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父女
五山高层突然空降诺拉瓦城,官员诚惶诚恐的同时却看见女主人和横空出世的“情人”在众人面前打情骂俏,肚子里诽谤但脸上面具式的笑容足以掩盖他们的真实想法。
三辆马车上下来的男女也如他们的外号那般,蕾丝边冷眼妖娆,和事老身宽体胖一脸怕事模样,至于最后一位,体格修长,富有张力的肌肉将华服隆起,极富男人气概却有着一张比蕾丝边更加妖娆阴柔的脸庞,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概揉搓在一起,感觉很矛盾,但正是这种矛盾的感觉赋予了被称之为狼狐的爱德文狼的残忍嗜杀和狐狸的狡猾谋略。
值得一起的是三个人和丝特芬妮在容貌上有着惊人的相似,罗林再次为那个便宜大舅子贝瑞感到悲哀。
马车出现在视线中,魔法阶梯停靠在上层建筑的主干道上,丝特芬妮手心里捏出把汗,高大马夫给主人打开车门,三个人走下马车,罗林淡定自如,搂着阿姨,等三个人来到面前才摊开手笑道:“欢迎三位大驾光临。”第一眼就把其貌不扬的他判死刑,不掩饰话语间的鄙夷,说道:“丝特芬妮姐姐,这个男人就是在你身旁慰藉你八年的家伙?看起来还算健康,但是和高贵的家族血统不太匹配,希望我那个可怜的外甥女不会继承这种人的血脉,那对一个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可怜了。”
卡斯帕抹去额头上的热汗,讪笑道:“苏克娜姐姐,罗林姐夫的容貌还是很帅气的,他和丝特芬妮姐姐的孩子肯定会更漂亮……哎呀!”什么时候承认过他是我的姐夫!你们男人全都是发情的牲口,给外人说好话,你忘了自己的姓氏吗!”
爱德文不说话,站在最后面阴冷的盯着罗林,手中把玩一柄寸长短匕,两个同龄人长辈之间的争吵毫无意义,面对罗林,想起那日家主的特别叮嘱,开口,声音沙哑,“二十三岁的大骑士,为何我从未听说过你的存在,丝特芬妮姑姑,难道说你把家族恩赐的圣药送给了他?呵呵,用药物强行提升的大骑士,用来充门面是绝佳人选,但是姑妈,一个大骑士还不够让你舒服的过下半生,桀桀,姑妈,投入我的怀抱,我才是你的最终归宿,只有我,才能让你感受到身为一个女人真正的极致感受,那种废物,不配做你的丈夫。”
还在打闹的两个人停下动作,卡斯帕咕噜一声,讪笑道:“爱德文,罗林先生可是你的姑父,我们还是必须抱以尊敬……”
“蛀虫,闭嘴!”可怜的卡斯帕再次被无情的打断发言,爱德文怒斥自己的叔叔,长发如狮鬃般飘动,“我可怜的丝特芬妮姑妈被那个男人欺凌了十六年,这个罗林就是那个男人的翻版,他给不了姑妈真正的幸福!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更疼爱姑妈,连你也不行,苏克娜!”
苏克娜冷哼一声,说道:“要闭嘴的是你,你所谓的幸福只不过是用那些丑陋的工具欺辱女人,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也只能用那些东西取乐却没办法亲自上阵,你这个烂只能给男人弄的人妖。”
爱德文笑容骤然变冷,怪笑道:“哎呀我可爱的苏克娜姑妈,连你也想成为我玩具屋的仆人吗?你知道我的玩具屋虽然不大,但是顾客们总会兴奋的弄脏地板,现在我正好少一个打扫的女仆,姑妈愿意帮我这个忙,那可真是感激不尽啊。”
两个人冷嘲热讽,丝特芬妮微微皱眉,轻声说道:“不对劲,苏克娜虽然性格泼辣但是平常的她绝对不会像这样的不顾一切后果的挑衅爱德文,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罗林笑道:“很像是有人在她背后撑腰。阿姨,看来我要给晚辈做点表率啊。”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苏克娜拍手背后追随的骑士上前一步,爱德文把玩手中的短匕笑声刺耳,眼看嘴仗要发展成白刃战,罗林笑着摊开手走到两个人的中间,伸手毫不费力的抓着两个的脑袋,手指捏的嘎嘣脆,两个刚才还趾高气昂的人的头骨顿时发出申吟声,那是骨头快要被蛮力捏错位了才会发出的声响,罗林单手将两个人拎到半空,从震惊中清醒的官员齐刷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罗林此时的笑容与恶魔无异,“不管你们马车里坐着谁,在这里就是丝特芬妮的家门口,安分的孩子才有甜蜜的糖果。只要我站在这里就是你们的长辈。面对长辈,你们的礼节呢?还是说你们背后的那两位没有教你们该怎么面对一位长辈吗?”
丝特芬妮本想出言阻止,对家族内权力分歧了解颇深的她大致能猜出两辆马车里坐着谁,是两个分别执掌家族刑罚和公关的大权贵,罗林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果的打脸。
真正有分量的人出场。
两个老人,脸上的阴翳与晚辈同出一辙,罗林松开手,两个人如被抽走了脊梁般倒地抽搐,罗林来到老人面前,唯一幸免的胖子唯唯诺诺的躲到马车后不敢参与到他们之间高大马夫在一旁冷眼旁观。
大战,一触即发。
城内的官员纷纷躲到远处,场中的三个人谁都没有先动手,静静的对峙,丝特芬妮上前,一个老人脸色缓和,差遣胖子去马车里拿来一个小盒子交给自己的侄孙女,说道:“丝特芬妮,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丝特芬妮打开盒子,面前这位从未对自己表示过善意的亲人的礼物的第一感觉是里面装着一颗圆滚滚的球,或许说是一颗脑袋,老人说道:“胆敢对你出手的臭虫已经被我斩首。”
老妪张开被涂成紫黑色的嘴唇,怪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只动用金币买贞操的老不死比我快一步,头颅被你抢去,但是一颗脑袋怎么比得上我这个用黑魔法封印了灵魂的尸棺,只要丝特芬妮不解开封印,灵魂就永远被囚禁受地狱之火的炙烤。丝特芬妮,为了这份礼物,我可是去求了塞拉。”
背后的官员发出抽气声,丝特芬妮看着两份礼物接受也不是,也不敢直接拒绝两个老人,罗林接过两件礼物,丝特芬妮松口气,罗林看着那个站在马车旁虎视眈眈的车夫,朝他笑了笑,说道:“请进。”
下马威,罗林算是完满的收下了,丢脸的不是他,而是前来寻衅挑事的两个人。身份,言行举止隐隐以主人自居,三个特派人以协助丝特芬妮为由留在城内,两个前来视察的老人第一时间返回,临行前,为卡斯帕牵马的车夫将一只从外表看不出端倪的鹅毛笔赠与罗林,表明自己的身份,丝特芬妮的父亲,塞维斯。
送走三位身份特殊的客人,罗林把玩着手中的鹅毛笔来到房间前,恰好让正在门口等候的丝特芬妮看见,脸色复杂,问道:“那个人,是我的父亲?”
罗林将鹅毛笔交给丝特芬妮,丝特芬妮轻轻捏着这只普普通通但是对于整个家族来说不亚于传承信物的物件,轻声道:“我的家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想要月兑离家族就必须得到祖父的许可。祖父已经去世了十六年,这只鹅毛笔就是在他来到这里的时候随身携带的信物,从前家族的大小事宜就是由这一只笔决定圈点。从懂事开始我就一直看着这只笔摆动,祖父的字迹我也能模仿的七八分,毕竟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那时候,父亲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符号,是每天都会向祖父报告家族成长的严肃男人,从他的父亲手里继承权利,为了权力能够抛妻弃子,为了让祖父高兴就把我从母亲怀里拽出来送到祖父身旁,寡言少语,就连我都很少见过他。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连他也会变的这么苍老。时间这东西,真是奇妙。”
丝特芬妮简单明了阐述自己和父辈的矛盾,语言谈不上锋锐,把玩着鹅毛笔的模样似在缅怀。父女之间一般不会存有先天性的仇恨,一个是另一个的缔造者,血脉间的羁绊联系让两者拥有某种无法言喻的单向性挂念,这是任何华丽的诡辩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丝特芬妮见到阔别已久的父亲第一句却是关心他的身体,塞维斯也将决定女儿将来幸福的鹅毛笔无私送出,关切和默契尽在不言中。
进入房间中,罗林侧身走到丝特芬妮左侧,房间中弥漫着血腥,八个人被龙鳞凝结成的铁链拴在一起,整张大床被黑色铁壳笼罩,丝特芬妮一惊,看向八个人中躲躲闪闪的臃肿脸庞,冷哼道:“维普,你竟然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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