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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呼,吹得空气都仿佛凝结成了冰。坡度不平的青色街道已被厚厚的白雪覆盖,零星的雪花飘飘洒洒,落了满天。
亚斯兰每年冬天都是冰天雪地,整座王国就像一座冰雪覆盖的王国,四处是白色冰封的房屋。那些房屋尖顶,呈圆弧形散开,像一顶顶白色的伞状蘑菇。蘑菇屋子的房檐挂着大大小小的冰棱,又粗又长,拿斧头都敲不动。
因为过度的寒冷,白天街道上鲜少有精灵们行过,晚上整座主城几乎听不到声息,仿佛冬眠了一般。
沿着徒峭上坡的冰雪街道往前走,再拐两个弯,绕过一条极深的窄街。穿过这条铺着彩色石头的街道后,眼前便会豁然开朗。
一幢高大华丽的淡银色房屋映入眼帘,房前还有一片宽广的花园,花园中间有一条平坦小道,顺着这条小道笔直往前,行走莫约五分钟左右便可到达正门。
在亚斯兰城内要置买这样一幢高大华美的房屋,本身得具备相当的财力。只有王国内数一数二的权贵豪族才能承担得起。
银色房屋前的高大铁门缓缓敞开,一辆白色的马车慢慢驶入。门前的几个裹着厚厚的卫兵拦了过来,哑着嗓子让马车先停住。
车窗里探出一个白发苍苍的尖耳老精灵,他的嗓音哄亮:“我是王宫里的巫凯尔御医,奉命来为公爵夫人医治。”
几个卫兵对看了一眼。因为职位较低,他们从未入宫见过老御医,防备之心油然而起。
“不好意思,大人,”其中一个圆脸卫兵道,“公爵府的规定甚严,一定要检查来者身份,我们必须履行职务,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明。”
老精灵来时嫌麻烦,把证明书放在了家里,现在哪里拿得出。他皱起了咖啡色眉毛,吹胡子瞪眼道:“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圆脸卫兵的脸上出现冷意,“那就不好意思了,您请回吧。”
“你……”老御医愤怒至极,却不敢轻易回去。他想起了裴斯纳大公那张阴沉沉的脸,心中不寒而栗。再加上此次还是奉命前来,他哪敢不完成任务?王后命他要听从公爵的吩咐,细心为夫人诊治,他当时唯唯喏喏,一口就应承下。
圆脸卫兵扬了下手,细碎雪花飘落中,厚重的铁门又将缓缓关上。另几个卫兵围了上来,要赶车的尽快离去。
老御医急了,打开车门,跳到雪地里,冲到圆脸卫兵面前,正欲与他争吵理论,猛听到了一个清亮俊朗的男性声音传来:“巫凯尔御医,大人刚还问起您怎么还没到。”
一位身穿深色铠甲披风的英猛干将从花园小径走来。他的脚步极轻盈,雪地上几乎毫无走过的痕迹。
“吉罗大人……”老御医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般扑过去,“您可来了,快对那倔强的小子说说,他可是得罪了高贵的医师了。”
吉罗看了眼涨红脸的圆脸卫兵,笑笑:“我们自会对他惩罚。现在请您跟我进去。”
老精灵瞪了眼圆脸卫兵后,才悻悻跟在吉罗身后离去。
他边走边四处张望,这公爵府他是第一次来,没想到会这么漂亮与气派,虽比不上王宫,却别有一番气韵在里面。严苛肃穆中带点清闲,庄重里又透出点秀雅,两相宜彰。
穿过了光洁美丽的石彻走廊,跟在吉罗主事身后,老御医边走边暗自忖度这公爵夫人是什么样的脾性,待会儿也好应付。
走廊的最顶端,华贵的银色大门前站着五六个侍女。她们见御医来到,由为首侍女先在门口禀报之后,才同其他侍女们轻轻推开了大门。
宽阔华美的室内富丽柔美,高大的茶色壁炉,修长优雅的高窗,宽大舒适的安乐椅,玫瑰红色软绒地毯,精美雅致的烛台,还有淡淡玫瑰熏香扑面而来。
柔软美丽的大床上半靠着一位面容苍白憔悴的年轻女子,黑色长发柔顺落了满肩。她的眼神冰凉,表情淡漠,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英俊桀骜的公爵正坐在她身边,低声说着:“若你的身子恢复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儿,只要在亚斯兰城内。”
黑发女子的表情依旧冷漠,对他所说的毫无反应。
老御医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先向公爵行礼,公爵皱着眉头挥手,示意他快点。
床边还站着两个衣着不俗的侍女,头发卷卷的那个侍女弯身对他道:“夫人曾跌入冰冷海洋,如今双腿麻痹,无法行走,请御医重点诊治。”
长长的床幔被放垂下,老御医将公爵请到了床外,独自为她检查。
一番细致的检查后,他在起居室外对公爵道:“尊敬的大人,夫人由于突然受冷,且一定在冰水里待的时间过长,导至双腿僵硬冷寒,血脉不通,恐不是短期内能复原。”
“要多久?”公爵的声音冷彻骨髓,那种感觉就像他刚刚碰到公爵夫人双腿时的一样。
“至少两个月。”老御医恭敬低头道,“待我回宫后为夫人开一些热敷良药,同时定期为夫人针灸疏通血脉,加以时日,夫人必能康复。”
温暖的起居室内,头发卷卷的侍女轻声对床上的女主人道,“夫人,您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我现在去厨房为您端一碗甜汤来?”
我疲惫地摇摇头,“米塔,你和尤妮先出去吧。”
米塔无奈地和尤妮退出了起居室。
我用手肘撑住半个身体,缓慢滑入被内,闭上眼睛,还是睡觉好了。睡觉能让自己忘掉一切烦恼,逃避残酷的现实。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微睁眼,半开的窗帘上透出斑驳的黄昏光芒。
“宝贝,你终于醒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轻拥住我,“让我寂寞了好几个时辰。”
从醒来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知道他躺在我身边,且一丝不挂,果男,全身散发出灼热逼人的气息。
我已懒于和他理论,不是第一次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毫无效果。我一弱女子,无力反抗,干脆不理。
我甚至懒于和他说话,如非必要,不愿开口多说一个字。
“宝贝,我们的婚礼定在明晚,你认为如何?”他结实紧绷的肌肉贴着我的后背,丝丝炙热感透过我的睡衣,遍布了我全身。
我仍没吱声。
“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保证仪式和晚宴不会亚于任何一场皇族婚礼,”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部,“宝贝,你所做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即可。”
“不会亚于任何一场皇族婚礼”,准备婚礼最少也要一个月,也就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开始筹备这场婚礼,很早以前就决定和那女王勾结来掳走我?
也许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微颤,他道:“是的,我为如何带你回来已暗暗计划大半年,在我前往塔尔特之前就已命令下属开始准备婚礼。”
“欣然,不要怪我太卑鄙,希斯诺王比我更卑鄙。他在亚斯兰大乱前已秘密得到消息,便趁我一时的疏忽夺走了你,还用吻交的方式强逼你生下那两个孩子。我搅得他的宫廷大乱,只是为了回敬他曾经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忍不住开了口,背对他道:“你们两个全都卑鄙无耻。”
窸窣细碎的声音过后,这位公爵赤luo着身体下了床,光足来到我躺着的一边床头,正对上我的眼睛。
“欣然,你必得嫁给我们中的一个,否则我们之间的争夺战不会结束。而你最爱的男人是我,当然得嫁给我。”
这个男人威猛性感的身体赤luo,大刺刺地站在我面前,毫无任何遮掩。他宽厚胸膛上的紧绷肌肉,完美的身体比例,以及笔直修长的完美长腿,和他小月复下挺直微翘的那个……都使空气里突然充满了一种和肉感的味道。
我无法侧身,只得闭着眼僵硬地道:“我最爱的不是你。”
“那也不可能是希斯诺……”他的语气里酸意十足,“塔尔特王宫里也有我的探子,从种种迹象来看,你就算爱他,也很有限。”
我实在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对我了如指掌,甚至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我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装作睡着。
我不想再与他争吵。我已经累了,倦了。所有讲道理争辩来争辩去的耐性已全部磨光。因为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刚被他掳来时,我愤怒地质问:“你们这样抢来抢去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货品吗?谁抢到了谁就可以得到?”
“我不能不抢,李欣然,”他恼火地道,“我不想你和希斯诺王再生下第三个孩子。再说这也不叫抢,你本来就是我的。你最先认识的男人是我。”
“什么叫我本来就是你的,”我越发愤怒,“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李欣然,你只属于我。”他的怒火突然消止,拒与我吵架,眼角流露出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