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即墨族长不是很清楚吗?相对于其它家族来说,你对我,算是已经很好了,给我吃好穿好,对我也没有什么苛责的要求,可那又如何,即墨青松,你扪心自问,你有把我当过你的孩子吗?有像是对待你宝贝女儿那样对待过我吗?你无非是想让我继承这个家业,然后尽我所能把即墨家族发扬光大,你对我的这种好,我祁尘风不是乞丐,不需要你的施舍”用着最为平静的话将这一事实揭露了出来,表象永远是令人沉醉的,而骨子里却让人感到心寒。
“你流着我即墨青松的血,这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既然我给了你生命,那么你就有那个义务去为家族出力”即墨青松心里也是一种涩然,这些年来,他用过很多种办法,不说让祁尘风对这个家族死心塌地,但至少会有心向着这个家族,可,祁尘风的心太硬了,丝毫不会有丁点的松软
“是,我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不会否认,但想用这个将我绑死在即墨家族,即墨族长你未免太过天真了,你放心,费了这么多的心思,也不会什么都得不到,你给我一命,那么我便还你一命,以后,若是即墨族长你需要杀一个人或者救一个人,不管对方是谁,就算我倾尽全力,我也帮你,我在即墨家族白吃白住了七年,那我便保即墨家族七年的荣华,我保证,在这七年里,即墨家族在天启国的实力谁都无法与其争锋,至于七年后,就看即墨族长你自己能否保住这份荣华,衰落也好,荣盛也罢,我都不会再管,而这七年时间,你也可以自行选择,不管是从现在开始生效,还是从几年后开始,我都没意见,只要到时候通知我一声就行”
“你——”
“即墨族长,做人还是知足得好,当心贪心了就什么都没了”说罢,祁尘风不想再去理会这个一心只想要她强盛家族的父亲,绕过他的身子,走进了房间,突然想起胡蛮还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转过身来,果真瞧见胡蛮很稀奇得左望右看,喊了一声:“胡蛮,除了我的房间,这里的地方随你住,别吵就行”
疲惫的在路上行驶了半个月时间,别说舒舒服服地洗个澡,连好好休息都没办法,现在一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只觉得骨头都开始软了下来,没多少力气,但全身汗湿得还黏糊糊的,有些难受,瞧了瞧还在恭敬站在旁边的红袖,说了声:“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祁尘风虽然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主,但住的地方还是喜欢清静,以至于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有红袖一人在旁边伺候着,再加上红袖这丫头还算听话,不会想些有的没的,就一直留着她了
沐浴过后的祁尘风刚解下衣衫,舒服地躺在软软的床榻之上,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就听见问外很大的敲门声:“小风,小风,你快出来,我有事情给你说”
祁尘风一恼,吼道:“秦流你个死胖子,什么事有这么急,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这可是关于你的,你不是一直在找一种白白的玉片吗?有消息了”
祁尘风一喜,拿起床边的衣服随意往身上一套,打开门,便看见还在努力敲门的秦流,抓着他的袖子,急切地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在拍卖会呢,刚刚我回家的时候,路经拍卖会,那里好像在宣传要拍卖的东西,其中有一样就是一块白色玉片,好像很不受重视的样子,跟你形容的很像,我也不是很肯定”
“带我去看看”有了这消息,祁尘风一刻也不愿等待,拉起秦流便要走。
“等等,小风,你确定你就这个样子出去?”说着,秦流还指了指祁尘风身上显得很是凌乱的衣衫,只是很随意的挂在身上,腰带也没系好,头发也很散乱,若是天再黑一点,完全可以当做是一个出来报仇的鬼魂
祁尘风干笑了几声,重新走进了房间,将自己打理好之后,才走了出来,可又嫌弃秦流那肥胖的身体实在走得太慢,干脆提起他的腰带,急速地在大街之上跳跃穿行,本来需要两刻钟的路程,让她只不过半刻钟便达到。
拍卖行名叫容御堂,建造得富丽堂皇,背后所属的势力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连作为西陵城地头蛇的四大家族都惹不起,容御堂在这里的历史也有几百年了,也不是没有人去闹事,不过好像每次闹事的人都不得善终,久而久之,容御堂便成了西陵城所有家族势力忌讳莫深的存在。
拍卖还没开始,可这容御堂的门口早已变得热闹之极,人群拥挤不堪,那些专门被邀请的大人物还好些,有着专门的人专门的地方接待,而别的那些只有钱却没有权的人就只有和大家一起挤大门,骂咧声不断。
祁尘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讨厌和别人一起挤,苦恼之时,突然灵光一闪,想到好想这七年,每当她生日的时候,周佳都会派人送来一样东西,若她没记错的话,其中一样,好像就与这容御堂有关。
管他呢,先试一试再说,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从云纹手镯中拿出一块用特殊秘法制作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被涂成鲜红色的大大容字,祁尘风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东西特别的地方,当初把这木牌给她送来的时候,虽然她还在生着周佳的气,但也不得不暗骂一声他的小气。
拉着秦流,走向那特殊通道,通道前,站着十来个训练有素的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神情肃穆,实力好像有着七八层的样子,在那里一站,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平常的七八层实力的人哪有这样的气势,这些人恐怕是从刀山血海中爬过来的
在这些侍卫前,站着一个笑眯眯地中年人,这中年人一副管事人打扮,对谁都和声和气的,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可明明是一个下人,却挺直了腰杆,对人祥和而不显得卑微,祁尘风有一种感觉,这人很危险,比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侍卫还要危险得多
祁尘风上前,将木牌递在了中年人的面前,中年人先是不经意的一瞥,随后又变得震惊,弯了弯腰,一副客套话的神情也变得恭敬了起来,说道:“公子,小的何平,这边请”
祁尘风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变得疑惑了起来,她刚刚还看见濮阳家族的族长从这里走了进去,也不见这管事有什么表示,好像在他面前的,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可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仿佛一敲就碎的木牌有那么大的权力?
身后的人群越来越多,尽皆惊讶地看着祁尘风,猜想着,祁尘风到底有何能耐,竟然能让何管事都对她低头
祁尘风心知现在可不是问话的时候,顺着何管事的指引都进了容御堂,越是观察这容御堂,祁尘风心中就越是惊讶,四周装扮得高贵典雅,身处于这个地方,仿佛都是一种享受,以前没来过,只是一直以为这是那些富家公子哥炫耀财富的地方,对这里也就不以为意,如今,突然觉得这里好像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何管事的话不多,一直弓着腰,安安静静地走在前面,一直将祁尘风与秦流两人带到了特级贵宾房,见到这房间,祁尘风只是简单地挑挑眉,她当然不知道这特级贵宾房的珍贵,平常一些人能得到一间贵宾房就会欢天喜地,在这西陵城,还没有用特级贵宾房招待过人,在这里,有着绝佳的视角,更有着最为高级的服务,拍卖还能够得到最大的优势
“公子,拍卖会还有一刻钟就会开始,这是您的房间,门外有侍者等候,若是有什么需要,只需要唤一声便可”
见何管事就要走,祁尘风连忙叫住了他:“等等”
“公子,有何吩咐?”
祁尘风指着又拿回来的木牌说道:“这东西在这里有什么用?”
“回禀公子,手持容御牌的人可得容御堂竭力帮助,不管什么时候,都以半个主子相待”何平低眉顺眼,恭声答道。
“半个主子?”祁尘风心中更是一惊,周佳那家伙到底干了些什么,竟然能弄到这么一块令牌,这些年来,他又身在何处?
“那你可知,怎样才能得到这牌子”
“回公子,小的不知。不过,自从容御堂在西陵城建立以来,小的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容御牌”
“这东西这么稀有?”祁尘风拿着牌子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很轻,若是闭上眼睛,根本感觉不到还有一块牌子放在她的手心,不过左看右看,还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啊,不由得嘀咕着,“不怕被人盗版么?”
何平轻轻一笑:“公子,容御牌是经过特殊制造,若是没有制造方法,根本没有仿制的可能”
“喔,这样啊,行了,就这样吧,有事我会再叫你”虽然心中还是有很多疑惑,祁尘风也不再多问,她也知道,这何平不一定知道那么多,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些事情,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