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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制衣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一些品级很高的王公贵族们在王宫里有行馆,他们的女儿们常来王宫小住,除了能有机会见识王宫外当然还希望能碰见塔尔特的君王。
炎热稍褪的下午,她们在侍女们的帮助下兴致勃勃地试衣。她们中有的人是把衣服送来缝补,有的是把衣服送来希望能镶上宝石或水钻,当然这些饰物都由她们自己带来。制衣室里一时热闹非凡。
我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缝着金丝镶边,无意中竟听到了亚伦德的名字。
“妮妮维亚,你知道吗,亚斯兰的亚伦德伯爵在两个月前正式迎娶了特格夫公爵的女儿伊莎,”男爵夫人莉雅雅优雅地掩嘴笑,“他们才举行婚礼两个月,新娘现在却怀孕五个多月了。”
公爵的女儿妮妮维亚,那位被册封的塔尔特公主睁大眼睛惊奇道:“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之前就已经……”
有贵妇人摇着羽扇轻笑道:“大惊小怪,这种事很常见。”
莉雅雅夫人笑道:“亚伦德伯爵的私生活一向引人暇思,听说他身边的情人不少,养在外面私宅的其码十来个。”
“听说亚伦德伯爵还和另一个出身寒微的女子订了婚,但最近没听到她的消息了。他们是三个人一起举行了婚礼了吗?”。妮妮维亚好奇问道。
摇羽扇的贵妇人略作夸张道:“你还不知道?妮妮维亚,我以为你们女孩一向对这些婚嫁之事都感兴趣的。”妮妮维亚红了脸,装作试衣忙碌没有回答她。贵妇人笑着接道:“他和那个订婚的女子早已闹翻,好像是因为那女子不受伯爵母亲的喜爱。两人在吵了一架后,伯爵母亲亲手给了她一巴掌,她一气之下便跑了。她跑掉后,伯爵也未派人找她,两人就这样断了。”
莉雅雅夫人叹道:“何必如此。一个平民女子做伯爵夫人极不容易,就算被揭一掌也算了。”
妮妮维亚不服道:“那怎么能算了,凭什么被揭一巴掌?要是我,我会一巴掌还回去。”
两位贵妇人笑了起来,莉雅雅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亲爱的公主,你当然可以这样做,你是皇家亲封的公主,谁敢揭你一巴掌?可那只是个平民出身的普通女子,她凭什么反击回去?她的身份低微普通,注定了她只能是那个受巴掌的人。”
谈笑间,她们转换了话题,莉莉雅夫人又乐道:“不过,我听说那位公爵小姐伊莎是个开放热情的性感少女,她在婚礼前就搬进了伯爵府,恐怕就是那时怀上的……”
几个女人的嬉笑声回荡在制衣室,久久未曾停下。侍女们穿梭忙碌,制衣师们忙着讨好这些高贵的夫人、小姐、公主。坐在角落里的我,手中拿着针线,神思已飘远了好久。
夏天快过去的时候,我完成了手中的图样,并交给了高级制衣师。我画这张图样画了很久,脑海里有过很多的设想,却又被自己一一否决。按那位贵族小姐的要求,要仍以欧洲风格的蓬蓬裙风格为主,但又要比娜丽儿的那款更别致更精美。她的要求很高,我绞尽脑汁,度过了好几个不眠之夜,都未能想出最佳方案。
后来,某日夜晚,我坐在宽大的房间露台的秋千上,荡着荡着,一个奇思妙想奇迹般地涌入了脑中。我何不在领口上做点功夫呢?我可以将长裙的领口设计成那种削肩高圆领晚礼服的形式,再将胸口向下拉,微微露出一点,既不走光又能显性感。这样一来,整款裙装就显得精致很多。另外,我还可以在袖口上大做文章,将袖口设计成十八九世纪欧洲宫廷七分袖的样子,袖边镶上极细的珍珠,同时绣上精美花纹,既华贵又大方,一定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我将图样改了又改,熬了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才完成了定稿。我的眼睛红通通的,四周围全是黑眼圈。雅儿曾嗔怪道:“您何必这么拼命?就算这条裙值500金币,也不一定非得用上您的命。500金币虽多,可也只比得上王送给您的几条稀有宝石项链或手链而已。”
“你不懂,”我边修改着图样边道,“这是靠我自己的劳动所得,而不是别人的施舍或赠予。”
雅儿的眼里出现了迷茫,因为没有听懂,她便不再说话,静候在我身边,等候随时的召唤。
当初秋的第一片落叶落下来的时候,我的图样已经成功地制成了美丽的成衣。由于那位贵女的身高与我的差不多,我便先穿在身上试了一试。几位制衣师蹲在我身上,为我系牢缎带,拉好裙身,镜中的另一个我便浮现出来。
那是一个梦中的影像,宛若从伊丽莎丽一世时代中走出来的贵族淑女,气质高洁,光华雅致,精致绝伦。我惊奇地看向镜中的自己,既像我,又不像我,那个光彩夺目,美妙焕丽的人儿简直令人惊艳。我扬起手,轻轻转了一个圈,听得一阵拍掌声从门外传来。
“给王请安!”制衣师们和侍女们同时弯身行礼。
我放下手臂,顿住脚,上前几步,也随模照样地行了个礼。
希斯诺的眼睛里满是惊艳,还隐含有一丝痴迷,“欣然,你真是太美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迷人的女子。”他不顾我反对就拥住了我,“我都舍不得让你把这件衣服送出去了。”
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了他,“希斯诺,别人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哦。”
“那算什么,我再花双倍价1000金向她买回来,她一定愿意。”
我拿起桌上的一杯茶递给他,“刚倒的,来者是客。”他含笑着接过。我打算把衣裙换下来,想找个人帮忙,可发现制衣室内的人几乎走光了。
“想要我帮忙吗?”。他跟在我后面,我道:“不需要吧。”我直接入了一间小房间,把门关上。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才月兑下这身裙装。换衣出来后,一眼便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凝望远方。
听到脚步声,他转身看向我,眼睛里是迷人的笑意,“看来,你还真不需要我帮忙。”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好奇地问。
“每天想的事情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他巧妙地避过了直接回答,然后道,“一起去吃晚饭如何?”
与他一起漫步在花园中,走过了数条小径,我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希斯诺,你现在为何没有与王后一起用餐了呢?”
“我不可能再与她在一起,”希斯诺的脸庞在月光下散发出光泽,“她令我很失望,我不可能原谅她。”
“也许是因为你仍然爱她,所以你无法原谅她。”我分析道。
他的眼神犹如清冽的月光,又如明亮的星辰,在暮色中闪耀出奇特的神彩。我仿若被这种眼神包围,深深地沉溺。
“你希望我如何回答呢?亲爱的欣然,”他的眼神深深的,“所谓的爱或不爱,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
那一霎那,我明白了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女人费尽力气,历尽千辛万苦也很难得到这个完美妖精王的爱情的原因。因为这个妖精王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是个对自己有超级自信的君王。他想要的爱情一旦到手了,便不会再珍惜,更不可能再重视。我敢打赌此时的阿芙拉已经对他动心,但被他发觉后,他对她的情意反而开始减少,直至毫无感觉。这是可悲的,更是可怕的。思及此,我的身体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