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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我从前还真不知您有这么体贴。”一个梳着精致发髻,穿着银紫色长裙的浓妆少女迎面而来,也许长得不算出众,但一双丹凤眼却生得极为妩媚。看向我时,她的眉头一挑,颇为挑衅地问道:“亚伦德大人,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近身侍女吗?”。
亚伦德的神情冰冷,冷冷回应:“请公主不要出言不逊。”
“你……”她满脸委屈,几乎快要落下眼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
亚伦德把我扶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请公主自重。”
她拦在我们面前,颤声道:“亚伦德大人,你一直知道我心意的,我,我……”
这家伙的风流债怎么那么多啊。我的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的味道,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之前的恐惧和无措。难怪他以前认为我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佣,完全配不上他。他身边的美女和贵女们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当时才能肆无忌惮地伤害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的心中满满酸意。我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微叹着按住了我的手,再未对那公主说一句话,直接从她旁边走过,公主发出了哭声。
“我可不可以先回去?”我低低问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声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强作镇定道:“什么事也没有。”他虽不快,可也拿我没办法,只得命吉恩先送我回府。
回到伯爵府后,我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心事重重,疲累不堪,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当我再次缓缓醒过来时,天还没有完全亮,长长的窗帘仍直直落在地上。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躺在那个爱果睡的美男的臂弯里。他从后面抱住我,呼吸均匀平稳。他的微热气息环绕着我的身体,使我的体温处于一个十分舒适的状态。
他似乎永远都果睡,而我似乎永远都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
“你放开我,”我轻声道,“我想起来了。”
他缓缓地松开了我,我长舒一口气,随手拿过了床头的外衣。起身后,我站在落地窗前,把垂落至地的窗帘打开一点点,看着微亮的花园。想起昨晚的一切,感觉像一场恶梦。我从未见过长成那样的妖怪精灵。
“你是不是有心事?”亚伦德披了件白色长袍在身上,来到我身边。
我摇头不语。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我的眼睛,再未多问。
伯爵府里的主人们通常只在一起吃晚餐,早餐和午餐是在各自房里完成。我和亚伦德一起用过早餐后,他吻了下我的脸庞,便去王宫了。
之后的一天,我独自待在房间里。我坐在地毯上,落地窗前,在画板的白纸上细细地涂抹。我用笔轻轻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黑白线条,努力回想着公爵的长相,忍住恶心的感觉,把他的模样画在了纸上。画着画着,不知不觉大半天就过去了。画完后,我将画纸揉为了一团,扔入了抽屉里最不起眼角落。
临近傍晚,裴斯纳夫人的心月复侍女主管玛姬来到我的房内,对我进行礼仪授课,两个时辰后才离开。
玛姬走后,我正准备关门,安娜贝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笔直走向我,就在快接近的时候,暗处的两位侍女闪身而出,拦在我面前。其中的一位弯身恭敬道:“安娜贝儿夫人,伯爵大人吩咐过,您不能接近欣然夫人。”
我错愕地看向她们,不知还有这样的规定。
“我只说一句话,”满眼通红的安娜贝儿盯着我,愤怒道,“李欣然,我虽不喜欢你,但那暗杀的事可不是我所做的。你最好先查清楚再来让伯爵大人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过你啊,”我道,“我压根儿就不清楚这些事。”
“别惺惺作态了,”她怒道,“你现在虽得宠,可我会盯着看你最后的下场会如何。”
我说道:“我确实不知他怀疑你的事。”
她轻蔑地一笑,接着说道:“你不用狡辩了,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你一个小小侍女能升上做伯爵夫人,一定是手腕伎量了得,我不敢与你比。但我告诉你,你的媚惑功夫还是比不过洛姬雅。你别看伯爵天天晚上与你在一起,可他每日都会去外面私宅看望洛姬雅。你的宠长不了多久的。我劝你,可不要把这伯爵府的女人全都得罪光了。”说完,她撩起长裙,愤然离去。
洛姬雅?我想起了一年前在伯爵府走廊上碰到的那个绝色美女,她不是艾维斯的情人吗,怎么被亚伦德养在外面了?我关上了房门,心中的一口闷气缓缓升起,怎么样也灭不掉。
自我回来后,一直没见到艾维斯,听说他如今已是国君的左右手,住在宫中协助处理宫中内务,几个月才会回伯爵府一趟。偶尔,他也会去塔尔特国看望母亲奥雪娜和姐姐泰丝塔丽。他的情人怎么落在亚伦德的手里?
我的胸口越发疼痛,一股钻心般的锥刺感在我的身体里不断弥散。
晚餐过后,亚伦德才回到伯爵府。我待他依旧如常,没有任何改变。倒是他端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画画看了很久。
“你晚上不用忙别的事吗?”。我边用笔勾出数根线条边问。在我印象中,他晚上也很忙,有时在书房里可以待到半夜。
“不用,”他轻抚过我的长发,把玩着我的发丝,“只想陪着你。”
“哦?”我有些漫不经心。
“我确实经常去洛姬雅那里,”他终于说出来了,“但这并不能表示什么。欣然,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宠?”我问。
“不多,”他吞吞吐吐地道,“大概十来个吧。”
“能不养吗?”。我又问。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把洛姬雅留下来?”他有些讨好地问。
“你既然很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呢?”我不禁问道。
他淡笑一下,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我明天可以去你的那些宠那儿看看吗?”。他仍没有回答。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答应。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床,一早便出了门。独坐在马车上,我心中已有计划。记得亚伦德第一次把变成猫的我交给他在外面养的宠时,我就已不开心。此次得知他一边对我深情款款,一边又在外面鬼混后,越发气得胸口发闷,脑子充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的心中有种奇异的冲动,不得不发,否则,我一定会死掉。
马车停在一幢两层楼高的白色房子前,环境颇为优雅,房前还有一片花园。“这是第一家?”我问带路的吉罗。
吉罗点头道:“是的,里面住着两位夫人。”
“好。”我跳下了马车,迈步走向了门口,猛敲了两下门,吱呀一声响,门缓缓打开了,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站在门口,看起来像侍女。
“请问您是?”她打量了一下我,诧异地问。
“你们的女主人在吗?”。我问。
她略微点下头,又十分有礼地问道:“请问您是哪家的小姐?”
“哪家的都不是。”我用力推开她,径直走入,侍女冲到我面前,想拦住我,却被吉罗的两个手下拖到了一边。
精巧的客厅内正端坐着两个织衣服的美女,听到动静,抬眼看到我,惊异地停下了手中动作。“你是谁?”一个容貌稍逊的梳髻美女站起质问道。
“我是被逼成二女乃的女人过来砸二女乃窝。”我冷冷一笑,随手就将一个花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把两个美女震得惊住。两秒后,梳髻美女朝我扑了过来,哭喊道:“你想干什么?”另一个美女则吓得躲在柱子后。
可她还未近我的身,就已被吉罗抓住了手腕。她无法反抗挣。我则继续砸着屋内的东西,茶具、碗碟、水晶、瓷盘,以及大大小小的花瓶,能砸的我全砸了。屋内一片狼藉,怦怦响起的落地声音像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碎片四溅,落了满地,屋内的女人们挤在角落里,除了两个女主人外还有三四个侍女。她们用惊恐和惧怕的眼光看着我,瑟瑟发抖。
我仍未解气,又奔上了楼,将房内之物几乎砸了个天翻地覆,弄了个底朝天。冲下楼时,听到梳髻美女对吉罗哭诉:“她到底是什么人,伯爵大人怎能容忍她如此胡闹?”
吉罗没有回答,安静地站在厅内等我。我冲出了房子,他便紧跟在后。
就这样,我砸了一家又一家,累了个半死。转眼间,一个上午便过去了。坐在马车上,我气喘吁吁,吉罗递给了我一杯水。我一口气喝完,又把杯子还给他。
“夫人,”吉罗恭敬道,“我们可以回府了。”
“是不是还差一家?”
吉罗道:“不差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洛姬雅那儿还没去呢。”
“夫人,恐怕不大方便。”吉罗很直接地就回绝了我。
“为什么不方便?”
“伯爵大人吩咐过了,哪里都可以砸,就是不能砸洛姬雅夫人那里。”
“如果我偏要去呢?”一股气血弥漫全身,我气得只想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