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血缘大于一切
邢府大门扩开,院中仆人那跟个闹元宵节似的,就差真的放两挂鞭炮了。邢朵仔细看,男仆人还没,你看那一个个女仆人脸蛋儿红得,那可真是赛比猴子他那,而且屁颠屁颠不在忙啥,有拎着茶壶的,有提着个杯子的,有端了糕点的,有拿着抹布对空乱擦的,有拿着锄头刨地砖的……那个,前面的也就算了,后面那个拿抹布和锄头的,你再敢擦一下,再敢刨一下,某就剁了你。
咳咳,貌似她们都没。
这些人空前的一致,没有任何犹豫的,目光都对准了一方。邢朵顺着目光看,想着难道萧正泰那小变态又来了?……不会呀,他基本上天天来报到,仆人们对他已经有免疫力了,那会是谁呢……
邢朵循着众人的视线瞄了,瞬间呆住,然后怔愣许久,就开始呆滞流口水,咳咳,呆滞是真的,像流口水这种高难度的咱就免了。
确实,那么久没见,邢朵对于他的抵抗力的确降低了不少,看着他斜斜挑起的眼线,红润性感的嘴唇,高挺而又不失柔美的鼻子,邢朵想,如果现在天气再热那么一点点,她保证已经鼻血冲天,流成瀑布。
就在亓官蜜蜜与邢朵离开的这短短内,他已经褪去所有适才颓丧灰败的外衣,重新着了件大红的袍服,而且还是那种特清凉的袍服,风一吹啥的,红袍袍摆翻飞,你都可以隐约看到他白的跟雪花似的底裤。
那个……诱惑人也不带这样的,起码也得背着人不是?
虽然正值盛夏,但人们依旧长袍裙衬亵裤加身,可亓官蜜蜜不是,邢朵惊讶的,亓官蜜蜜那红袍下面,除了一白花花小底裤,啥也米穿,而且那红袍开叉极大,不用风吹都能露出两条白女敕女敕的大腿来,梦露见着咱亓官老妖精都得再死一回。
邢朵问你、你在这?”
刚刚科林还说让她去找亓官蜜蜜,这简直就是踏破铁鞋嘛,呸呸呸,滚他个破鞋。
邢朵认为,科林之所以刚刚会说去找亓官蜜蜜的话,完全是因为他已经猜测到接下来所能发生的一切,也就是说,科林已经预知到亓官蜜蜜会再找邢朵,而且是很快就会找邢朵。
可是,科林从未见过亓官蜜蜜,为何会如此地了解他,没想到身边儿还养着个神仙级别的呢……
亓官蜜蜜本来是坐在廊道上的木栅栏上的,被众人瞻仰着也没有丝毫羞涩之感,而且还极尽风情地搔首弄姿,看得邢朵一阵阵肝颤。听到邢朵提问,他先是顺了顺他那头黑得仿佛是夜幕倾泄的头发,才从栏杆上跳下来,软白细致的脚踩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猴
⊙o⊙天他竟然连鞋子都没穿,他这是刚从床上滚完下来还是的?
邢朵继续颤巍她那颗已经法承受负重的肝儿。
“朵朵~~~”亓官蜜蜜扑,一把就将邢朵这只小蝴蝶给扑进怀里,“你真没良心,人家都快想死你了,日日盼,夜夜盼,没想到你竟然连人家一面都不肯见,你让人家可活呀~~~”说着就开始哭天抹泪。
邢朵傻眼,如果亓官蜜蜜是个,现在很有可能给弄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啥的,不是真的憋屈到想自杀,而完全是让所有人都,她邢朵负了他亓官蜜蜜。
邢朵隔着纱帽,外人看不见她的表情,因此她也就肆忌惮地在那里把眉毛啊,嘴啊,可劲儿地抖啊抖,估计要是没个制止因素啥的,第二天邢朵很有可能面部神经坏死。
把邢朵扑进怀里,顺势摘了她的纱帽,本想继续装小儿的亓官蜜蜜立时犹如被人灌进了钢筋混凝土似的定住,怔怔地看着邢朵,足过了好几盏茶的工夫,亓官蜜蜜才想起跑厕所,呃,是。
“朵朵……”依旧怔愣,亓官蜜蜜似是不敢他眼中所看到的一切,抬手抚上邢朵白而瘦削的脸颊,而后缓慢移动,直直穿过发际线,仍没有停止的迹象。
趁着他失神,邢朵抬手拨开亓官蜜蜜的手,退离了一步,与亓官蜜蜜拉开一个可以的距离。
“你会在这里?”虽然是在问亓官蜜蜜,但邢朵视线扫过的却是整个院落里那些个侍女们。
侍女们失了心一般,都定定看着亓官蜜蜜,口水流啊流的,险些流成了轩朝版长江。
亓官蜜蜜迅速且缓慢地移向邢朵,然后没有给邢朵任何逃离机会的又将邢朵搂。
妖孽版亓官蜜蜜说朵朵~~人家真的好想你嘛,跟我回昆南好不好?。”
嗯,亓官蜜蜜有的时候也挺直白,直白到有些白痴。
邢朵想都没想就回道不可能。”
“因为他?”亓官蜜蜜将与邢朵的距离拉开,一手指向科林,一手仍不余遗力地扣着邢朵的腰。
邢朵看了看科林,科林面表情的回视,但从他的眼睛里,邢朵已经看出他心中的不平静。
邢朵说是,我不能离开他。”
科林很震惊,亓官老妖精很愤怒,愤怒的老妖精开始把邢朵当人偶女圭女圭晃啊晃,晃得邢朵头晕晕的。
正在邢朵头晕目眩时,就听亓官蜜蜜又说朵朵,离开他,只要你离开他我给你所有你想要的,连同我也给你,好不好?”
邢朵没有回应,只是用手去推亓官蜜蜜,不过就此她的答案已经传达到亓官蜜蜜那里。
“朵朵,如果你不离开他,我就杀了他。”此时的亓官蜜蜜,就如同一只愤怒狂躁的美人蛇,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妖娆与妩媚,眼中所包含的,尽是冲天的煞气。
邢朵呼了一口气,尽量使得她的语调能够平稳一些,她说如果你杀了他,我会找你报仇。”
“哼——”亓官蜜蜜嗤笑,“还真没看出来,你和他都已经到了如此情深的地步,难道你不,许多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你被卖入玉满堂,就有他的一份功劳。”
亓官蜜蜜杀人不见血,现在被杀的这个人就是邢朵,连着科林也被连坐。如同是被五雷轰了顶,邢朵从头糊到了脚,一动不动,脑中尽是亓官蜜蜜刚才所说的那件事实,他说,当初被柳轻蝉那圈圈卖进玉满堂,其中也有科林的……份儿?
邢朵缓缓转头,去看科林,科林的脸色呈现出一片惨白,灰白中自有说不出的痛苦与寂寞。
邢朵问为?”为你要那么做,投毒就算了,还要不惜周折地把垂死的她卖进玉满堂那个火坑,为,他为要那么做?
邢朵眼中渐渐涌起一层水雾,那里有痛苦,有犹疑,更多的,还有失望,原本,她已经原谅他了的。
“小朵……”科林语气里同样是痛苦不堪,即使是说出这番话,也已让他失却了所有力气,他说小朵,对不起……”
“我不想听对不起,”邢朵揉了揉眼睛,那里好酸涩,“我只想为?”
科林动了动口,低下头,许久才发出沉闷得让人法听清的喃喃声:
“对不起,小朵,总有一天,我会将一切告诉你,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只是现在,现在我还……我还没用勇气说出一切……”
之后就是沉默,满庭院的沉默,沉默的仿佛可以听到心瓣一片一片凋零的声音。
“娘亲——”忽而,一把孩童稚女敕的声线在盛夏庭院莺蝶翻飞间回荡徘徊开来。
没想到已经近了傍晚,小金和小玉也已放了学。邢朵垂眸看着冲入身前一把将腰身抱住的小金,很平缓的一个微笑:
“小金,呢?”
小金抬起稚女敕却不失妖娆妩媚的小脸小玉和正泰爹爹在后面呢,一会儿就。”然后转眸看了看邢朵身边一直静立着的亓官蜜蜜,抬起小指头问邢朵娘亲,这又是哪个爹爹?”
邢朵抽搐,亓官蜜蜜也抽搐,连同刚刚痛心疾首的科林也抽搐,和着三个抽搐的主家,一群侍女也在那里抽抽开了。
没等邢朵回答,亓官蜜蜜即已低头去看邢朵怀中的孩子,但还没看清孩子的长相,就开始下定论道:
“怪不得不离开,原来孩子都有了”
可当他对上小金那双与他那双狭长凤眼极像的眸子时,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惊喜所形容。
亓官蜜蜜很难得的会手指发颤,只见他颤着手指,伸向小金:
“你……你是……”
邢朵将小金搂得紧了些,把小金稍稍挪开一点以避开亓官蜜蜜那只手,先此地银三百两地说道:
“别妄想,小金虽然长得和你有几分相像,但绝不是你。”
亓官蜜蜜先还怔了怔,但很快就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竟然难得的露出一抹连邢朵都没见过的温暖笑容。他俯去,伸出的一只手扣住邢朵的手腕,触及到她腕上灵玉的温软,顿了顿,很快就轻巧地将邢朵的手拉开,然后把小金拉向他,问道:
“你叫小金?”
小金点头,特乖巧,对他溪爹爹都没这样过,还真是血缘大于一切呀,呸呸呸,血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