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正泰君
萧正泰声音平缓,一点也听不出他刚刚疾奔过,他说:“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这让邢朵很生气,不是因为他说话的内容,而是他如此平缓的语气,凭什么他跟在自己身后跑了那么久,还能维持着那么平稳的气息,反观自己……肺都快要给吐出来了。
不想听萧正泰的解释,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邢朵说:“即使……有什么……也……不关我的事……”喘了这么久,气息仍然无法平复,邢朵只能如此断断续续表达出自己的心思。
“真的不关你的事?”萧正泰如邢朵一般蹲了下去,与她肩并肩的,靠在另一边的墙体上。“既然不关你的事,你为何要跑?”说着,本来空洞地直视前方的目光侧转到邢朵身上,凝着邢朵深埋在发丝之间的眼神,一瞬不瞬。
邢朵不说话,仍旧没完没了地在那里喘息着。等不到问题的答案,萧正泰倾身将缩成一团的邢朵揽到自己身边,然后双唇也靠了过去,就要贴靠在邢朵唇角时,猛地被邢朵一把推开。
“我不喜欢沾着另一个女人味道的吻”邢朵深埋在银白发丝之间的眼神在阳光下依旧看不真实,咆哮的声音足以使得墙体为之震动。
萧正泰护了一下墙体,嘴角隐隐勾出一条微弧来。
“朵儿,你在吃醋。”萧正泰无比肯定的说。
滚他的吃醋,俺吃饺子都不喜欢放醋的,是酸的都不喜欢
他说:“你要知道,女人发起狂来,就算是再厉害的男人也无法抵挡她的行为。”
“难道你的武功是用来吃干饭的?”邢朵才不相信萧正泰说出的鬼话,更因为他的推月兑责任而更加狂躁。
萧正泰一愣,说:“我忘记我会武功了。”
邢朵气郁,狠狠骂了声“白痴”后,继续把眼睛埋在发丝之间装受伤的小兽。萧正泰这样的借口放到街面上都没人相信,更何况是邢朵,然而,很多时候最不真实的往往比TD的真金还真。
“朵儿,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萧正泰蹲靠着邢朵又向她的方向靠近了些。
邢朵向着与萧正泰背离的方向挪了挪,更加深入地抵在墙角里,口中还不忘冷淡地说一句:
“滚远点。”
萧正泰脸上堆满笑意,更加向邢朵这方靠了过来,说:“我不滚。”
邢朵猛地抬起头,拳头重重砸在萧正泰脸上,眼中却因为萧正泰没有躲避而惊讶非常。
邢朵说:“你、你怎么不躲?”
萧正泰没有回答,而是将头擦过邢朵还保持着出击的拳头俯靠到她的肩上,鼻息之间喷吐的热气吹起邢朵耳边的发丝,软软柔柔,像刚刚过去那个春天的微风。
他轻如蝶翼在邢朵耳边落下一吻,说:“她够不到的。”
邢朵睁大眼睛,不明道:“够、够不到什么?”
萧正泰继续把邢朵的肩膀当枕头使,一手懒懒地抬起指着他自己的嘴巴,说:
“我这么高大魁梧,她那矮子怎么可能够到我的唇,所以……这个吻没有她的味道。”
“可是、可是我明明听到……听到……”
邢朵看着萧正泰阴谋闪现的笑容,立时觉察出被骗,怒道:
“你耍我”你母亲个圈圈,他武功那么高,即使当时隔着一道门,他也一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而后他就将错就错在自己面前上演了那么一幕……邢朵发现这一点后,心情不再烦躁,可是气愤已经到达了极点,刚想再照着萧正泰那张小脸来那么一下,就听他柔柔地开口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耍朵儿呢,只是我真的想看一看,如果你知道我和别的女人做出那种事,你会是什么反应,”萧正泰停了停,嘴角扯着满满笑意,接着继续说:“不过说实话,我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如果知道,我当时一定会演得更真实一些。”
更真实一些?
“为什么?”邢朵问,眼睛顶着俩问号。
萧正泰无语:“你现在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是怎样的?”邢朵继续面无表情地问,肺已经快要炸开了。
“应该……”萧正泰蹲在邢朵身边,头靠在她的肩上,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应该冲着我怒吼才对。”
“我觉得怒吼还不够,”邢朵说,在成功获得萧正泰的疑惑后,才说道:“要是有菜刀啥的我就把你剁成肉馅包包子。”虽然邢朵表情毅然决然的平静,可语气里已经可以听到咬牙的声音。
萧正泰没心没肺地一阵傻笑,笑够后在邢朵没有任何预兆时倾身将邢朵扑倒在地,邢朵惊恐地望了望这空无一人的陋巷,刚想回头诘问萧正泰想做什么,萧正泰既已经自己给出了回答。
他说:“朵儿,你和我如此的你情我愿,要不咱现在就做吧。”
“做、做啥?”已经彻底消除了适才的怒火,而完全被现在的这种突变所惊悸,邢朵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特傻。
“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萧正泰说:“是个男人都会有需求的,虽然我对茉莉无情,可刚刚她的着实很有效果,不信你模模看,现在还挺着呢。”说着就要把邢朵的一只手向他的抓去。
邢朵反射性抽出手,吼:“那你就让她给你解决啊”怒,心里那股烦躁又开始在那里跳踢踏舞了。
“可我想让朵儿帮我解决。”萧正泰委屈至极,一反适才的邪恶,窝在邢朵颈间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呜咽抽泣个没完,听了就让人心烦。
邢朵此时正仰躺在墙角的地面之上,夏日的地面,除了脏之外,没有任何缺点。双眼望天,邢朵对于萧正泰的要求无可奈何,她说:
“萧正泰,我希望你说的不是真的。”在这里解决?那咱还不如直接跳护城河来的爽然。
萧正泰说:“朵儿,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正泰君。”虽然从前没有听过这种称谓,但就是因为没听过,而且还是从邢朵口里唤出来的,新奇之余,更多的是一种独特和专属。
“我不能答应你,”邢朵说,忽然意识到这个回答并非是萧正泰刚刚要求的这个答案,遂即补充道:“我不能答应你在这里给你解决。”
萧正泰喜:“那咱回府解决。”
邢朵否定地无比坚决:“回府也不行。”
萧正泰乐极生悲,开始吐血,吐了邢朵满身是血后,才从她身上爬起来。
“那等咱们成亲那天晚上行吗?”。萧正泰已经在做最后的让步。
邢朵考量了一番,觉得如果自己再否定下去,很有可能今儿个她那三两肉就得被萧正泰这小yn棍给捏成面团,所以装作思索了一回,才在萧正泰失去耐心之前说道:
“……这个……我得问问孔溪……”既不否定也不肯定,这样没差了吧。
“朵儿,”萧正泰脸色黢黑,跟刚从小煤窑里滚出来似的,“现在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想,我还是不等什么新婚之夜了。”说着就要来月兑邢朵的小坎肩。
邢朵急了,按住萧正泰的手,说:“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新婚之夜就新婚之夜了。”
萧正泰黢黑的脸转为阴晴不定:“你说的是真的?”
邢朵点头:“真的,不信你问老天爷,”然后自己先往万里无云的天空瞅了瞅,说:“你看,都没打雷。”
萧正泰阴晴不定的脸色总算稍稍雨霁云雾散,嘴角因为邢朵的话而缓释出淡淡笑意,将邢朵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就地拥抱着邢朵好些时候,直至听到隔壁巷子内传来一声母亲对孩子的大骂,萧正泰才扶着邢朵从地上站起来。
两人相携从陋巷中走出,更准确的说,邢朵是被萧正泰拖出去的,因为……唉,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先不说衣服,就她那头发,没个一两个时辰驴打滚是绝对弄不出这个发型的。
“萧正泰,你也得先让我把头发梳好再出去吧。”邢朵一手被萧正泰牵着,另一只手在脑袋上乱舞,可怎么舞那蓬乱的头发都没有被梳理整齐的迹象。
萧正泰嘴角笑得阴暗,他说:“叫我正泰君。”-
_-#邢朵:“……正泰君。”
虽然邢朵委曲求全地将萧正泰的吩咐全全施行,然而萧正泰在前方拖着邢朵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邢朵也只能毫无条理地对着自己头顶那堆鸡窝继续乱舞一气。
走出陋巷,很快就到了人声熙攘的正街,过往行人无不对着邢朵行注目礼,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邢朵极尽努力地将身体藏在萧正泰身后,可还是得到居家主妇和古板传统集齐一身的中年美大叔们的侧目,居家主妇倒是没什么的,可美大叔们……你们就乖乖在小攻身下婉转就行了,凑什么热闹
跟着萧正泰,在成功地获取所有应该有的和不应该有的目光后,邢朵终于看到自家朵衣坊的招牌,唉,丢脸丢大发了,都丢到自个儿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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