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戚和小周都因为临阵月兑逃而感到内疚,回到了店里,常伟此时也决定和花花一起保卫家产,四个人拧成一股绳,作好了一起对抗恶势力的准备。
花花说:“其实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王老三势力那么大,手眼通天的,他为什么还就盯住了我们小小一个咖啡店不放?”
常伟沮丧地说:“还不是因为我,我加入他们的组织以后,怕他们看不起我,就说自己家里很有钱,有咖啡店,还有小别墅,存款更是多得不得了。”
花花摇摇头说:“他们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你的浮夸会那么容易信任?恐怕不是吧退一步说,就算这件事是王老三指使的。上次呢?小戚和小周记不记得,上次,常伟叫二哥的那个络腮胡来店里闹事的时候,分明不是为了劫财来的,他有很多的机会去抢东西,却一点都没动,一定要找常老板过来,他好像为了找常宁警告些什么的?”
“对对对,我记得。”小戚抢过话头,很显然在当时她要比小周冷静许多,记起来当场情况,“当时,他们一定要常老板亲自过来,还让小周去打电话,并没有问我们钱在哪儿。”
花花看看小周,小周也点点头,“是啊,当时我吓坏了,他让我给常老板打了两次电话,让常老板马上过来。”
“后来常老板过来,他们又说什么了?”花花问。
“他们好像让常老板交出咖啡店,然后从幸福公寓消失。走得越远越好。”小戚回忆说。
“嗯,这就对了,我记得我当时出了咖啡店要去拦住常老板,她却跟我说,她的事情她能处理,不用我一个外人管。还说:‘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放心吧’我很担心她,要帮她报警,她还执意不肯。最后我还是报了警。对了,我记得她往店里走的时候,拿手机打过一个电话,说:‘哼,你干的好事,她派人来店里找茬了。限你五分钟之内赶到,不然你看到的将是我的尸体到时,你的‘好事’也将会公布于众。’”
花花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常伟在心里暗自说:“我真的是冤枉花花了,她真的是一直在帮我们,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唉,我真的是昏了头。”正在胡思乱想,却被花花一推:“常伟,你倒是说句话,你妈**事情你应该最了解啊上次和这次的事情明显不是一回事,到底中间有什么阴谋啊?”
常伟却不置可否,“我跟妈妈平时都不怎么沟通,我真的不知道她的事情。”
花花又转向小戚:“小戚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戚看了看常伟,说:“我就更不知道了啊!我跟常老板可是远房亲戚,没走那么近的。”
看着两个人都使劲推月兑,花花气不打一处来,说:“按理说,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没权过问,如果你们不肯跟我说实话,我也没话说,我打铺盖卷走了,从此乐得逍遥。常伟,我把你妈**遗产都还你,一分都不要,你们自己处理吧”说着就起身要收拾东西走。
常伟一听急了,心想花花走了,自己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说:“花花,你别走,你也别生气,你听我说嘛。”
花花听常伟留她就又坐下来,说:“常伟,我本来就是个外人,跟常老板非亲非故也不熟悉,只是来这里应聘打工的,谁想到让我撞到这样一件事,我又偏偏是个爱管闲事打抱不平的人。也许,我真的错的,不该插这一手。要不这样吧,你们的家事,还是由常伟说了算吧”
常伟说:“花花,你别急,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这件事还是由你作主好了,我现在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呢”
原来常伟非常忌讳自己这个私生子的身份,从来不愿为外人道,不肯对花花实在是出于面子原因。而小戚也深知常伟的忌讳,心想:这个咖啡店以后是花花做老板还是常伟做老板还不好说呢干脆谁都不得罪最好了。于是也推说不知。可是花花哪里知道这些复杂的事情。
花花想:还是跟他们摆明了条件,事情完了两不相欠,反正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贪欲,就先把条件讲好了,大家再分工合作,省得他们有顾虑。于是说:“常伟,不是我不帮你。你知道我家里是农村的,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刚刚去世,欠了一债,现在我又考上大学了,学费还没有着落。我这次出来是要打工赚钱的,谁想到碰到这样一档子事。按理说我管你的事是管得有点多了,但是现在如果你们一定要我管的话,我要把话说清楚,我们立个字据,你给我报酬,我不要你的家产。你看怎样?”
常伟一听,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说:“原来你家里是这样的情况啊你早说啊呵呵,那没问题。”
花花说:“事成之后,咖啡店和幸福公寓我都不要,你给我二十万,我们俩不相欠怎么样?”
常伟一听,这个咖啡店和幸福公寓就值个一百万了,妈妈还留着三十万的存款,给她二十万又何妨,总比所有的东西都被王老三抢走的好。而且本来这些东西是妈妈遗赠给她了,现在她主动都不要了,自己也少了些争执,又何乐不为?于是爽快地说:“好,咱们就立个字据。”
钱的事情说清楚了,大家做事情就有动力多了。常伟说:“我妈**手机呢?在你那里吗?给看看她最后打给谁了,不就知道了?”
“对哦。”花花也怪自己太傻,可是手机呢?
小戚说:“哦,我知道在哪儿,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还在地上扔着呢我把它收起来了,等我拿给你们啊”
小戚起身去了款台,原来她怕丢了,锁在款台了。
常伟拿过电话一看,果不其然,妈妈最后打给的人是……他的心里更加地沉重了,这怎么可能?
三双眼睛齐齐望着他,常伟却把眉毛拧成一个绳,花花看着他的表情已然明白了三分,说:“是你爸爸。”
常伟好奇地看向她,“花花,你怎么知道的?”
花花说:“我早就猜到了,你听我说,看对不对?你妈妈是爸爸的二女乃,你爸爸出钱为她开了咖啡店,还买下了幸福公寓,还供你上学。这件事一直都瞒着家里人,直到近两年,你爸爸的老婆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三天两头找人上门来闹,这次,找的王老三,目的是警告常老板离你爸爸远点。是不?”
常伟沉默了,这段家丑一直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这一点在花花说妈妈在出事前打了个电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花花接着说:“常老板可能手里有你爸爸的什么证据,可以让他身败名裂,所以最后打给你爸爸是想让他救他,谁知他并没去救反而跟老婆说了,让络腮胡把常老板弄死或重伤,永远也没办法出来指证他。”
这一点,常伟却没有想到,说:“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爸爸?”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妈妈打给爸爸,爸爸却始终未出现,要么就是他不怕证据被抖出来,要么他就是真心想让你妈妈死。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你妈**证据还在吗?”。
“不,爸爸应该没有那么坏。我不相信。”常伟用手使劲地抓着头发,很明显,他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虽然爸爸从小就没有像其他的父亲一样给他许多,但这些年来,父亲一直从物质上和精神上支持他,让他受益匪浅,而非像母亲一样对他不闻不问。
花花看他情绪激动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说:“那你想想吧如果想起什么,再跟我说好了。小戚、小周,你们还有什么想法没?”
小周说:“我好害怕,我跟这件事也没什么关联,可不可以退出?”
花花说:“可以。在哪儿打工是你的事。参与不参与这件危险的案子也是你的自由。但是,你如果不想参与,现在就走。如果你要参与了,就不能中途退缩。小戚也一样。”
小戚却说:“花花,我反正在这里无亲无故的,离开这儿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索性跟你们一起干了,但是,我也要分钱。”
小周说:“如果分钱的话,我也干。爸爸有病等着钱治。”
花花不说话了,毕竟现在钱不归她支配,几个人一起看常伟,常伟说:“也罢,事成了你们一人五万。别说我偏心,花花在这件事上比你们机灵,比你们勇敢,比付出多,而且本来这些家产都是妈妈留给她的,她多拿些也不过分。”
小周、小戚表示没有异议。
几个人就这样达成了利益共同体,为了保卫咖啡店众志成诚。常伟决定还是让花花负责这件事,从刚才花花对整件事缜密的分析上来看,她真的是非常地有头脑,他决定信她一回,说:“花花,以后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花花沉思了一会儿说:“常伟,你真的不知道你妈妈手里有爸爸的什么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