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休养了两天。两天后,我要求见伯爵夫人。主管玛姬睨着我道:“夫人去王宫了,不在。就算她在伯爵府,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她什么时候回来?”我忍住气道。
玛姬冷笑着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什么身份,能这样对我说话?”
我转身离去,不屑与她争论。
但没想到的是,从此之后,我除了是亚伦德房内的侍女外,还多了一项重责,就是去厨房里帮佣。那是玛姬对我的惩罚。
“你不是曾在厨房里做过吗,”一个胖胖的老侍女双手叉腰道,“玛姬主管说了,以后你做完大人房里的活后就得到厨房里帮忙。”
“那我的工钱怎么算?”我反唇相讥,“是不是算双份?”
老侍女叉着腰走过来,趁我不注意,一下子揪起了我的尖尖耳朵,我痛得直叫唤。“敢跟老娘谈价钱?不给你一点厉害尝尝,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她狞笑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我痛得眼泪都落下,痛得哇哇叫,哪还能再与她接着争辩?
回到了自己的小阁楼上,我把耳朵伤处包裹了一下,看着整体镜中的自己,简直就像《黑猫警长》里的那只坏老鼠“一只耳”。我欲哭无泪。
下午,我端着一盆水,站在房门口已经多时,半步都不肯迈进。
侍女答尔捧着一堆刚熨好的衣物准备进入,看见我这模样,不禁好奇地道:“你怎么不进去?”
“这个,我不进去了,”我信口胡诌道,“玛姬主管刚找我有急事,你能帮我这盆水拿进去吗?”。
答尔的脸上浮起一丝讥笑,说道:“我也很忙,还有一大堆衣服等着我去熨呢。”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进入了房间,出来后瞥了我一眼,朝房间里呶了呶嘴道:“大人叫你进去。”
我无法,端着水盆,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将那盆水放到一旁桌上,我拧干毛巾后开始擦拭各种家具。离他远远的,心中也充满了警惕,盘算着如果他一过来我就溜走,一定要溜得比兔子还要快,才能逃月兑他的魔掌。
“来,你过来。”正忙碌时,乍听到床上的他说了这句话,我的头皮顿时发麻。内心挣扎了几秒过后,我直截了当地对他说道:“尊敬的亚伦德大人,如果这次你想吸我的血的话,恐怕要落空了。”
我这次打算誓死悍卫自己的“献血权”。
“你的耳朵怎么了?”他的声音传来,竟带着几分揶揄的语气。
我本想回敬一句“关你什么事”,想了想,又压住了,说道:“不小心碰伤的。”
“过来,”他再次说了这一句,又道,“你放心,这次有你的好处拿。”
“什么好处?”我警惕地看着他,说道,“有什么现在就说。”
他阴冷地看着我,冷冷地道:“你无非就是想要钱,没有问题,你的血不错,我可以出个价钱买下来。”
“你出多少钱?”我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他的脸上又是一阵阴冷冷的笑。
“十枚金币一次。”
“那太少了,”我道,“我的血珍贵得很,肯定不只这个价。否则你怎么不吸别人,偏要吸我的?”
他扬起了眉毛,“我不习惯与人讨价还价,何况还是与一个身份低贱的侍女。这样吧,十二枚一次,没有多的了,我还可以把上两次的补上。如你不同意,”他的脸上浮现阴冷的表情,“也可以,那就是一分钱也没有。反正你的血,我是要定了。”
这是什么买卖?我的头脑一阵发晕,还来不及反应,房门猛地被打开了,几个黑衣白裙侍女走了进来,她们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二话不说,直接把目瞪口呆的我按住,然后拖到亚伦德的床前。
“你们要干什么?”回过神后,我的第一反应便是惊恐地大叫。
“放心,”亚伦德的眼神阴鸷,“我只是要你的血而已。”
“啊……”随着他狠狠咬住我脖颈的瞬间,我的恐怖尖锐声刺破了我的喉咙。
这个男人是个恶魔,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