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学院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决定里面总会有连坐拥魔法师和骑士工会两大名誉长老的皮肯院长也要头疼的大少名媛的存在,这些人中不乏有个在边境坐拥大军的跋扈将军当叔叔舅舅,要么就是在帝国各个枢纽机关做一二把手,最次的家族也必须在帝国的某个行省中拥有不能忽视的话语权,每天都会发生各种各样,例如打架斗殴,欺男霸女之类的恶件,有时候皮肯都想往贵族宿舍方向丢一个等级十以上的范围毁灭性法术,一了百了。但想归想,被官僚之间的既定隐性规定压的透不过气来的皮肯绝不会给予施暴者重罚,最多象征性的关几天小黑屋就放出,多年的院长生涯令他他知道如果事情发生到不可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地步,吃亏的永远是势弱的一方,故冲突发生之后,他能做的只是让弱者快速安全的远离是非,以防这些人因为一时的冲动毁掉自己前途。
皮肯刚刚吃过晚饭,正准备翻阅一些图书馆内库存的历史典籍,自己的年轻助手连门都没敲就慌慌张张的走进书房,皮肯头也不抬,风趣的说道:“不用说了,先让我猜猜是哪个混小子又在闹事,贝奥武夫那个小子最近回家了,来多尔最近忙着追奥伯丁的孙女,肯定是爱得莱德这小子又管不出自己裤子里面藏着的小鸟,我亲爱的齐娜,直接把答案告诉我吧。”
齐娜苦笑道:“院长大人,希望您听完这个消息还能如此的淡定。”
皮肯终于抬起头,齐娜说道:“您还记得前几个月从玛法学院转来,入学考试全部满分的那个学生,佩内洛普吗?”
皮肯点点头,感慨道:“这个孩子只要能耐得住寂寞,我都想拉他一把,是个难得的好孩子,怎么了,这个孩子出什么事了,我记得他一向很守规矩……”
“您有所不知,佩内洛普同学因为外表过于清秀,连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所以爱德莱德少爷他……”
见齐娜欲言又止,皮肯大多知晓那个取向广泛的爱德莱德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无奈的叹口气起身说道:“走吧,希望现在还不算太晚。”
齐娜拉住老院长,急忙说道:“院长大人,不是佩内洛普有事,而是爱德莱德少爷他……他……”
皮肯一愣,连忙说道:“是爱德莱德出事了?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带我去!”
两个人随即来到一处被人围观的地方,看似神志不清的佩内洛普将爱德莱德按在地上打,同样躺在地上不断申吟的是爱德莱德的护卫,护卫中间却站着一个身穿主教袍,带着黑框眼镜的少年笑呵呵的看着佩内洛普揍人,地上还有两个已经成为碎片的酒瓶,酒味弥漫,皮肯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绝对上不了台面的烈酒,大概猜出事情起因的皮肯大喝道:“住手!”
佩内洛普抬起头,被酒气渲染的更加妖娆的他打个酒嗝,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自家院长,咧嘴一笑,立刻扭头抄起一个酒瓶子看也不看的就往猪头状得爱德莱德脑袋上招呼,如果真的打上去,不难想象会是怎么样血肉横飞的结果!
众人惊呼,而皮肯也顾不得什么了,双手酝酿着强横的魔法,就算拼着杀掉佩内洛普这个潜力卓越的学员也必须救下爱德莱德,否则让在边疆的老家伙听说他的孙儿在自己面前被人开了脑壳,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
青年主教拉住佩内洛普的手,把他拉起来,向面前的老人笑了笑,皮肯松口气的同时也疑惑的打量眼前的青年主教,无懈可击的笑容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齐娜连忙把半死不活的爱德莱德,仔细检查伤势,发现都是皮外伤后明显松口气,给皮肯一个安心的眼神,这位院长终于松口气,走到二人面前,神色冷漠,见佩内洛普已经烂醉如泥,便把注意力放在主教身上,但浸婬官场多年来让他对任何可疑的事物保持观望的态度,不会因为对方看似稚女敕的年龄而轻视他,以面对平级时的口吻说道:“我是学院的院长皮肯。”
青年主教微微欠身,笑道:“我叫洪蒙,我来自圣事部。”
圣事部?对于常年生活在奥古斯都大帝威严庇佑下的帝都本地出产的学员来说圣事部只是一个模糊的名词,而从别的行省来的学员则惊恐的向后退,看向洪蒙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戏谑变成忌惮和恐惧,似乎那个青年主教不是人而是披着人皮的恶魔,皮肯本想训斥二人的话却生生的烂在喉咙里,说道:“我和萨尔法主教是多年的好友。”
洪蒙笑而不语,似乎不是很了解皮肯话语间的潜台词。
皮肯皱着眉,他年轻时就是因为无法忍受贵族间的无聊游戏才跑去双修两项战职业成就如今的地位,面对对方故作高深的姿态很是苦恼,说道:“为什么出人?”
洪蒙摊摊人?我并没有打人啊。”
“那他是怎么一回事!”
“哦他啊,我只是在教训一个胆大的窃贼罢了,”
“窃贼?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竟然敢污蔑他!”
洪蒙脸色剧变,高声叫道:“污蔑?皮肯院长,我和佩内洛普只是在教训一个胆大的窃贼,您竟然在质疑一位教徒的本质!如果您不信,罪证还在那个无耻窃贼的手中,您大可亲自检查一番,看看究竟是我在撒谎,还是他真的罪无可恕!”
皮肯疑惑的望向神志不清的爱德莱德,现在的他绝不可能清醒过来为自己辩解,而他手中紧紧握住一个徽记,掰开他的手,竟然是一个主教徽记!
洪蒙栽赃嫁祸的手段非常低劣,但现在却没有人能够站出来拆穿洪蒙蹩脚的谎言,皮肯狞笑道:“好!好!好!好一个圣事部的主教,好个窃贼!看来倒是我不对了,但是身为长辈,我有义务为爱德莱德讨回公道!洪蒙主教!”
老人身体周围涌动魔法元素和斗气,面对这位双职业九级的老者,洪蒙仍然面不改色,冷笑不止,道:“我敬您是老人,有句话一直没说。”
皮肯喝道:“说!”
“您作为长辈,不顾青红皂白的为了自己的子孙出头,我没有能力阻止您,因为他有您的庇护,所以可以在学院中横行无忌,但是佩内洛普什么都没有,他只有我这个朋友,只有我这个,你们谁都看不起的主教撑腰,所以有事朝我来,别为难他。”
皮肯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像这样纯粹的友情已经随着时间消磨殆尽,年轻时的好友死的死决裂的决裂,洪蒙为朋友出头的举动看似幼稚而且毫无利益可言,知道自己晚辈品性的他沉寂片刻,收回双手,没有凭自己的绝对实力为难洪蒙,直到后来,他也不时的庆幸自己当时什么都没做。
洪蒙向皮肯鞠了一躬,扶着一脸傻笑的佩内洛普,转身却看见两个人,一个就差把嚣张跋扈写在脸上横肉的中年男子,一身最大规格的将军服也无法容纳下他的彪悍体格,打量人一双虎目却是盯着对方的看,洪蒙一阵恶寒,兔子将军理查德,人如其外号,他是个私生活上专好男风的,同样把床上的彪悍作风带到战场上的家伙,遭遇他的军队都会像是被人狠狠爆了菊花一样愤怒和羞涩。他同样是爱得莱德的父亲,谁都不知道这个天生就是兔子的家伙怎么会有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和他一个尿性喜欢男人,这对堪称奇葩的父子向来是帝都沙龙中的笑柄,但却没有人敢当面嘲笑理查德和男人生了个儿子,只因为对方恰好是最不讲理的人之一,得罪他的都没有好下场。
理查德见儿子鼻青脸肿的,二话不说,举起拳头直接冲向洪蒙面门,真正堪比砂锅的拳头上附着斗气,洪蒙对这个二话不说的开打的家伙没有丝毫好感,就在准备迎敌的之际,银光闪过,玛格丽特来到二人之中,一拳轰开理查德,让本想发泄下心中怨气的洪蒙停子,已经放话说绝交的玛格丽特大少站在面前,冷冷的说道:“跟我走,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