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安康 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真诚相对诉衷肠

作者 : 风纤素

“旋风”突然哀哀地嘶鸣起来。苏文清这才想起,白龙马也受伤了,还未给它包扎呢。

看着旁边还落下一小撮“新生子”没有被捣碎,苏文清取了过来,用石头捣碎,并撕下一块裙角,把药草包好,敷在“旋风”的前脚上,再砍下一些树枝替马把伤脚固定好。

“旋风”不再嘶鸣了,它不住地舌忝着苏文清,似乎在表示着感激之情。苏文清看着感动,就近割了些草,喂马。看着白龙马吃得狼吞虎咽的样子,苏文清这才觉得有些饿了。拿过采来的野果,挑了一个青里带红的,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嗯,还好,可以咽得下。

一边啃野果,一边抚模着“旋风”润滑如丝的鬃毛,苏文清突发奇想:如果这一次能够活着出去,一定要把这白龙马的脚伤医好。还有,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一定要让呼延二公子教她骑马。长这么大,她连马都还没有骑过呢。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天时渐渐暗了下来,苏文清想了想,取过玄铁宝剑,一拐一拐地到附近的丛林里再砍些树枝来,堆在旁边,以备取用。

夜深了,深秋的深山寒气迫人,苏文清把火堆拨旺一些,受伤的人畏冷,苏文清想了想,把呼延二公子朝白龙马挪近一些,借马身上的体温来取暖。

荒郊野外,星野低垂。星星仿佛就嵌在头顶上,触手可及。硕大的星星,辽阔的星空,这是一片没有被现代文明污染的天空。

苏文清坐在火堆旁,睡意全无。她把玄铁宝剑放在身边,以防不测。手中执了根细细的树枝,无意识地撩拨着火堆里的火。

呼延二公子依然没有醒过来,她模模他的额头,有些低烧,伤口处也再没有渗出血来。她稍稍宽心,幸好草药找得及时,不然的话,发起高烧来,那就麻烦了。

火堆的火在“噼噼啪啪”地烧着,借着火光的辉映,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人,看一个绝美的人。

扬州城里都说南昭王府的二公子是个长得极其俊美的人。果不其然,他的确长得很美,遗传基因取得很好,有着一副南昭王妃的绝美容颜,又不失南昭老王爷的阳刚之气。老天爷真的很善待他,让两者在他身上融合得如此完美。

昏睡中的呼延二公子不安地动了一下,突然叫道:“小清,危险,你快走,快走呀”双手在空中抓着,神情竟是十分焦急惊慌。

苏文清吓了一大跳,赶忙去握他的手,口中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在这呢,没有危险,我们都逃出来了。”

听到这话,呼延二公子安静了下来,复又昏睡过去。苏文清看到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原来是梦呓呢。

居然在睡梦中还记挂着她的安危苏文清咬咬嘴唇,心中涌动着一波一波的感动。这才想起他临晕迷前说过的话来。

晕迷前,他好像在说:“……你那天,那天在玉华池所说的话,我想,我可以做得到……”是的,他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她记得非常清楚,只是当时情势危急,她没有功夫去细究。

这句话太像承诺,那他到底在承诺自己什么呢?

玉华池,在南昭王府的玉华池边,她记得自己在拒绝他的时亿,好像对他说过:“……如果我穷困潦倒,饥不裹月复;或者我有亲人病重,无钱医治;又或者我深陷牢狱之灾等等,为了改变现状,我或许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过现在,你能给我的一切,都不是我最想要的。”

“那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当时的他迷茫地问她。

于是她回答他:“看到湖上那对戏水的鸳鸯了吗?永远都是一对一,成双成对,终日并游……借问**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要的不过是这些罢了。”

……

苏文清惊醒过来,再度望向身边那张苍白憔悴的脸,难道,他的意思是,他愿意做她的良人,与她比冀一起飞,去兑现她期望的“愿得一良人,白首不相离”吗?

苏文清伸出手去,轻轻抚着那张脸上俊挺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坚毅的双唇,还有那双深遂的,如今紧紧闭着的眼睛……

苏氏说:“清儿,当局者迷。娘是过来人,娘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北地商业协会总会长霍正松说:“这世上能为你舍命的人不多,好好珍惜。”

苏文清的泪水忍不住再一次夺眶而出。

当清晨的阳光从斑驳的树叶缝隙里星星点点洒落下来的时候,呼延二公子醒了。

他动动身子,想坐起来,被苏文清按了下去:“别动,你伤得很重,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阎罗王的手中抢救出来,你好好休息一下。”

呼延二公子看看胸前的伤口,伤口敷上了草药,而且包扎得很好。他眨眨眼睛:“我现在,是人还是鬼?”

苏文清瞪他:“你认为,在地府里有我这么漂亮的女鬼吗?”。

呼延二公子嘴角微微上翘,他笑了,他很老实地回答:“没有。”

苏文清幽幽叹息一声:“不是说了不要让你参与这件事情了吗?为什么最后,你还是来了?是不是你觉得,前几天那件事情有愧于我,所以才出手相救?那大可不必。”

呼延二公子不笑了,他沉默了一会,神情慢慢严肃起来:“小清,难道你认为,我是因为心中有愧才去救你的吗?”。他叹了口气,有些自嘲道,“想我如此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就算心中有愧意,大可让手下的人去办,何需亲自出手?”

苏文清怔住,面前的他星眸闪烁,似乎有万千柔情深藏于内。他的话难道是在说,他的出手,完完全全是为了她吗?

呼延二公子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明明灭灭的火堆,声音有些悠远:“我是一个独立专断的人,一直以来,我喜欢自作主张,喜欢掌控一切,不喜欢被人影响,被人左右。可是自从我遇到一个人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会不由自主地牵挂着她,为她的安危揪心,为她的悲伤而悲伤,为她的……小清,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不再记挂着她,能让我不再被她的喜怒而左右着自己的情感?”

苏文清望着他,彻底呆住。

“苏文清,愿意嫁给我吗?”。呼延二公子看着她,忽然高声道。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苏文清皱皱眉,朝四下看看,有种被人捉住了的心虚。

“没事,这荒山野岭的,不要说人影,连个鬼影也没有,没有人会听到我们说话。”呼延二公子捉狭地笑。

苏文清知道自己又被捉弄了,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等我们出去了……以后再说吧。”

“再说……”这回轮到呼延二公子瞪大眼睛,“我们都这样了,你说什么‘再说’?”

“什么叫‘我们都这样了’?”苏文清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这话说得……怎么这么暧昧?好像跟搞一夜*似的。

“你这个女人……”呼延二公子有种想仰天长叹的冲动,“我们孤男寡女共渡一夜,而且还有了肌肤之亲……”

“你少胡说,什么肌肤之亲,我是大夫,病人跟大夫谈什么肌肤之亲,简直荒谬”苏文清没好气地反驳道,“再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共度一夜又怎么了?就算是共度个七夜八夜的也无所谓……”

呼延二公子像看怪物似地看着苏文清,他没想过还真有这样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名节满不在乎的。他怎么可能知道,面前这个美丽的躯体里,灵魂已经易了主,一个来自二十一世幻的现代灵魂,怎么可能对古代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有感觉?

呼延二公子突然有种危机感,看来要让面前这位苏姑娘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他要多费一些心思了。

“你的旋风受伤了。”苏文清回头对他道。

“旋风一直很忠心。”呼延二公子抚模着白龙马光滑的鬃毛有些感慨。在昨天他们一直朝山下跌去的时候,要不是这匹颇通人性的宝马猛地收住前蹄,以致折了前蹄的话,那他与苏文清,早就跌到悬崖下面,尸骨无存了。

旋风见主人终于醒了过来,不住地舌忝着主人,一副欣喜若狂的兴奋样子。

“多谢你。”呼延二公子看到了马前脚的绷带,包扎得十分完好。

“少废话了。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苏文清闷闷道。她把玄铁宝剑递给呼延二公子,自己取出身上一直带着的精致小巧的弓箭,拿在手上。

“你的脚怎么回事?”呼延二公子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膝盖上,那里血迹斑斑,而且血迹已经干涸许久,竟然没有包扎上药。

“哦,这个,我忘记了。”苏文清不在意地看看自己的膝盖处,磕破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证明血小板的止血功能正常发挥效应。“没什么大碍。”

呼延二公子有些无语。他还真的没见过这号人,帮别人上药包扎伤口不说,居然连马匹也给包扎好了,居然忘了给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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