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辞今早上上朝之前,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心里露出诡异的笑容,蓝色的眸子妖冶而炯炯有神。
就说现在吧,虽说楚辞坐在龙椅之上,看起来在听着下面大丞们上书朝中杂事,其实,眼睛却盯着手腕上那条细细的印痕,嘴角抿起一抹笑意。
昨晚,将徐韶慧抱到了龙床之后,楚辞并随同她一起睡了。快到早朝的时候,侍寝却只是个名不副实。楚辞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身为皇帝,但是有的事情,发生是个规律,既然徐韶慧侍寝是真,那就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于是,龙床上便应该出现了该有的东西。
楚辞仍沉思在昨晚看到的情景里面,入神的看着医书,完全忘记了周围发生的一切,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子,后|宫之大,每一个妃嫔见了自己却都是惟命是从,没有一个可以打动自己的心,就算是如今自己宠爱的兰妃和芳妃,比起这个让自己感到新奇的女子,都少了那份鲜活性。
而自己为何昨晚上看到她睡着的时候,心里的悸动变得更加的强烈?已经两年了,每次看到那些想尽办法吸引自己的妃子,楚辞的心里是冷漠的,但是表面上却是喜笑颜开,一个个平等视之。
除了嫣儿!
楚辞眼睛看向不停的给自己上报朝事的大臣们,心里却在想,徐韶慧应该起床了吧?不知道她看到那摊血迹会是什么表情呢?是高兴?害怕?还是无动于衷呢?皇帝想了各种的表情,却不知道现在的玉华宫内,徐韶慧只是出现了片刻的茫然,然后就已经压下自己愤怒的心情,渐渐趋向于一种平缓的心情了。
徐韶慧看着面前的这对宫女一个个偷笑的表情,心里又多出了有些烦躁,暗暗不乐道:“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结束了!”
“慧贵人,请穿衣服。”年长的宫女说道。
徐韶慧抱紧了身上的被子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穿。”
“慧贵人,这可不敢,皇上走的时候交代我们的。待贵人起来之后,一定要服侍好贵人。若是贵人自己穿衣服,这被皇上知道后,奴婢们就要受到惩罚了。”这个宫女惊慌的说道。
徐韶慧心里还是有些顾忌的,自从到了楚国,衣服每次都是春暖为自己穿的,可是,今儿却当着这么多宫女的面穿衣服,岂不是让自己有些尴尬?但是,转念一想,这位宫女说的话倒也在理,皇上的命令怎敢违背,若真被皇上知道了,不但罚她们侍奉主子不周,恐怕自己也落得个不服皇上的安排。
这样想的时候,徐韶慧便答应了,不过徐韶慧加了一句话:“就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服侍我穿衣服。其余的都出去吧!”这样做,倒也合情合理些。
很快,年长的宫女便服侍徐韶慧穿好了衣服。
徐韶慧走出玉华宫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龙床上那摊殷红的血迹,叹了一口气,仿佛再向自己的青春挥手。
至此之后,便作成人妇了。
徐韶慧是被玉华宫里的几个宫女送回来的,还未走到福慧宫的大门口,就远远的见春暖跑了过来。
“主子,你可回来了,奴婢一直在担心主子着。”春暖走在徐韶慧的旁边说道。
“恩,我一切都好。”徐韶慧说着,向春暖投去一个安定的眼神。
春暖看到小姐的眼神,便放下心来。心想,昨晚的送走小姐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深怕小姐出了什么事情,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天不亮,就站在福慧宫的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小姐回来。就害怕小姐侍寝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皇上降罪或者处罚可怎么办?,胡思乱想了一早上,现在看到小姐相安无事的回来,心里的一颗心这才落下来。
几个玉华宫里的宫女见慧贵人到了福慧宫,便都跪身离开了。
徐韶慧和春暖回到了屋子,春暖便立刻帮自家小姐重新收拾了一下,取出一朵新鲜的玉兰花插在小姐的头上。
徐韶慧看到那多白色的玉兰花,插在自己后脑勺右边的发髻上,突然就想起了那些青楼的ji女们,便颦了颦眉,自己取下那多玉兰花,放在了梳妆桌上。
“小姐怎么了?”春暖不解的问道。
“不喜欢,扔了吧。”
“可是,小姐,这是乐蓉姑姑专门为小姐带来的花朵,宫中其他的主子们都没有的,扔了多可惜。”春暖说着,还用眼睛惋惜的看了看那朵含苞绽放的玉兰花。
“奥?乐蓉是谁?”徐韶慧问道。
“乐蓉姑姑是尚勤舍主事的姑姑,映冬告诉我的,听乐蓉姑姑说,她听说主子昨晚上侍寝了,就亲自送了一束玉兰花过来,说这花配主子的气质。”春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告诉徐韶慧。
“她没见过我吧!”徐韶慧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话。也不待春暖回答,继续道:“既然没见过我,怎知这玉兰花适合我?”徐韶慧后面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而且心里对宫中传播消息的事情,是佩服之极。
自己昨晚上刚刚侍寝,今早上就有人知道这件事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些了。
“小姐,好了。”春暖看到自家小姐神采奕奕的表情,心里也不禁为小姐着迷了。心里暗自思忖,小姐真是越来越耐看了。
徐韶慧盈盈一笑,道:“那就走吧。”
“是,小姐。”春暖答应道。
徐韶慧走在前面,春暖便紧随其后。
春暖走着,看到小姐空荡荡的腰际,突然想起忘了拿黑红的绸带了。心想,小姐今儿个刚刚的侍完寝,拜见两位娘娘,一定要穿戴整体,合乎规矩的。
便又退回去,赶紧去李公公天不亮就派人送来的黑红绸带了。
此时,徐韶慧单独走在福慧宫里面。
小安子刚巧从自己的房子出来,看到自己的主子,就赶紧追了上去。待到了徐韶慧的跟前,四下瞧了瞧,便道:“主子,奴才给您说件事儿。”
徐韶慧并未注意到小安子,突然听到小安子神秘兮兮的对自己小声说话,便停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情?”徐韶慧侧身问道。
“主子,奴才昨晚上从尚勤舍去干花回来的时候,看到映冬出了福慧宫。”小安子并未说完什么,停了一下。
“是啊,昨晚上,我派她去玉华宫找李公公要柄轿子。怎么了?”
“主子没有派映冬去涵飞宫吗?”。小安子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当然没有。我派她去涵……。”徐韶慧说道一半停住了。心里想道,小安子什么意思?难道昨晚上映冬去了涵飞宫?
小安子看到自家主子面上现出疑惑的表情,便接着道:“回主子,奴才昨晚上看到映冬向涵飞宫的方向去了。虽说不是非常清楚到底是不是去了涵飞宫,可是但是奴才看的清清楚楚,映冬出了福慧宫的大门,直接向西边走去,主子想想,这西边只有芳妃的涵飞宫,再无其他宫殿了。”小安子说着,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徐韶慧,看她正在沉思中,就继续说:“若主子派映冬去玉华宫,那她该走福慧宫的东边,为何一出门就向西边走去?主子想想,除非……。”小安子顿了顿,并不说话了。
徐韶慧听了小安子的一席话,心想,映冬去涵飞宫干什么?那里出了住着芳妃之外,只有林凡娇了。若去找林凡娇,这应该不可能,林凡娇时和自己一起进宫的秀女,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快就收买了自己身边的丫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芳妃。是的,找芳妃是现在唯一能够解释的一件事情。只有在皇宫里面呆了这么久的芳妃才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脉,让她们服服帖帖的为自己服务。
不过,徐韶慧看了看面前的小安子,上次虽说听了春暖对小安子的一番解说,但是,春暖也认识小安子不久,并不排除小安子在说谎。徐韶慧想了这么多,还是先按兵不动,待映冬或者小安子中某一个人露出马脚再说。
“恩,我知道了,你先去下吧。以后若有再碰到这种事情,早些向我禀报,以后会赏赐你的。”徐韶慧默然片刻后,向小安子说道。
“是,主子。”
“小姐,拿来了。”春暖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黑红绸带。
“小姐赶紧将这个带上吧。”春暖说着,就弯下腰,低着头,认真的为自家小姐系好黑红绸带,这才站起身来。
徐韶慧便带着春暖一起先向涵飞宫走去。
到了涵飞宫,芳妃并未在屋内,而是听守门的丫环说在兰沁宫的一个小花园里面散心。
徐韶慧心想,既然来了,就找到芳妃娘娘拜了完事。
而且自己还没有去兰妃娘娘那里。
徐韶慧便让守门的丫环带自己和春暖去找芳妃了。
没想到自己侍完寝,还有这么多杂事需要自己处理,真是忙不可交。
而且,徐韶慧只是每天早晨例行公事一般,只进去过芳妃的屋内,并未在兰沁宫转过,如今,守门的丫环带着自己曲曲折折的转了好几个弯,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地带,见到了芳妃。
可是,芳妃此时却在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