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粉红票、推荐票,谢谢
紧接着,成群结队的卫兵纷涌而上,将我们重重包围。
“如只能逃走一个人,你先走。”我用极低声音道。眼下,我的行踪暴露,他们的注意力多半在我身上,想要顺利逃走,难如登天。但韩美琳不同,如果拼命一击,还是有逃走的可能。
韩美琳慢慢看向了我,嘴角翘起,颇有些妖媚,“你说,我们如果同时被捉住了会怎样?”
我皱眉道:“不知道。”
“王后殿下,贵府就在不远处,不如先去舍下做客。”那个锦袍美男笑容满面地向我走近,在离我三步远处停下。
他的眼睛里闪耀着隐隐的兴奋,显然,抓住了我,对他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
韩美琳冲他嫣然一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又看向了我,笑容甜蜜至极,“对吗?”。
我一愣,尔后点点头。心下疑惑,不知她想玩什么游戏。
在大批卫兵的“护卫”下,我们入了城,来到那辆华贵的白色马车前。韩美琳落落大方地上了车,我则犹豫了一下,顿了一下。四周的卫兵此刻将手中长剑抓紧了点,身侧的美男则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得已,我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驶向美男贵府的途中,宽敞的车内只有我和韩美琳两人。韩美琳用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对我道:“准备好了没有,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浑身一震。她拿出了罗盘仪器,迅速将两根长线分别贴在我们的太阳穴上,“什么都不要想,开始……”
我紧紧闭上了眼。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她又道:“可以睁开眼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坐在一片宽阔无边的绿色草地上,远处,是壮观起伏的山峦。头顶上,是无边无际的天空。天色昏暗,乌色密云渐渐笼聚。
“这是哪里?”我不禁问。
“距塔尔特国边界几百里的郊外,再往东南方向走上十几公里,便接近了妖灵之林的结界。”
“为什么会来这里?”听到“妖灵之林”这几个字,我的心猛揪一下。
“这里目前最安全,”她将我从草地上拉起,朝远处看去,指向升起的滚滚浓烟,“看到那儿没?那里是塔尔特和妖灵王国的战场,这已是第七场战争了。”
她的眸子泛着狡黠的光,道:“这儿离妖灵之林不远,塔尔特王的卫兵不会轻易涉足,妖灵王国的人也不会来。因为这里离战场太近,他们会觉得不吉利。”
“会不吉利吗?”。我感到疑惑。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风情民俗,”她懒洋洋地拉着我向前走,“离战场太近,血腥味太重,说不定还会有阴谋陷阱,自然觉得不吉利。”
落日一点点下沉,天色越来越暗,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里。
我们一前一后行走在辽阔的平原上,夜空如墨,只有星光在闪耀。
河水的湍湍流声在暗夜里尤为清晰,而我们正在一步一步向这条河靠近。草原寂静无声,只有我们的脚步、呼吸和流水声为静谧的夜增添些许色彩。
我们在河边喝了点水,又吃了点韩美琳兜里的碎面包,便坐在了地上休息。
“今晚就这么过吧,”韩美琳平躺在草地,仰望着星空,“天亮后我们再寻住处吧。”
“那个西罗斯是谁?”我躺在她身边,漫不经心地问。
“他是我的缘分人,”韩美琳看了我一眼,道,“但我对他没兴趣。那是个利欲熏心的家伙。”
她的缘分人看上了她,而她,却没有看上他。
“又有谁不是利欲熏心呢?”我失笑道,“男人有这还叫做有事业心。”
“事业心和利欲熏心是两个概念,”她道,“有事业心的男人未必没道德,而利欲熏心的男人则是利益第一,道德都不知排到哪里了。”
我感叹:“还是利欲熏心的男人多一点吧。遇上利益权衡时,没有男人不倾向于自己多一点。当然,女人也一样。”
“看来,你是信奉人之初,性本恶的观点。”她打趣道。
“也许,”我不置可否,“有几个人会不真的不关注自己的利益呢?这种利益,有时也不能称之为恶。”
说着说着,我们俩都打起了哈欠,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天亮后,韩美琳带着我朝西北方向走。我们走入了一大片茂密树林。林子的正前方,有一个很高的山崖,上面有几个石洞。
“我们晚上在那里过夜,”她指着石洞道,“白天还能在树林里找果子,大概就能勉强熬过这十几天了吧。”
那岂不是过上了原始人的生活?我诧异着,心里不由生出了一股内疚,“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才使你住这种地方……”
“少来,”她睨了我一眼,“要不是因为我是始作俑者,我才懒得管你呢。”
我郝然一笑,算作回应。
很快,我便迎来了第四波情毒。这次发作比起前三次的痛苦要略小些,可也让人痛得死去活来。
韩美琳把我绑在树上,离我远远的,坐在大石头吃果子,边吃边道:“我可不敢离你太近,万一你把我当希斯诺啃了,我可就吃大亏了。”
我痛得汗水涔涔,浑身又痒又痛,身体仿佛撕裂开,哪里顾得上与她拌嘴。
四个钟头后,疼痛才慢慢缓解,我全身是汗,就像在河里刚刚洗过澡一般。韩美琳松开了我的绳子,我瘫软在地上。
她同情地看着我,只说了两个字:“加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晚上躺在石洞里,白天躺在林子里,一连躺了五天,身体才算缓过气来。我开始帮着韩美琳在树林里采果子,韩美琳还算耐心,教我辨别有毒的和没毒的。
“首先要看颜色,比较鲜亮或色彩丰富的通常有毒……”她正说着,天空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尖锐鸟声,我们同时抬起头。
只见一群庞大的美丽黑色天鹅展翅飞过,边飞边发出尖鸣声,一阵风掠过,黑色的羽毛三三两两落在我们的身上。
“哪来的一群天鹅啊?”韩美琳自言自语着。
我笑笑:“不过天鹅而已。”真是小心过头了。
那群优雅高贵的公主在天空鸣叫着绕了几圈,盘旋了一会儿后,展翅扬飞,很快便飞过了这一片天空。
天际深处,它们排成一字形,遥遥地飞向某个方向。近了,更近了,一座巨大的宫殿群出现在眼前。天鹅们尖鸣着,扇动巨大翅膀,直直飞向了一个广阔的银色大湖。
就要到达湖边时,又听得一声尖锐的鸟叫,领头的黑色天鹅转换了一个方向,向最高的宫殿飞去。其他天鹅则是纷扬落在湖面上,嬉戏或觅食,在湖上荡漾开,溅起阵阵水花。
那只领头黑色天鹅笔直飞入了宫殿顶部的一个房间,以极优雅的姿态落在了一个坐在镶满宝石王座,戴着王冠的绝美男子脚下。
他的眼睛像半透明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看到了飞入的天鹅后,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他的表情温柔得能滴出水,问道:“哦?这么匆忙?是打探到了吗?”。
黑色天鹅扬起翅膀,在宽阔的房间里打着圈,嘴里发出似是兴奋又似欢快的声音,绝世美男的神情渐渐变得愉悦。
“嗖”地一声,黑色天鹅又从窗外一冲而出,飞上了天空。
他缓缓从宝座上站起,嘴角牵起一缕勾魂摄魄的笑,“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可真会玩捉迷藏。”
只差两天,就要迎来第五波情毒。阴暗的森林里,我在河边洗着脸,阵阵清凉扑来,精神顿时好了很多。
韩美琳坐在树下,膝盖上放着罗盘仪器,十只手指在键上如飞,不知在算什么。仪器不时发出滴滴声,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不大一会儿,她“啪”地一声关上了仪器盒盖,对我道:“计算结果很不妙,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发生什么事了?”我从河边站起身,惊异地问道。
她抬脸看向了天空,道:“我怀疑是那天的那些天鹅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她看向了我,“刚刚的计算结果显示,你的丈夫希斯诺发现我们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我忽略了“你的丈夫”这几个字,刻意忽略这是她第一次对我强调这些。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走吧。”我立刻说道。
我们迅速收拾了一下,作了些简单的处理,掩盖我们的生活痕迹。
韩美琳拉着我朝树林深处奔去,跑了不到五分钟,徒然停住,我不解地看着她,她抬起了脸,看向某个方向,吐出几个字:“来不及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惊异发现了天空中出现了无数匹白色的飞马,每匹马上都坐着一个银盔士兵。红色马群的簇拥的中心,赫然有一辆十二匹红色飞马驾驶的金色马车,灿烂的阳光下,发出夺目的金光。
她的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道:“看,你的丈夫来了。”
我叹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用丈夫这两个字。”
“不是我愿意用,”她说道,“而是计算器上刚刚自动显示的,他的代称,便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