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忆秋,钟离映泽,如果你们两人要大家,麻烦走远点,别在这里碍着我心烦,如果你们不想走还要这么大吵大骂,就别怪我甩他出去做风狼的口粮”
祁尘风毫不客气地教训着两人,把心中的那一分焦躁全都发泄了出来。
“祁尘风,你少在这里吼本少爷,风狼?风狼很了不起吗?不过几只小小的魔兽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浪?我告诉你,祁尘风,别看你在这忙前忙后,好像为大家好的样子,但你有几斤几两重,本少爷都再清楚不过,你祁尘风就是一个假仁假义的小人而已,若论自私,非你祁尘风莫属,什么时候因为别人的事情而让你劳心劳力了?你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什么让大家安然无恙,什么让大家顺利拿到五百分,我呸,祁尘风,你真让我恶心”
祁尘风愤怒地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伸出手指随意地指着一个方向,吼道:“滚,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这森林不是老子家的,这森林里的魔兽也不是老子养的,我祁尘风就叫你滚了,而且就是现在立刻马上若你不滚,也可以,老子不逼你,但是,濮阳忆秋,你可得想清楚了,那时候老子会打得你想滚都滚不了”
说罢,祁尘风又癫狂地笑了起来,转过头来,望着或忙活或对着濮阳忆秋怒目而视的众人,大声说道:“你们听到了,我祁尘风就是一个假仁假义自私自利的小人,若是你们不屑我,看不起我,通通都可以滚,别在老子面前碍眼,若是要留下来,又要有怨言,就别怪老子撕烂他的嘴”
太久没有这么发过脾气了,也太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森林深处那股又是依恋又是仇恨的情感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的烦躁,只是一直压抑在心里,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再加上如今情势迫在眉睫,心里的沉重更是增添了几分,无数汹涌的负面情绪被她锁在心口一个小小的地方,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如今,被濮阳忆秋毫无顾忌地破口大骂,心中的烦闷便犹如被燎原的星星之火般全部引发了出来。
“小风——”
钟离映泽担忧地唤了一声,上前想要拉着出在崩溃边缘的她,可却被祁尘风转过头来凶神恶煞地吼了一声:“滚开”
倒是秦流,怒吼一声,上前直接给濮阳忆秋腮帮子一拳,毫无顾忌地大骂:“他**的,濮阳忆秋,小风他自私也好,小人也罢,碍着你了,还是挡着你了,你要这么说他,混蛋,你***就是混蛋,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秦流又朝着濮阳忆秋的脸上揍了一拳,濮阳忆秋也被揍出了火气,反手一拐,从秦流的下巴处顶了上去,将秦流狠狠地顶了出去,使得他脑昏眼花,神智也变得有些模糊。
“不过是一个贱民而已,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本少爷”
说着,濮阳忆秋还要动手,想要将心中的火气彻底的发泄出来,谁知一到尖锐的风刃带着破空之声只朝着他那青肿的面孔而来,头一低,身子向着旁边一侧,可那风刃仿佛要认人似的,随着他的躲闪而移动,快速至极,从他的眼角划过。
一道细长的血痕就从那眼角之下涌现了出来,非但没有破坏濮阳忆秋的美观,反而更添他的一分野性来,邪厉,嗜血。
濮阳忆秋用手指缓缓地从划痕之处沾下一点血液,放在嘴边,阴鸷地舌忝舐着,那眼神,像一只毒蛇,让一些人从心底开始胆寒起来。
“要么滚,要么死”祁尘风的声音就像是腊月的寒冰,让人全身都冰凉起来。
濮阳忆秋讥笑一声,或许知道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也不正面去对抗,转过身来,面对着即墨初丹说道:“师姐,要和我一起走吗?”。
即墨初丹有着一瞬间的犹豫:“我——”
话还没说完,脖颈间一痛,眼前一黑,向地上倒去,昏迷前,她看见濮阳忆秋那一向对任何东西都满不在乎的眼神有着一抹心痛,不过又立马被一股坚决所替代,神智一模糊,接下来的事情再也瞧不见,只是,她还想再看一眼表哥,一眼就好,看看他的眸子是否有一种叫做担心的东西,只是,脑中闪过一丝嘲笑,怎么会有呢,她早就知道,他所有的情绪只有她那个弟弟才能牵动起来。
濮阳忆秋在即墨初丹倒在地上之前稳稳地抱住了她,狠绝地望过众人,最后深深地看了钟离映泽与祁尘风一眼,嘴角微微勾起,转身,挺直腰杆,毫不留恋地离开。
见此,祁尘风视线又在众人的身上移动,沉声说道:“给你们三息时间,走或者留”
“一”
“二”
“三”
三声数完,没有一个人移动哪怕一丁点的距离,每个人都有着坚定的表情,盯着祁尘风,带着骨子里的信任。
“既然不走,那就继续刚刚给你们布置地活,一定要快,我们已经有不足一盏茶的时间了”心中的郁结之气散了不少,祁尘风的声音也显得中气十足,现在的她影响着整个队伍的士气,不能露出一点的颓败之色。
上天给这个团队关上了门,还好,还给他们留了一扇窗
虽然他们遇到了凶猛的狼,但还好在那些风狼赶上来之前,仓促之间的准备工作也勉强做完。
前面是一个十来米宽的小河,河岸边上,他们运用这些为数不多的时间,砍下一根又一根的树木,还算是整齐地堆叠起来,相隔两米排成两排,围成一个正方形的圈,每一边都有三十来米长,形成一个还算是坚固的防线,看起来虽然不是很正宗,但气势很足,一股杀伐气息从中散发开来。
这时,河岸的对面,已经站着一只又一只伸着长长猩红舌头的风狼,风狼比一个成年男子还要高大,用发亮的皮毛包裹着的四肢即使相隔老远也能感觉出其中爆发的力量,不难想象,这些风狼若是奔跑起来,会有多么矫健优美的身姿。
祁尘风眯着眼看着河对岸的风狼,那些风狼血红的眸子里全是残忍嗜血的色彩,甚至于,哪怕只是盯着那眼眸看,心智不坚者都会感觉全身的细胞都狂暴了起来。
突然,这上百风狼组成的狼群从中散开来,一条条高傲的风狼恭敬地从中退开,低下头颅,一条更加威猛高大的风狼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一声银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显示出风狼王强悍的战斗力。
风狼王面露凶光,死死盯着祁尘风,就在她的身上,它闻到了一股属于它孩子的味道,顺着这股味道,它似乎感觉到了当年它孩子死前的拼命挣扎,无援救时的灰心,死去时的绝望,没有人知道,十多年前,它瞧见它孩子支离破碎的尸体时,所拥有的狂怒
但今天,它找到它孩子的仇人了,它要让她遭受到比它孩子还要残忍的死法,想到这里,风狼王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来,头仰天,呼啸出声
一只风狼威风凛凛地走出队伍,闪动着白森森的獠牙,后退一蹬,整个身子在空中闪过一个完美的弧度,朝着祁尘风这个方向汹涌而来。
可狼身只在空中跳跃了一半的距离,砰的一声,在它的面前似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它的前行,那屏障只是如涟漪般波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无影无形,而那只身先士卒的风狼,则凄厉地尖叫一声,掉进了河水里,扑腾了几下,便消失了身影。
风狼王血红的眼眸中人性化的嘲讽一笑,仰天又是一声长啸
这次,两只风狼走了出来,如同赴死的勇士,毫不犹豫地朝河对岸跳跃过去,只是,这一次,方向不再是朝着祁尘风,而是那些树木堆成的防线的两边。
这一次,可没有水盾来拦着它们,两只风狼安全地着地,刚想兴奋地吼叫一声,可突然,啸声戛然而止,望着地面,惊愕地看着这些本来坚固的地面在此时却像沼泽一般,陷了下去,两个巨大的身子呜咽了几声,在几个眨眼的时间,便被这些泥浆所吞噬。
即使这样,祁尘风也没有任何的放松,现在风狼王做的这些只是一个战前的试探而已,狼怕水,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常识,但她可不认为,这区区十米宽的小河能拦住风狼的脚步
果然,这一次,风狼王亲自出马,如至高无上的国王站在狼群的最前面,长大了嘴巴,吼叫了一声,一个巨大的风刃涌现了出来,打在了水盾之上,水盾是钟离映泽施展的,防御性还是挺强的,这么强烈的一击之下,只是缓缓地摇晃了一下,可是紧接着,在上一个风刃消失的瞬间,又是一个风刃撞击了上来,看那力道,绝对比祁尘风平时所施展的风刃要强上好几倍。
在风狼王锲而不舍的坚持下,水盾终于在不久之后,轰然爆开,失去了第一层防御的众人哑然失色,这速度,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快上不少
好吧,貌似昨天某酒说了今天要早些更新,但还是这么晚,某酒发誓,真不是故意的,今天某酒生日,出去玩了一下(今天是愚人节,肯定很多人不会信,但是,但是,我妈要把我生在这一天,我也没办法)见谅明天或者后天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