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可惜了,没想到居然还会有人自爆来换取那个带头老大的安全,不然沾染了叶骨粉的气息,定成为鳄鱼的月复中之物。”说到这里,祁尘风还颇为遗憾地摇摇头。
“不过——”祁尘风的语气又是一转,“想要活着离开这里那是不可能的!”
“豆芽菜,你是怎么做到的!”月兑离了危险,钟离映泽也放下心来,可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燕青一行人的实力有多么强悍,如今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四个,剩下的一个也成了强如之末,还想要杀了他们两人那是不可能的。
可心里越是清楚,心中就越是好奇,眼前这个娇小的少年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那群白痴,当初闻到蛇诞香的时候就应该有自知之明,想要对付我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当真以为有着六七层的修为就了不得了,哼,也不想想引来的蝙蝠群对他们没有任何伤害,老子会做无用功吗?一切的一切只为了迷惑他们的视线而已,叶骨粉再加上一滴血液,对于鳄鱼来说。比那蛇诞香对蛇的诱惑力还要大,他们先闻过了蛇诞香,又沾上了叶骨粉,不死就对不起老子先前那么辛苦地炼制!”
“喂,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么杀人吧!天,你才多大啊!”
“你以为我是你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
“公子哥又怎么了?我可是家族里修炼的天才,现在不过十五,就已经有五层的修为——”
“笨蛋!”一想到这个问题,祁尘风就忍不住想要戳戳钟离映泽的脑袋,事实上,他的确也这样做了,一个字一个字如同大人一般教训地起来,“就那么几个垃圾,就把你弄成这样,还天才呢!你说,要是没有踩到狗屎运遇到我,你是不是就这么被这几人轻轻松松地解决了?你修为没有那几人高你不会用脑子啊!亏你还穿得那么光鲜好似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
钟离映泽的脑袋本来被祁尘风戳的直直后退,一听最后这话,也火了,本来的虚心求教也变得狂傲起来:“我没受过高等教育难道你就受过?你这么厉害怎么不把他们全部解决了,还留下一个祸害在在那里?”
或许是为了反驳钟离映泽的话,燕青发出一阵惨叫,那些撞击树干的蝙蝠又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全都围向了燕青,吸着他的血。
只是,这一次,祁尘风的如意算盘似乎没有打响,只见燕青忍着痛洒出一大片的荧光粉出来,将蝙蝠群驱散,露出了血淋淋的他,用着那仇恨得扭曲的脸望着四周,握紧了拳头,控制着自己踉跄的走开。
只是这一切,钟离映泽和祁尘风都没有去关注,就算关注了,也没有办法去拦住一个想要逃跑的七层强者。
“呸,臭小子,你敢说老子没受过教育!老子读过的书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有什么资格在老子面前说这说那的,老子那二十一世纪受过的德智体全面发展教育可不是吃干醋的!”祁尘风本来想把钟离映泽的领子拎起来,可无奈身小人矮,踮起脚尖都直到对方的胸口位置,拎着对方的领子倒像是在攀着对方,怪异极了。
“二十一世纪?德智体全面发展?我看是你这根豆芽菜随便捡些没听说过的东西来糊弄我吧!哼,看你的样子,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还受教育?”
说着,钟离映泽还故作嫌弃地退后一步,拍了拍本就脏得不行的衣衫,像是要赶走什么病毒一般。
本来是开玩笑的动作语气,但祁尘风听着这样嘲讽的话,看着这样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远的动作,脸色不由得一白,那些不堪的记忆又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一直站在祁尘风肩上的鼠子也变得暴躁了起来,仇恨地对着钟离映泽叫了几声,又觉得不解气,然后又跳到他的身上张开白森森尖锐的牙齿,乱咬一通。
“小风,你永远是爸爸的宝贝!”
“小风,你也知道,我对你妈没有感情,我喜欢的是别人,明天我会和你妈把离婚证签了,你就跟着你妈走吧!”
——
“小风,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小风,对不起,我喜欢的是你的姐姐,接近你,也只是为了更加的靠近你姐姐而已,随便你怎么惩罚我,小风,只求你能成全我!”
——
“祁尘风,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野种,你妈长得再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被男人抛弃的命!我看啊,铁定你这个拖油瓶祸害了你的娘!”
————
背叛!
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似乎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了背叛!
背叛她而又像钟离映泽这样的嫌弃她!
一个又一个的身影从祁尘风的脑海中划过,微笑的,恳求的,嫌恶的,一切的一切只不过为了嫌弃她找了一个最完美的借口而已,即使相隔多年,心还是微微刺痛着。
可,不能痛,痛了就表示你受伤害了、在乎了,那些人和你毫无关系,凭什么要去在乎!
再次抬起头来,祁尘风眼眸中的沉痛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静,冷静地可怕,冰冷得望着钟离映泽,讥笑地说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罢,祁尘风转过身子,与钟离映泽擦肩而过,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将整个人显得桀骜不屈!
只是还没走几步,眼前一黑,身子一轻,失去了自己的控制,一直往下掉,不知何时是尽头,想要喊出声,可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叫不出声来,失重的感觉让人感到无限的绝望,脑袋中有意识,却无法控制着身体,随即,身体又像是掉进了一团棉花,紧紧地包裹着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软绵绵的触感没有使人感到柔和,反而是无限的空洞,只听得叮咚一声,身子落了地,脑袋一痛,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