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那么小声的一句话,竟然被这个叶尔莫竟然听到了
那张妖异的脸转向了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是啊~就是两个大男人四处旅行看风景……”
“是四处杀人取乐吧。”亚安达冷笑了一声。
“唔……这个也差不多。”
——拜托这也差的太多了吧
文雨想咆哮,但理智让她忍住了——她可是刚从那个男人疏忽下跑了出来,这会儿绝对不想再次回到他的“怀抱”之中享受那种奇异的“温柔”。
“总之,在四处游玩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群白袍,他们还拿着这个奇怪的农具。”摆出了一脸的无辜,叶尔莫再次指了指那把镰刀,“后来,我们好奇的向他们讯问了一下……”
“讯问?哼哼。”亚安达再次冷笑了起来。
那张面孔再次爬上了笑意:“嗯……偶尔也会使用一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吐露实情的小手段而已。”
“那群人后来呢?”似乎是为了让众人听的更明白似的,一旁的布迪雅安突然一脸严肃的插口问道。
“这个……很重要吗?”。那张妖异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怪异的笑,仿佛是在笑布迪雅安的问题,又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
很重要吗?也就是说——不必问了……
四个来自地球的人心在下沉着,他们再次以最近的距离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行事之道。
这里与地球一样,有好人、同样也有坏人;有着正义的良心,同样也有着扭曲的变|态。
有人以理解、关怀、博爱为人生目标,更有人以杀人、暴行、扭曲为行事指南。无法改变这个世界,那就只有去适应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真正的变强,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这一个又一个出现的人,每一个似乎都不是他们所能超越的存在……
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强得与炎、死亡一样,只是文雨他们四人的运气太过爆棚,竟然连续遇到了个中高手而已。
“我们的条件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不会对你们动手。”叶尔莫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考,他的嘴角上扬:“不知道这个砝码怎么样呢?”
“你还欠着我们两件隐形衣呢,你觉得这个条件合适吗?”。文雨知道,那两件隐形衣估计这辈子都机会拿回来了,还不如趁机在这个时候当成条件给己方找些便宜呢。
“唔……”叶尔莫托起了下巴,似乎很苦恼的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开口:“这两件衣服早晚会还的……”
“早晚?”明知道对方根本就是个不讲理的、自己也跟他讲不起理的人,但真正听到时怎么就这么让人生气呢?
“放心,在我死前。”
声音几乎是从文雨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如果可以,我很想现在就杀了你。”
听到文雨的话后,男人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意:“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马上~~”
“做为租金。”安雅丽娜突然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呛火:“你们是不是应该再加上一些许诺?”
“唔……这样吧,不如我告诉你们一条消息,对于你们——”指了指文雨四人,“非常重要的消息。”
聊胜于无,四人对视了一眼——这家伙一看就是常赖账的,不如听听吧。
“你说吧。”
“有人,对你们‘那里’非常有兴趣哦~”
“我们‘那里’?”文雨皱了皱眉不解的重复着。
“‘格瑞斯’拥有那么一大片土地,你觉得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人就会这么欢迎的接受你们的到来吗?”。叶尔莫的话让四人心头一阵惶恐——是的,他们是因为女神计划而进来的,但这个计划、这个结界绝对不会保护他们一辈子啊
杰尼神色紧张的问道:“是什么人?”——他的父亲还在结界里面努力的发展势力呢,那个等于要完全重新争夺一次的世界,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短时间内的战争?
“这个世界很大,有野心的人也很多,就我所知,‘班斯卡尔雷’最大的帝国可是野心很大的,东大陆这边也并完全是友好的……好了,我的消息已经说完了,这两件衣服应该归我们了吧?”说着叶尔莫就像抚模自己情人一样的抚模着那件隐形斗篷。
“喂,只是借,你刚才说的也只是‘租金’而已”文雨并没有放弃最后一丝争夺权。
杰尼的脸色很难看,他可以不去关心被这两个男人杀死的‘白袍’们的事;他也可以无闲关心大部分地球人的死活,但他不能不去想自己的父亲为了一座城池失去自己的性命……
“在结界打开后的半年时间内,神之守护者们不会让人去动格瑞斯的。”似乎是为了安慰文雨等人,安雅丽娜如此说道。
看到四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后,她声音冰冷的再次提醒:“外界不得入侵,但没有人会去管你们内部是否会内斗。”
表情再次一僵,地球人穿越后会不内斗吗?这……似乎不太可能。
文雨苦笑了起来:“只希望……在半年之后,其它种族入侵时会不发现那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就好……”
“应该不会的,毕竟原有的势力大部分会保留下来,各国穿越后肯定也会以发展为先。我们完成这次的事后马上回到城里寄几封信回去提醒一下,他们肯定会注意的。”慕月尘安慰的拍了拍文雨的肩膀。
叶尔莫拍了几下手,把众的注意力都调了回来:“喂,我们的事情说完了,你们呢?没有相应的砝码可是无法合作的。”
“我们有另一把钥匙。”埃斯卡纳特拍了拍竖在一边的大柴刀。
“唔,看上去可不轻啊……”叶尔莫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冷着脸的安雅丽娜,他的表情很明显——这种东西,也只有这个传说中的火焰的奇迹才用的动吧?
“下面的家伙怎么处理?”戈维纳突然开口,此时的他正站在悬崖边上,那一双恐怖得让人胆颤的眼睛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足以让下面的“白袍”们战栗的了。
看到下面那二十多人,叶尔莫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很麻烦的样子:“嗯……直接清理掉吧。”
“不许”秋秋的双眼竖了起来,他当下面的人是什么?草吗?想割就割
“为什么?”
“不许就是不许”
……
“一般来说和‘死亡’是没有什么交涉希望的。”亚安达又叼起了一根草,悠闲的看着秋秋与叶尔莫大眼瞪细眼的重复性问答。
“为……为什么?”虽然很不情愿,但文雨还是重复了一下叶尔莫一直在问的问题。
“因为他们从来不知道‘讲理’是什么意思。”
……
三人一阵沉默,随后由慕月尘挑头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疯子。”简短的两字,似乎就已经足以说明了问题,但亚安达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四处游荡,以挑起事端找人搏命为乐。无论看到什么,只要有兴趣就会随手拿走,就连人命也是一样。他们随意忘形,但实力又高得深不可测,他们以‘冒险者’自居,但却没有人承认,因为他们所走过的每一处都会留下一大堆的灾难……”
“还是没明白……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文雨的脑子转了半天,也没能理解亚安达的话。
“我也不明白,总之,他们的行迹几乎遍布了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们有时会做出杀人狂一样的行迹;有时又会化为强盗——说不定只为抢一个小孩手中的糖果;他们兴趣上来时会杀光盗墓贼,只为守住一处遗迹,但又有可能在玩腻了之后把那片遗迹一把火烧毁……总之,他们是疯子,也是一群不定性的变态。”
勉强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这些人的定位——一群随意而行、不把世界上一切放在眼中的疯子。
杰尼突然好奇的问道:“那他们信奉这个世界上的女神大人吗?”。
“信奉女神?”亚安达诧异的看了一眼杰尼,“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信奉女神。”
“啊?”
“我们尊敬、敬重女神,但绝对不会信奉、更不会迷信于她,因为这是她自己的要求。”
“为什么?她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
可可突然插口说道:“因为如果有人信奉她,就会人有说出一堆让她全身直起鸡皮疙瘩的话来,为了不让自己总打寒战,所以艾尔西亚不许人们信仰供奉她——这是爸爸说的。”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只是说法上有些不同。”亚安达在一边点头。
这个女神大人……还真是有够……另类的。
“好了好了我放弃。”把手放到自己额头上,叶尔莫大声的叫了起来。
“啥?他竟然放弃了?”
一行人、无论是文雨三人,还是炎、甚至连戈维纳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秋秋小姐——这就是能让死亡中心里最为变态之一的叶尔莫屈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