猫差点一急出来继续烧香,可是自己呢,不仅手里的箭没射出去,就连弦都还没搭上。
“我不正在教?”周晟启那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邢朵真想回身给他一巴掌,拍死他,只可惜,她现在连转身的余地也被封死了。
“我眼睛挺好。”能看清你教没教邢朵愤愤说。
“嗯……”周晟启沉吟着,稍向前倾了倾脑袋,然后下巴在邢朵颈侧里重重磕了两下,看着邢朵的眼睛说道:“是挺好。”
哈?挺好?什么挺好?邢朵现在只知道,她的手拎着那张一人来高的长弓,手臂都快断了不说,还要受着周晟启**与灵魂的折磨。
邢朵刚想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拿着弓的那只手却被抬起,一看,原来是周晟启终于想起邢朵那只快要断了的手臂。托着巨弓的手被缓缓抬起,一瞬之间,邢朵竟从头侧那双黑眸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精芒,目光如电,虽然只是感受到它的锋芒,却已经激起心中的一层层波澜。
只是一霎的变化,周晟启已经将邢朵握着长弓的手举起与视线齐平,然后搭上那只花翎羽箭,只听风过未留痕,空中竟不见一点羽翼的影子,邢朵本就惊讶周晟启突然间的动作,此时更是双眼如炬一眨不眨,可是即使,她也不知那只箭是何时从自己面前这只弓上搭弦射出,只是当她省神时,那只箭已牢牢地被钉在箭靶的红心,不偏不倚,邢朵甚是怀疑眼前所有的真实性。
“那、那只箭是你射的?”邢朵口中抑制不住地惊叹。
周晟启单侧唇角勾起,露出一缕无尽邪魅的笑容,然而眼底,似有一朵朵妖丽的花蕾正在悄然绽开,连同那时常红润的下眼眶,也似清透地消了颜色,白皙透彻。
“真的是你射的?”好箭法啊,幸好自己刚才没挣月兑她独自跑了,这要是他全力不放过自己,一箭射过来俩邢朵也得给串一串画个同心圆。
“想不想学?”周晟启是谁,他当然不会明白地给邢朵答案,可是这句话,已无疑那只箭的来由。
人家皇上都昭示天下了,那只箭就是他那只软绵绵的爪射的,你是想跟着学呢还是想让他教呢,反正,周晟启那阴测测的笑已经表明了,今天邢朵要是敢驳了他的意,你就等着被串一串画同心圆吧。
冬天的冰山,反而比春日时要来的暖和许多,这是邢朵跟着周晟启学了一天的骑射后,最大的感想。
虽一直说着是学习骑射,可是邢朵连最基本的射箭还没学会,更何谈马上驰骋。即使不想承认,这也是无法泯没的事实。
“好,我跟你学”
孔大美人的骑射功夫当然也不差,可是顾及邢朵的体力,孔溪总是会不觉间放慢了进度来适应她,可是他不知道,严师出高徒,虽然他很有可能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孔溪不严厉,周晟启就严厉了吗?邢朵当然不会大冷天地脑袋还挨蚊子咬,严厉不严厉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教的东西不同,周晟启传授给邢朵的,并没有孔溪多,可是,却是淋漓尽致的,无论是箭法还是射箭时心理意志等,都是孔溪那种瞻前顾后考虑周全而无法做到的洒月兑。
周晟启虽然一颗心并不在教邢朵骑射上,可是他从来就是一个不计后果的人,所以,一些结果,同他来讲,往往也就是淡言而过,并不深入追究,只要,不去违背他的占有。
一天下来,邢朵除了腰酸背痛还是腰酸背痛,就跟被某某某了十几二十回似的。
揉揉酸痛的肩膀和腰侧,邢朵开口问周晟启:
“你明天还来吗?”
“怎么,舍不得我了?”周晟启那吐冰雹的嘴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下酸雨了,腐蚀的邢朵一颗小心脏直抖毛。
“你这辈子不来我也不会舍不得你。”
邢朵保证,她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因为她刚一回想思量就后悔了,人家好歹是皇帝吧,你不阿谀逢迎也得抱着他马使劲儿拍吧,说个不舍又有啥的,也不能丢二两肉。
“是吗?”看吧,冰块眼睛又红了,要是换上眼皮就是个兔子。
周晟启问声落地,邢朵兀自在那里后悔还没结束,所以她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反倒没有及时回答。见邢朵默不作声,周晟启认定了她适才说的是真话,即使他听出了那只是玩笑之语,他同样认真起来,不查,上眼睑还真红了,邢朵抬头,立时决定和对面这只兔子一起去萝卜地里唱拔萝卜。
“既然你这么说,朕今天就不走了。”周晟启宣过贴身陪侍的大太监,那脸白的,一看就知道和那天宫变结束后给自己带路的那只同是个万年受。只见周晟启面无表情,开口酸雨又转回冰雹:“把公文奏折都呈到这里来,御膳也在这里用。”说罢,也不理会邢朵的表情,自个儿出了演练场直奔殿门而去。
邢朵望着周晟启那冷寒俨然一座冰山的身影,连后悔的心都被冻僵了,活该现世现报了吧,叫你嘴上不安个控件,不成安把大头锁也成啊。
跟丢了魂儿似的,邢朵一边左顾右盼地找魂儿一边也向着殿门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