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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狂热中清醒来时,我流着泪问他:“为什么这种熏香的**仍不散?”
他轻柔拥住我,吻着我的长发,吻了很久很久,才回答:“为什么要散去?我想与你在一起。虽不敢说能永远,但至少现在到今后的十年,我每时每刻都需要你。”
眼泪滴落到我的唇角,“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拥着我的身体,又吻着我的脖颈,叹道:“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我不可能不救王后。”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我的眼里充满泪水,晶莹透亮,“她比我更加惹人怜爱,更需要你搭救,而且你更爱她,不忍心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从那天起,我对你的爱情就慢慢消失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红光,“亚伦德公爵也抛弃过你多次,为不同的女人与不同的利益。他不顾你的反对与洛姬雅在一起,选择与公主结婚而抛下你,连侍妾的名份都得不到,只能做情人,你仍愿与他在一起?”
我失声而笑,道:“谁说我愿与他在一起?我想与他分开,绝食过、抗议过、自杀过,却毫无用处。希斯诺,难道我这一生只能与你们这两个男人在一起?难道我就不能选择第三个男人吗?”。
他的嘴角弯起,勾勒起动人心魂的笑,“这辈子,你是不可能了。谁让你惹上的都是不易摆月兑的男人,而他们也不可能再爱上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
他在我唇边低哑说道:“不可能再有男人接近你,我只要看出一点苗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会要了他的命。”
“你滚,”我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你快滚……”我撑起身体,抓住枕头朝他扔去,他稳稳接住。
“你滚”我尖声厉道,“滚出去……”
他见我太激动,只得从床上起身。被单从他身上落下,露出赤luo的健美壮硕身体。
“穿上你的衣服滚出去”我咬牙切齿地道。
他莞尔一笑,拿起落在地上的长袍,柔声道:“姐姐,等你情绪好一点时,我再来看你。”
我怒不可竭,抄起床边的烛台就扔了过去,“快滚……”
他轻松地避开,皱眉看向地上的玻璃碎片,“等侍女们清扫后你再下床。”
我又抓起一个烛台重重扔了过去。
天空渐渐亮了,初升的太阳光芒染红了美丽的塔尔特王宫。我与雪妮和蔷薇一起在宽大的餐室里吃早餐。我本没胃口,可在蔷薇的软磨硬泡下还是与她们同来到了这间华美的餐室。
早餐很丰盛,牛女乃、果汁、可可、蓝莓蛋糕、女乃酥煎饼、葱香鸡蛋软糕、蜜汁烤肋排、蜜桃鲜女乃派以及银耳莲子粥、水果拼盘等,摆满了整张长桌。每人面前还有一小份女乃油浓汤。
雪妮和蔷薇受着正统的皇家教养,吃东西时通常不说话,使用刀叉的姿势极优雅,嚼食物的动作也不大,偶尔给你一两个微笑,优雅而高贵。我这个母亲自愧不如,但我胜在姿态自然、大方,毫无一丝矫揉造作。
蔷薇不时对我微笑,雪妮的表情始终平静,眼神淡淡的。雪妮的头发是深紫色的,近乎黑色,只有在太阳光下才看得出略微的紫色。蔷薇的长发淡紫色,而且微卷。
她们虽是双胞胎,长相也几乎一模一样,可旁人仍能一眼分辩出谁是谁。
看着她们慢吞吞地吃早餐,我不禁问道:“你们不用去上课吗?”。皇族子女在成年以前有上不完的皇家教养课程。
蔷薇吞下一匙苹果泥后,道:“父王说了,只要我们能劝服母亲吃早餐,上午可以迟一个时辰再上课。”
她嘻笑着,脸上的神情很愉悦。我想起了小时候听老师说不用上课时,心里是多么高兴。
雪妮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责备,似乎觉得她不应该在吃饭时说话。
我含笑看向雪妮,道:“雪妮,如果是在公众场合,吃饭时可以不必说话。但如果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话,就不用讲究太多的规矩。我从前与你们父王一起吃饭时也是经常说话。”
雪妮吃了一惊,眼里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我感到讶异,问道:“你们父王从不与你们在餐桌上吃饭吗?”。
蔷薇抢着答道:“父王严厉得很,不苟言笑,经常紧绷着一张脸,我们不敢与他一起吃饭。偶然在一起用餐时,我们也从不说话,连卡美德琳王妃也不敢说上一句。”
听到卡美德琳的名字,我的神色微微动容,雪妮见状,忙道:“母亲,卡美德琳王妃已被父王软禁在深宫。”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雪妮,她竟能于瞬间察觉到我的异样,皇家的孩子还真是早熟得较快。她们已经九岁了,再过五年,在这里就算是成年了吧……
吃过早饭,我把雪妮和蔷薇送到学习室的门口后才离开。天气晴好,阳光灿烂,草坪上绿油油,一眼望去,一片绿色。我独自走在花园里,偶尔回头,看到好几个侍女跟在后面。她们距离得较远,也许是听说我不喜欢被人紧跟着吧。
我在湖边用面包喂了一会儿天鹅,看着它们展翅飞在高空,或在水里游玩嬉戏,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受。我原以为我再也不会来这里,更不会再见到这里的天鹅,没想到还是被强掳而回。
我又看了看美丽的王宫,高耸的宫殿顶端,庞大的宫墙,以及这片宽阔美丽的花园。它们是如此光彩绚烂,有谁能想象曾遭过多次血流成河的宫廷政变呢?表面上的平静,往往需要强权与智谋及军权才能维持。
一番感叹后,我回到了房间,索妮雅恭敬迎了上来。我关上房门,用极低的声音问她:“秘密通道打探得怎么样了?”
“没有任何头绪,”她也低声回答我,“但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
我微点头:“塔尔特的王宫肯定有秘密逃生通道,只要用心,一定能打探到。”
她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一定不负夫人所托。”
“好,”我道,“还有一件事……”我难以启齿,不得已,还是道:“那日希斯诺用熏香的**力量才得到了我,可为什么之后……房内没有熏香了,我仍然……”
她的脸上讪讪的:“我昨日也觉得奇怪,所以特地向资深宫女打听了一下。”
“哦,是什么原因?”我急问。
她垂眸低声道:“那种熏香不同于普通的**熏香,是由几百年才开一次花的花朵制成。这种花树极难成活,并且只开一朵花,生长于海底神殿,叫做痴情花。由这种花制成的熏香**效果惊人,相当于在体内种了一种蛊。夫人,不知您有没有……”她不好意思地道,“有没有吞咽下希斯诺王的……那个……白色液体……一旦吞下,您体内的熏香蛊就会认可这种气味。当您再次见到他时,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起反应……”
我惊呆了,希斯诺,你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给我种下这种情花毒
索妮雅看着我惊恐的神色,连忙道:“夫人,这种熏香不会对您的身体有任何损害,它只是塔尔特的极品贵族用来控制他们所钟意女子的身体的一种方式。”
我气恼地道:“他实在太过份了,居然用这种方法……”
“但对夫人来说也有好处,”索妮雅道,“听说种下这种情花毒后,女子会很难受孕……我想,夫人一定不愿再为希斯诺王生孩子了。”
我微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又问:“这花对男人有什么坏处没?”
索妮雅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好像没听说过。这种熏香的**效果只是针对女人的,也就是说,当熏香点燃后,男人不会受到熏香的任何**影响,男人的表现完全是他自己的……”也许是太难为情,她涨红着脸,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也正好不想再听下去了,心中满满都是恼恨。过了一会儿,我愤怒摔门而去。
我撩起裙角,奔跑在草地上,准备去找希斯诺算账。他简直太过份了,竟然给我下这种毒。
我就算曾经离开他,可他也曾对不起我,说起来,我还曾对他有恩,他不报恩也就算了,居然还做出这种事。
我气喘吁吁地跑着,一直跑出了花园。许是跑得太快,湖面上的天鹅都被我惊起,它们发出长长的鸟叫声,扑扇着巨大的翅膀飞起,在天空交织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
那一刻,我蓦地停下脚步,平静了下来。
成群的天鹅在我头顶上飞着,它们展开翅膀,肆意飞翔。它们飞着飞着,在天际处转了道弯,很快不见。
找他有什么用呢,能说出什么道理呢?就算真的说出一些道理,他也不会听。
“姐姐,”希斯诺的声音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带着浓郁的笑意,“你在找我?”
我猛转过了身,他正站我的不远处,一脸微笑地凝视着我。阳光下的他,身穿一袭紫红色的华美长衣,犹如一团绚烂的烈焰,流光溢彩,美貌非凡。
“你怎么在这里?”他走到我面前后,我语气不善地问。
他金色眼睛里的笑意甚浓,道:“想你了,所以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