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花把陈兵果对虹飞飞的追求,还有虹飞飞对陈兵果的不屑全看在眼里,本以为自己心里会无比痛快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却觉得有些小伤感,曾经在她眼里完美无瑕的恋人,怎么再次看清他的过去的时候,有一些变质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陶花花纵然心里有无数个问号,但是她也无可求解,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一本养花的书,看一看她家的百合花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陶花花顺着书架找过去,终于找到了“花卉种植”那一排,陶花花一看,书倒是蛮多的,只是不知道哪一本合适。她统统翻了一遍,觉得自己的脑袋好晕。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别看花花都种了一个月花了,还只是个给妈妈打下手的门外汉,看到这些专业书籍,她抓狂地很。硬着头皮看下去,专找治花草病虫害的,看着这个也像,那个也像,这个也不像,那个也不太像,理不出一点思绪。
但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对付蚜虫用的敌敌畏是没错的,配置比例也没错,喷洒方式也没错。那是哪里错了?难道是妈妈把蚜虫看错了,不会吧,她种了那么多年的花,连最简单的小虫子都认不出来,岂不是很白痴?
想来想去,花花是彻底晕了,只好捡了两本配着图片的,看起来比较浅显易懂的书买了回去。
出了书店,看到太阳都快正午了,在书店里耽误太多时间了,她赶紧地坐车往回赶,心想:一定得赶到妈妈从地里回来之前到家,不然又得捱骂了。
等花花抱着两本书,慌慌张张地赶回家的时候,却见田叔和妈妈正站在院子里讲话。花花连忙把两本书揣到了怀里,不让妈妈看见,然后蹑手蹑脚地想偷偷地溜回屋。
却听妈妈喊:“站住,死妮子,去哪儿疯啦?又偷懒不干活?让你干的事呢?”
“妈,那个事儿我查了,但是书上没写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不是替你去问问别人吗?”。
“问别人?你问谁啊?没见你认识村里的谁?”
花花干笑一声,看了田叔一眼说:“我这不是找田叔去了嘛,谁想到田叔到咱家里来了呢!”
“又说瞎话。田叔刚刚从家里过来,你啥时出去找的?到现在都没找到?”
花花大窘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这时却听田叔给花花解了围,说:“哦,我其实刚刚从家里出来,又去了田里一趟,可能是花花听说我出去了,又去别处找我,我们走岔了。”田叔呵呵一笑把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缓解了。
花花会意了,赶忙点点头,说:“是啊是啊。”
妈妈虽然不信,但看在田叔的面子也不愿意多说话了,只得嗔怪道:“你就知道向着她。死妮子哪里好啊?你就惯着她吧!”
花花一听妈妈这话,想着是自己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有些得意了,赶紧回屋去把两本书放好。
田叔听了两人的对话有些费解,忙问:“花花妈,你让花花查什么呢?花种的有什么问题吗?”。
“唉,可不是吗?”。花花妈叹了口气,又把花田里的怪事给田叔说了一遍,田叔也觉得匪夷所思,他比陶妈妈种花经验还要丰富,但是也没听说过有这种事。
田叔这次过来,主要是把喷雾器拿回去,他下午还要种田用。
陶妈妈连忙把喷雾器拿给他,他看了看喷雾器,打开喷雾器的盖子闻了闻,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陶妈妈:“你打药之前用清水冲洗喷雾器了吗?”。
“啊,不是干净的吗?我没有冲洗啊!”
“哎呀,那糟了。我前两天借给二牛她妈用过的,她说过要装除草剂除草的,八成她是用完没冲洗呢。花花妈,你们那花怕是沾上了除草剂才蔫的。”
“啊,这样啊!以前借你的喷雾器,每次都是洗干净的,我这次着急着赶快喷完,都没看,唉。”陶妈妈这时才恍然大悟。
田叔也有些后悔,说:“你看我这破脑子,真是老了不长记性,也忘了告诉你借给别人用过。”
陶妈妈忽然一拍脑袋说:“哎呀,那可怎么办?这花沾了除草剂难不成都得等死啊?”她急得不知所措。
“花花妈,你别急,肯定有办法的,估计那个喷雾器里剩的除草剂并不多,这样吧,下午我跟你们一块去看看,看有法子弥补不?”
“行。”陶妈妈也没别的法子了,现在就靠田叔出主意了。
中午,陶妈妈盛情挽留田叔在家吃饭,毕竟人家下午还要帮忙出力的嘛,田叔也没有推辞,顺理成章地在她家吃了顿饭,虽然只是粗茶淡饭,但是花花和田叔都吃的份外香,陶花花心里好希望他们可以成为一家人啊。
吃过了饭,妈妈去洗碗收拾碗筷。田叔偷偷地问陶花花:“闺女,老实跟田叔讲,你上午去哪儿啦?”
陶花花低着头有些难为情,想了想估计是瞒不了田叔的,索性就直说:“去了趟城里。”
“呵呵。小人儿长本事啦,自己去城里啦,干嘛去了啊?”
“嗯,我买了两本种花的书,你看就这两本。”说着花花从柜了里拿出了这两本书,说:“可是书上面也没有我们大棚的花的症状,所以我也没办法了。”
田叔看了看,说:“行啊,小鬼,都开始研究科学种花了啊!你妈妈刚才还夸你呢,说你种花很用心啊!”
“田叔你又取笑我,我妈啥时候夸过我啊!”
“是真的,你妈妈其实对你是一片真心啊,就是有个缺点,从来不当面夸人。唉,她啊,就是嘴硬,这么多年啦我还不了解她啊,呵呵。她也因为这个吃了不少亏,连女儿都不理解她啊!唉。”田叔话语里对妈妈居然满怀同情,陶花花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被老妈压迫了那么久,怎么没人替我说句话呢?唉,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田叔一定对妈妈非常地钟情了。想到这儿花花也不言语了。
田叔又接着问:“孩子,你去城市买书,是不是顺便又去找春田了?”
“叔,没有的事。你别瞎猜。”花花被冤枉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田叔却嘿嘿一笑,说:“有什么难为情的,我看啊,春田是个好孩子,靠得住,你要是跟了他肯定会幸福的。”
“哼,他一个小白脸,我才没兴趣。”花花把嘴巴撅得老高。
“哈哈,听叔的话没错。”
“哼,人家春田妈妈牛成那样,哪看得起我们这样的人家。田叔,我可不想干那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情。”
“这个容易,他们又不是什么大户。只要花花点头同意,田叔可以帮你啊。”
“你帮我?怎么帮?”花花睁大了眼睛看着田叔,满眼的不信任。
田叔却笑笑沉默不语,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切,你又是哪路杀出来的半仙不成?”花花真的不太相信他一个大男人能帮助搓合一段感情。
“凡是好事,我都会尽力帮忙的。”田叔这句话倒说的无懈可击,花花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
但她内心里确实对春田没什么兴趣,就说:“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嫁人。”
田叔也没有接着说下去,用其他的话岔开了。
但花花始终在心里对田叔充满了好奇,满月复的问号,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呢?总是出现在我们需要他的时候,又这么睿智地预测着,似乎未来都掌握在他手中一样。他有时愚钝,有时又是一个智者。不明白不明白,花花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