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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吉恩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五官俊逸清爽,脸庞与下巴棱角分明,成熟自信,颇具个性,散发出奇异的男性吸引力。第一次在伯爵府见到他时,我还以为他和亚伦德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今见他这张俊脸上备受伤害的神情,我有些于心不忍,几乎要说出我是骗他之类的话。这时里屋传来婴儿的大声啼哭,忆起孩子们要吃女乃了,便匆忙入了屋内。
两天后,他找到我,拦在我面前,恳切地道:“夫人,请问在哪里才能找到月琳?”
我抱着小蔷薇,正准备入里屋为她洗澡,听得这话有些不耐:“不是对你说了吗,她已经结婚了。”
“她虽已结婚,可不代表她没有第二次选择机会,”吉恩急急道,“只要她肯回到我身边,我发誓,我对她的孩子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好。我还会对她好,一定会做得比她的丈夫出色。”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居然还流淌过一丝感动,但还是道:“她现在家庭幸福,生活稳定,几个孩子也很可爱,你又何必去破坏她的幸福呢?”
“夫人,您就当我是太自私,”他道,“我不能不和月琳在一起。自她赌气离开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她。亚斯兰城里处处是她的影子,我走到哪里都会想起她,所以我后来极少待在亚斯兰。我接了不少任务,奔波在外,同时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夫人,请您看在我如此诚心的份上,将月琳的行踪告诉我吧。”
我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好意思,她现在已找到她的幸福,我不会破坏她的幸福。”
他的眼里流露出极其失望的神色,隐约还有愤怒和气恼。可他拿我没办法,他甚至不能说出较重的话,也不能给我脸色看,只得强忍气恼,愤而离去。
我深深叹息,抱着蔷薇回转身,却看到米塔站在门边呆呆看着吉恩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
昏暗的里屋内,我和尤妮为小蔷薇洗澡,米塔坐在外屋给我的儿子喂水。
不大的水盆里,小蔷薇笑得咯咯响,伸出小手,不断打水玩,惹得我和尤妮都笑了。趁着心情稍好,我向尤妮打听起米塔和吉恩之间的事。
“她呀,是一厢情愿,”尤妮撇了撇嘴,看了看外屋,低声道,“我早劝过她了,不要对吉恩大人抱有幻想,不如像我一样找个把握得住的男人过日子算了,可她偏不听。”
“她怎么会看上吉恩?”我喃喃道。
尤妮边给小蔷薇抹上香膏边道:“吉恩大人很受庄园里女人们的欢迎,明来暗往的情人就有好几个,而且容貌身段都不错。所以我才对米塔说吉恩大人看不上你的,但她仍一意孤行。”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晚,独自睡在床上的我忽然与韩美琳联系上。她的声音一缕缕飘入我的耳内:“你来这边一次,体力就会消耗减弱一次,要么就一直待这边,要么回去后就不再来了。欣然,你已来回好几次了。”
她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神秘:“欣然,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再回去,可能就再也过不来了。如果勉强过来,身子就会受到极大损耗。”
我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了?”
她回答道:“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轻言回去。”
说完,她的信号就消失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满头是汗,从床上坐起。
这时房门忽然开了,淡雅蒙白的晨光环绕中,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形如同朦胧的剪影,若隐若现在唯美清凉的冬日清晨的风里。
门前的晨光太耀眼,有点看不清眼前人。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却已向我大步直奔而来,并把我迅速搂入怀中,深深吻住我的脸庞,用他冰凉的唇吻住我颤抖的心。
“亚伦德……”我的声音禁不住地颤抖,泪水突然就夺眶而出。
“欣然,你平安无事就好。”他紧紧抱住我,抱得那么紧,就好像我们从未拥抱过一样。
我们吻上了彼此的嘴唇,传递着彼此的思念,将所有的爱与痛传达给对方,感受着彼此的灵魂和心底深处的声音。
我哭了,哭得很彻底,晶莹的泪水涌而不断,湿了他满脸。
灰蒙白色晨光中,他与我赤luo相对,柔和的日光在我们光果的身体上移动。
他拥住我的腰,吻住我的脖子,轻抚我的身体。他的滚烫唇瓣在我的光果胸前移动,一寸一寸地,缓缓向下移,吮吸撩动,惹起我的阵阵颤抖。
他的宽阔身躯压在了我身上,热吻着我的嘴唇,在我耳边诉说着他的思念。他的热烈和灼热将我拖入那无边无尽的欲海情波,在风起浪涌中无尽沉沦。
他在我的体内狂野律动,丰盈着我的狭小的幽深,他的喉咙里发出肆无忌惮的申吟和满足,动情的喘息声也逐渐加大,一波又一波,仿佛海上永无停止的浪花,在狂风暴雨中激烈地掀起。
我们紧紧拥在一起,卯足气力,融入对方的体内,潮湿和粘润将我们密不可分,彼此的热吻将彼此的心炽烈地融化。我们的身体、灵魂、感官与心脏的激动在激情的顶点完全地释放与包容了互相。
激烈暴风雨过后,我们平躺在床上喘息。他把我硬翻一个身,面对着他。他深深凝视我,眼神迷离深邃,透出魅诱的光芒。
“你爱我吗,欣然?”他温柔地问我。
我的唇角牵起俏皮的笑,“你说呢?”
“如果你爱我,欣然,”他将我拖入他的怀抱,“那就请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要离开我。”
“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心生不安。
“没有,”他的修长手指抚弄我的嘴唇,“什么也没有,或者说,那些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
我们在小屋里待了整整一天,直至黄昏,才动身离开。经过一段半长不短的旅程后,我们牵手站在了亚斯兰城内的公爵府门前。
我感到好奇,问道:“为什么不回庄园了呢?”
他的身子微微僵硬,脸上的肌肉也缓缓变化,由先前的放松到不自觉的紧绷,十几秒后,慢慢又恢复了原状。
“我不想骗你,欣然,更不想你由别人口中才知道此事。”他的神情变得凝重、严肃和深沉。
“什么事?”我的心突然被吊得老高。
“你已不再是我的妻子,欣然,所以不能住在庄园。但是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受苦,更不会让你再受到一丝委曲,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对你好。”
我悚然呆住,身体像被谁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也难动,全身的血液逆流,倒行流动在血管里,仿佛要将我拉扯得四分五裂。
他抱住我,试图用他的体温来温暖我,却无论怎么做也融解不了我的僵硬。
“你什么时候休掉我的,又娶了谁?”我平静问道。
他拥住我的腰,低声道:“我与皇太子的实力有差距,相差虽不算太大,可仍有落差。那几晚,我们势均力敌,我无法击败他,他也无法彻底撼动我的基业。因为毕竟还有不少新派贵族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君王迫于压力,除了暗暗派不多的兵增援皇太子外,不敢再做其他。我与皇太子的争斗,名义上是为了多年前的灭门一案,实质上仍是权力的斗争。王后的态度暧昧不明,直到我提出娶她刚找回不久的亲生女时,她才露齿一笑。她似乎一直在等待我开口。她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条件是我只能娶一个妻子,也就是说,我必须得休掉你才能再娶她的女儿。
“多年来,王后与君王间明争暗斗,为各自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王后的家族势力很大,在某些方面,君王也拿她没办法。我与王后的女儿联姻后,皇太子迫于王后的压力,不得不暂停与我的争斗,与我暂时形成一个互不侵扰的局面。”
他道:“一直以来,王后就希望与我联手,只是我的态度模棱两可。王后与君王私下里早已反目,互视对方为政治上的敌手,她当然不能容得君王的亲生子继承王位,一旦皇太子继位,她家族的地位在亚斯兰就岌岌可危了。但她并不信任我,只有她的女儿与我结婚,她才能确保我在家族名誉方面不会轻易倒戈相向,把她的家族从中心王权的圈子里拉出来。
“欣然,我与她的女儿的联姻只不过是一场政治上的游戏,不会也不可能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