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深夜,朱颜裹在被窝里自怜自怨:她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是世界上最无辜的小白兔,是世界上最倒霉的花季少女,竟然会被莫名其妙的吃掉,呜呜,她实在是太可怜了,呜呜。
今天下午,她明明记得是要找他有事情要说的,结果为什么会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变成那样她到现在都还想不清楚,而且她明明记得她激烈地反抗了啊,为什么记忆里只有害羞的火热画面呢?呜呜,她早知道他是大灰狼,应该听从第六感,离他远远的才对呀,试问,小白兔和大灰狼关在同一个笼子里,怎么会安全呢?噢,不对,他不是大灰狼,他是狼外婆,伪装成乖宝宝的样子骗她住进来,结果就变这样了,她好可怜,竟然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沦为别人的盘中餐了
“颜。”韦均泰无奈地叹气,从背后拥紧她:“你要缩到哪里去?再往那边移就掉下床去了哦。”
“呜,我要睡到隔壁去,你太过分了。”朱颜委屈地扁嘴:“你都没有问过我就直接动手了,不是,是动口了,太过分了。”
问你?问你还有什么戏可唱?而且这种事难道要先讲清楚步骤再进行么?那会不会太没激情了?
当然,这些话韦均泰只能在心里说说,表面上只得也很委屈地道:“颜,你别忘了我是正常的男人耶,抱着你睡了那么久,不该模的也模了,不该看的也看了,该做的却还没做,我也会有冲动的嘛,而且下午时要不是你配合,我也不会强迫你啊,谁叫你要一副等着被吃的样子呢?”
“屁”朱颜猛地转过身来,脸色爆红地反驳:“你那么有经验,又那么妖孽,我哪会是你的对手?明明是你先用妖法把我迷晕了才会这样”
“是是是,我用妖法把你迷晕了。”韦均泰好笑地亲亲她的脸颊:“可是,这件事要追究起来,还是你先迷惑我的才对,谁叫你要让我爱上你,而且爱得无可自拔,最后才忍不住想要吃了你。”
故意舌忝舌忝薄唇,他半眯着眼睛笑道:“果然很美味。呵,好了好了,不要再生气了,反正你迟早也是要嫁给我的啊,我这么爱你,你还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存心用相思来折磨我,这个就算是给我的安慰嘛,”
顿了顿,他又凑到她耳边呢喃:“也幸好是我让你处于那种状态,才让你逃过了疼痛,看我多好啊,你该感谢我哦”
顺势缩到他怀里,朱颜脸红得不敢抬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这安慰也要得太大了吧?我看你根本是私心作祟吧?而且,我有很痛啊,只是你都不知道,你个大”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似乎太软了,没有什么气势,索性贴近他胸口咬了一口:“少说那些甜言蜜语,男人在床上的话最不可信了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勒”
“噢。”韦均泰低低地申吟一声,嘴角扬起坏笑:“颜,你现在最好不要乱动哦,你这样攻击我,我会反击的,你要知道,我现在是非常敏、感的哦。”
“你”这人说话怎么变得这么露骨啊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朱颜怒气上涌,但却真的不敢再乱动:经过下午的那一次,噢,鬼才知道是不是一次,反正她累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体力,要是他再继续的话,她怕她明天都上不了班了,那就太丢人了
说起这个,她真的觉得太不公平了动的人是他,出力的人也是他,没理由她会比他累啊凭什么她会累得睡着,连下班回家也是他抱回来的,而他却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凭什么她到现在都还全身软绵绵的,似乎连动根手指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而他却活力充沛地把她抱上抱下,现在还这样威胁她,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平时不锻炼,体力比不上他么?
“啊”
忽然,沉思中的朱颜惊叫,身子急急地往后退了好几寸,说话也不禁结巴:“把、把那东西拿、拿开”
这个,难道真的是饿太久了么?据她模糊的记忆,今天下午他最少是进行了三次,然后现在她也没乱动呀,他那个坏东西居然还有反应?虽然只是短暂的感觉了一下,但她自信,她是不会感觉错误的为什么以前她都没感觉到?是他隐藏得太深,还是她真的如他所说,太粗线条,太迟钝了?
哎呀,不管了啦,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离他远点,不然,她会累趴下
“你要去哪里?”韦均泰及时地按下正挣扎着起身的朱颜,同时帮她把漏风的被子拉好:“再乱动热气都跑光了,你又要喊冷了啊。”
“我,就算我不乱动,呆会儿你也会乱动,我要去隔壁睡”朱颜极力地撑起虚软的身子,有些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
韦均泰无奈:“好了好了,我保证不乱动,行了吧?乖乖躺好,别弄感冒了。”
怀疑地看着他,朱颜迟疑了两分钟,内心交战了十万八千个回合,才勉强躺下:“你说话要算话哦,如果发现你不轨,我马上去隔壁睡哦”
“嗯。”韦均泰收紧手臂,将她完全地,独占地纳入怀中:“乖,睡吧。”
折腾了一阵,本来就有些累的朱颜软绵绵地睡去,没发现身边的人正专注地凝视着她,眼里全是会让所有雌性动物嫉妒尖叫的温柔眷恋。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时——起码,在朱颜的感觉里,那的确是第一缕阳光没错——朱颜睁开眼睛,神清气爽地伸伸懒腰,一脚踢开身上的被子,精神抖擞地跳下床来,对日狼嚎:“嗷呜呜~~~我朱颜又活过来了”
曲臂,握拳,她干劲十足地大吼:“中国人是有骨气的,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倒下滴”
正在洗漱室刷牙的韦均泰探出半个头:“今天醒得还蛮早嘛。”
看他一眼,朱颜迅速地挪开视线,假装不在乎地走过去:“你刚冲完澡啊?”这人怎么总喜欢冲澡呢?早上也冲,晚上也冲,不怕冲破皮啊?本来,他冲澡就冲澡呗,其实也不关她的事,但他偏偏又喜欢不擦干头发就跑出来,偏偏他那妖孽的气质配上微乱的头发,微微滴水的模样,简直是直击她心里的萌点,每次看到都觉得他性感到骨子里,特别是今天,她更是觉得心叶颤动,几乎想冲过去抱紧他,轻嗅他身上清爽的沐浴乳香气。
难道,这就是她**后的第一天的感受?噢卖糕的,长得妖孽不是他的错,出来害人就是他的不对了这样的妖孽,真该好好惩罚惩罚简直太嚣张了
于是,无辜的韦均泰就这样被纳进了某女的惩罚名单,开始了他灿烂的一天。
“咳。”朱颜轻咳,拉回思绪:“那个,昨天本来要跟你讲的,我要去旅游三天。”
“咳咳。”韦均泰是真的被刷牙水呛到:“旅游?去哪里?”为期三天的旅游?会不会有些奇怪?
“就到附近的郊外去走走啊,也有可能去看海。”朱颜故意说得轻松,心里却在坏心眼的狂笑:“嘿嘿,看你还不着急?”
“和谁去?”韦均泰没有着急,他只是脸色阴沉:大冬天的跑去看海,而且是这么怕冷的她,用脚指甲想也有问题吧?
“和……”朱颜故意转向镜子,挑衅地看着镜子里的他:“不告诉你”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昨天战翔发来短信,说约她去钓鱼,她对钓鱼是没什么兴趣啦,不过听说钓鱼山庄的景色很优美,食物也很好吃,服务生也都是大帅哥,她才决定去看看,约的时间其实也只有一天,早上去下午回来,不过,谁叫这妖孽昨天吃了她,今天还这么欠教训呢?就让他妒忌到死好了
韦均泰顺着她的视线,盯着镜子里满脸挑衅的她,刚升起来的怒气瞬间跑得一干二净:这妮子,明显是在为昨天的事报复他嘛看来,让她抓住这个致命的弱点会成为他这辈子最失败的事。
“等过几天,我安排好公司的事,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不”朱颜高傲地甩头:“我已经约好人了,哼,不要以为只有你有好朋友,我也有啊”
“是么?”韦均泰冷笑:“该不会是那个大设计师吧?”
“对啊”
身子一轻,朱颜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眼前的场景迅速转变,秒秒钟后她就被扔到床上,某个黑色人影压了下来:“颜,你该不是故意想惹我生气吧?”
“呃你、你让开啦”没事凑这么近干啥?头发也不梳好,水偶尔还在滴,睡袍也半敞开,身上还一阵一阵地飘来沐浴乳的清香,妖孽也该有个限度,他这样是要干啥?她、她又有点头晕了啦噢,肯定是最近有点贫血……
没错过她眼里的迷醉,韦均泰勾起坏笑,压低声线:“我觉得,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更加可爱,不如,我们以战养战,顺便训练你的体力,如何?”
“啊?”以战养战?什么意思?
来不及反应,也没时间给她反应,直到嘴巴被霸道的堵住,身上的睡衣不翼而飞,朱颜才后知后觉的理解到,所谓“战”。
于是,某个想惩罚别人的小女人,自作自受地被狠狠惩罚着……啊,今天的阳光的确很灿烂,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