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泽福慧 第二卷 妃嫔难当 第一百六十九章 婉仪的划谋

作者 : 凤无恩

楚辞在那些命令下了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就宠幸了婉仪林凡娇,如今的林凡娇似乎是后-宫中气势最为强盛的妃子,而恐怕两妃从那暴室出来之后,就已经失去了自己该有的位置和长久以来的宠幸了。不过,虽说宠幸了林凡娇,可是在同一晚上,楚辞又去了华羽宫,接二连三的宠幸了郑婕妤和薛采衣。不过,这次,却是不见那麝香的影子,只有玉辇襄酒相伴三妃。

“婉仪啊,不知您昨晚上睡的如何?”薛采衣此时坐在林凡娇的屋子里面,盈然笑意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娇女敕欲滴的玫瑰,满面红光绽放双颊,美目中尽是俏丽。

“听说皇上昨晚上去了你那里?”此时的林凡娇虽说还是在涵飞宫内,但是昨晚上却已经在皇上的枕边撒了娇,那正五品之上的妃子都是有自己独立的宫殿的,而独独自己这个刚刚封完的从四品的婉仪却仍然和芳妃娘娘呆在一个宫里,自然要不得,只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林凡娇却似乎还是不满足,像一只豹子,需要不断的争斗才来的自己所具有的位置,因此,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郁,只是细细看去,在她的眼眸底处却是一片冰天雪地。

“是的,婉仪娘娘。”那薛采衣在谁人面前炫耀不成,偏偏来到了这个对于皇上昨晚上半夜突然起床去了华羽宫而大为恼怒,甚至于咬牙切齿的林凡娇面前炫耀,真是愚昧无知,愚蠢透顶了。

林凡娇眼底的冰冷似乎凝固一般,看着面前这个低眉顺眼,却是沾沾自喜,面色之上似乎渲染着玫瑰般摇曳生姿的女人。“那薛采衣今儿来是向我炫耀的吗?”没了两妃,林凡娇骨子里的那种低微却是不容再度出现,而是本性中那种一直隐藏着的对于权势的渴望却是渐渐的曝露出来。

“臣妾不敢!”那薛采衣不敢说话,听到婉仪这般直接却是犀利的话语,心中似吞了苍蝇,顿觉是自己没事给自己找麻烦来了。

“在这个后-宫中,受到皇上的宠幸,皇上的宠爱才会集光华于一身,薛采衣恐怕自从进宫之后是第一次得了皇上的宠幸吧?”林凡娇斜睨了那站在底下不敢,面色不安的薛采衣,却是淡淡的问道。

“这……,婉仪娘娘说的是。”薛采衣似乎对于婉仪知道自己的事情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在这个深宫之中,哪有人关心一个正八品的彩衣之前是不是受到过皇上的宠幸?这个婉仪娘娘倒是第一个,只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嗯,那我还是给你一句良言,选对人才不会像之前的江答应那般了……。”林凡娇的话似乎暗示了什么,让薛采衣有些模不着头脑,但是有一点却很清楚,这位婉仪对自己并非不满,而是,好像……,薛采衣模了模衣角上,手指绞在一起,半响之后,才豁然大悟,好像拉拢!不,是在拉拢自己!薛采衣虽说开窍有些晚,但是此时明白过来也是为时不晚。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此时突然跪在地上的薛采衣,目光瞬间变得清澈起来,好像前途一片光明,只等着这位高高坐着的林凡娇,林婉仪给自己指明一个方向。

“臣妾明白婉仪娘娘的话了,臣妾以后一定会追随婉仪娘娘的。”那薛采衣跪在地上,对林凡娇下了誓。

“有时候,有的话说的不要太明白了,姑且念在你今日的表现好,我就不追究你之前对于我说的那些话了。只是从今儿起,你的以后是想像江答应那般呢?还是想想那些位份高阶的妃子一般呢?这些都取决于你的表现了。”林凡娇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是,此番话在薛采衣听来竟似警钟,让她顿悟。于是,叩首,拜谢。

“好了,你明白就好,只是今日之事,我想你也不是那般嘴长之人,不会到处散发谣言,你好自为之就是了。”

“谢林婉仪的提点,臣妾自会懂得,望婉仪娘娘到时提携一下了。”薛采衣低头说道,却似看不清其表情。

林凡娇微微颦了颦眉,却没说话,只是在薛采衣等了半天不见坐上的婉仪说话时,便抬了抬头,却见林凡娇适时的挥了挥衣袖,示意她可以离开了,薛采衣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退了出去。

“主子,你说这个薛采衣明白您的意思吗?”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的诗翠,在薛采衣离开之后,不解的问道。

“哼,她怎会不明白?她心里似明镜般通彻,不过,她比那江心有自知之明,知道明哲保身。她可不愿意自己会成为和自己呆在一个华羽宫里面,却一生生老病死的,如今皇上只是宠幸了她一次,你看看她就尾巴翘上了天,这样子的人,是最为好利用的,日后,或许还会帮着我。”林凡娇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渐渐的聚集了众多的计谋在心里,可是从眼睛看去却是深不见底。

“可是,主子,你说,这皇上为何一晚上宠幸这么多娘娘呢?”平素里伶牙俐齿的诗翠此时却也是想不通这个道理。

“大面积撒网,小面积捞鱼。”林凡娇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来。

“什么意思?奴婢愚笨,懂不了。”诗翠依然听不懂自家小姐的话。

“朝堂之上,为了子嗣的问题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就连兰妃的兄长都让皇上感到不满了;慧嫔就算小产了,但是依然逃不了罪责,还不是要打那剩余的五大板子;两妃平日里受尽宠爱,却依然是进了暴室;就连那云择临云大人,一个堂堂的吏部尚书,手拿各种官职的大权,却也是在一夕之间获遇牢狱之灾;云常在恐怕也是命在旦夕了,这就看她的造化了。”林凡娇最后一句虽然叹了气,但是眼神中还是有一丝狠厉油然而生,我让你这点造化也会消失殆尽,免得后患无穷了。

“那主子一直不是效忠芳妃娘娘的吗?”诗翠问道。

“这深宫之中哪来效忠?”林凡娇说了这句话,却偏头瞟了一眼面露不悦的诗翠,再次说道:“不过,我倒是一直相信你不会背叛我的!毕竟一直随着我长大,进了宫,陪伴我这么久了,你是我林凡娇在这个皇宫中最信任的一个人。”林凡娇明白诗翠的不悦,毕竟她也是效忠自己的,不是吗?“我只是说,这深宫之中,妃子与妃子之间谈不了效忠!就连芳妃那么身份显赫的人,却在进暴室之前,那些平素里跟在她后面的人全部都不见了人影,这让芳妃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效忠?哼哼……”林凡娇哼了几声之后,再度说道:“恐怕将那效忠说成利用才是最为贴切的了。这个薛采衣别说今天来到我跟前看起来低头哈腰不停的巴结我,可是,若是有一天,我犯了什么大错,当然,我是不会犯什么大错的,我只做个比喻。”林凡娇似乎不愿意咒自己,语气立刻变了,“若真有那么一天,恐怕第一个落井下食的人就是薛采衣了。”林凡娇说完,轻抿了一杯绿茶,这绿茶真是好喝,有种植物的芳香油然而发,让林凡娇喝了之后顿觉神清气爽起来。

“那主子为何还要拉拢她呢?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诗翠不解的问道。

“你说错了,有的时候,人只有赌一把才会知道结局是什么?就像两妃,她们恐怕也不会料到她们自己带去狩猎场的人会给她们带来灾难,甚至于让她们落了进暴室的重罚,这恐怕就是她们最为失策的一件事情了。”林凡娇心里暗自冷笑,她们恐怕永远不会知道这些都和她林凡娇有关系的!

“主子说的极是。”诗翠低头肯定道,只是在斜眼看到主子脸上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时,心里没来由的跳了一下,瞪时感到脊背冷飕飕的,有种冷汗直流的感觉。

“好了下去吧,今儿这两妃不再,不请安真是件极其享受的事情。”林凡娇极其舒坦的靠在丝棉软锦靠垫的椅子上伸了伸拦腰,打了一声哈欠。

“奴婢看主子这昨晚上是没睡好了,要不,我为主子收拾下床铺,主子再睡一会可好?”这诗翠虽说是有些发呆,但是片刻之后,还是做回了本分之事,这不,赶紧凑到了林凡娇的面前,满脸调笑道。

这林凡娇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经过了昨晚上的翻云覆雨之后,却也是精疲力尽了,虽然后面皇上只留自己在玉华宫里面睡觉,但是如今被自己的贴身丫头这么赤-果-果的提出来,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脸上顿起一片可疑的绯色。

“主子啊,你赶紧睡一会儿,奴婢这就为您准备中午的膳食去,好好的养养您!”诗翠说着,也不待见林凡娇同意,就去了屋子里面为她铺床铺了,林凡娇看到这个小丫头的动作,无奈的摇了摇头,算是默认了。

在下午的时候,赏赐接踵而来,林凡娇和卫紫瑶都是不可避免的了得到了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似乎没有什么新意了。不过,对于林凡娇来说,这些赏赐却是打通人脉的好东西,自是宝贝的不行。不像卫紫瑶,自小呆在将军府里面,什么东西没见过,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内心有些气恼皇上为何在封赐了自己的时候,还给那林凡娇进了位阶?这不,现在不是徐韶慧比自己大了,倒是一个贱婢比自己大了一个阶了!

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竟然还是不给两人单独的宫殿,这让后-宫那些多嘴的妃子们又是议论一番了。

楚辞刚刚下朝,却突然想起那天在马车上时,徐韶慧的一句话来,臣妾的后院里面缺了一个整理后花园的人,皇上能不能将狩猎场上那个老门卫送给臣妾打理后院?

她倒是记得清楚,只是如此丑陋的一个人却也得了她的青睐,倒是让楚辞有些大吃一惊,不过,仔细想想,那个老奴倒是一个善心的人,竟然可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对自己自己是置若罔闻,甚至于表情是置之不理,冷淡无光,可是在看到地上躺倒的慧嫔之时,眼睛里面却是慈爱无比,似乎一个父亲般,甚是怜惜。可能,当时,除了高强之外,就属他对慧嫔是真心的了吧?想到这里,楚辞摇摇头,却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方才对着旁边的李德全说道:“传朕的旨意,重新给狩猎场里面安排几个人,这次要多安排一些人,将狩猎场那个老侍卫带进宫里来,然后——。”楚辞还是迟疑了一下,却继续说道:“然后送到福慧宫,就说福慧宫里面失了一个丫头,朕念及主仆感情之深,备受感动,特地打赏一个老奴,令其打理福慧宫后花园。”

那李德全一直看到皇上在御案之前把玩着手里的毛笔,不知道其有什么心事,猛地听到皇上的这般安排,嘴张得大大的,一时愣是没反应上来。

“还不快去?”楚辞见站在自己身后半天不做反应的李德全,皱了皱眉毛,大喝一声,这才见李德全摇摆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战战巍巍的小跑了出去。

看到小李子这般滑稽的背影,楚辞没来由的笑了一下,蓝色的眸子里面似乎有一个跳跃的小精灵般飞快的舞动着。

过了几天,这个皇宫中依然安静如初,没有两妃只见的明争暗斗之后,其余的妃子倒也是过的悠哉乐哉的,倒是喜煞了众妃了。不过,这林凡娇可是闲不住了,总觉得自己该给徐韶慧立个威。

而福慧宫内的两位主子都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只是徐韶慧的伤势恐怕是这次狩猎中最为严重的,却也是所有的妃子最想知道的。

这不,林凡娇在某一天下午的时候,便美其名曰来探探受了伤的慧嫔娘娘。

“慧嫔好些没?”林凡娇一进屋就紧张的问道,看起来极为关心的样子。

此时的徐韶慧正趴在床上,最近抹了一些张太医给的药,身上渐渐好转起来,就连那伤疤也渐渐露出粉女敕的颜色来。

正在闲来无聊的徐韶慧,趴在床上想着心事,却突闻外面一声娇美的声音适时的入耳,如一阵春风般带着明媚的气息。

偏头看了看门口的位置,等待着那个人越过帘子进来。

帘子被撩开,纤细而如雪般凝脂的手臂,上戴翡翠手镯却是赫然入眼,一身粉色的长裙,更是将林凡娇娇小的却是玲珑的躯体包裹的完美极致,身上微微散发出幽兰之芳蔼,迈着步轻盈的走到自己的跟前来。再近些时,徐韶慧便清楚的看到她描柳弯眉,脸抹胭脂,唇点朱色,颊沾亮粉。整个人似一株养眼的兰花,比起那兰妃来倒是有过之无不及。只是兰妃带着点儿娇媚,这林凡娇却带着一丝清婉。

徐韶慧看到她进来了,便对着紧随其后的秋叶道:“快去给凡贵人泡杯茶来。”

此语一出,林凡娇的脸上变了几变,终是没说话,倒是旁边的诗翠,口直心快,直接反驳道:“我家主子几天前就已经成为从四品的婉仪!”

徐韶慧听到这句话,颦了颦眉,只是这颦眉并非因为林凡娇升阶的事情,而是因为诗翠说话的态度。

“我家主子一直待病在身,不知道乃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位诗翠姐姐见了我家主子不去行礼,却在这里大呼小叫,岂是你该做的事情?”一声清脆的声音自林凡娇的身后传来,语气毫无波动,却是句句在理,不多一句废话,这让林凡娇的身子不由得一震,转过头去,看到乃是低着头得秋叶,心中却是大惑不解,听着丫头的语气倒是有一番胆识,没想到这徐韶慧的身边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些帮助她的人,看来上天对她真是太眷顾了,既然如此,那我便让你徐韶慧到时候人仰马翻,绝无翻身之地!林凡娇脸上的表情波澜无惊,心中却早已是冷意番飞。

似乎对于和她一起进宫的妃子们,她都见不得她们的好。

云秀芝是,卫紫瑶是,江心是,就连曾经帮助过她的徐韶慧也是。

云秀芝的那次侍寝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她代替,卫紫瑶无声无息却被云秀芝代替的落马事件,江心不明不白的中毒,以及徐韶慧身边的贴身丫鬟春暖暴毙,这似乎都和林凡娇月兑不了干系,似乎千思万虑却总是不可尽如空,一件件,一桩桩,做的巧妙,却也神不知鬼不觉,借刀杀人于无形之中。

不过,林凡娇最为担心的是自己如今还是受制于芳妃,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了取得芳妃的信任而告诉她,自己给江心下毒之事。不过,想归想,如今的芳妃恐怕也是气数已尽,自己只需要装模作样即可,只要她需要自己,她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时候,自己再找个机会让她永远闭嘴就行了。

如果,这芳妃在暴室里面呆的久的话,恐怕她的腿便也废了,想那卫紫瑶的丫头芽儿不也是被面前这位徐韶慧踢成瘸子的吗?而这个芳妃的腿却也是被一个有武功的兰妃踢的,到时候能够站起来也是奇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现在的芳妃对自己还是不构成威胁,先暂缓一下再说。倒是那兰妃,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还有武功?之前从未听皇上说过她会武功的事情,自己一直以为她只是个弱女子。看来,这能够当上妃子,并非江心那般段位低的人所能够达到的。还是小心兰妃为妙。

“慧嫔,你这位丫头倒是伶牙俐齿的。”林凡娇转过头看着面前的正努力起身的徐韶慧坦然的展颜一笑。

秋叶瞥了眼主子,便赶紧赶过去,将她扶起,然后在身子下垫了一个靠垫,尽力让徐韶慧舒服些。

“自小跟随臣妾的,倒是懂得臣妾的心,只是臣妾近日一直因伤呆在福慧宫里面,倒是不知您已经成为婉仪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清海涵,只是这身子实在不能够向婉仪行礼,请见谅。”徐韶慧这番话说的大方得体,不失风度,更是尽显她的风度。

林凡娇一怔,倒是没想到徐韶慧会说出这番话来,只是前半句似乎暗示刚刚那丫头说的话就是她想要说的,心中便还是有些不快:“看慧嫔说的是那里的话,这一同进宫的,这些俗礼就免了吧,只是我这丫头也是自打小就跟着我的,说话却也是为我着想,也希望慧嫔娘娘不要往心里去。”

徐韶慧听到这话,颔首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屋里的气氛瞬间尴尬起来,不过,林凡娇毕竟是从底层爬起来的小人物,如今看到这慧嫔不说话,便迈着小碎步,这次直接走到了徐韶慧的床边去,然后定睛看着徐韶慧,眼底里却也似带了水般,将徐韶慧的苍白却渐渐红润起来的脸颊完整的影像在里面,可是,越看,林凡娇的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好奇怪,不由自主的便伸出手来替徐韶慧将胸前的被子向上拉了拉,忽而开口道:“要多吃些药,这样子病会好些。”

这时候,将茶端了进来的秋叶听到这句话,似乎有些吃惊,站在那里却迈不开步子。而诗翠更是惊讶,小姐什么时候对慧嫔这般好了?自从进宫,就没见过小姐对谁做过如此亲昵的动作?就连小时候,小姐每次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其他的姨娘们侮辱诋毁的时候,只会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不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冰冷无比,不带着一点点的感情,就连夫人对于小姐的偶尔的爱-抚小姐都是极其别扭,动作也是十分僵硬。

可是,如今,看到小姐对于本该忌恨的慧嫔娘娘,竟然如此这般,这个,从诗翠的角度看去却很像姐妹之间的亲昵行为!姐妹?诗翠被自己突然想到的这个词语给吓了一跳,摇了摇头,闭上自己那可以吞了整个鸡蛋的嘴,然后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小姐。

徐韶慧冷不丁的接收到林凡娇这般突如其来的动作,愣是呆愣片刻,方才平复自己有些吃惊的心情,语气第一次有些结巴道:“你,你……,我知道了,多谢婉仪关心。”徐韶慧的心里对于林凡娇的这种亲昵动作还是有些抵触,而林凡娇似乎被叮了一下,赶紧拉开了自己的手,这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些过分的亲密。

后退几步,然后说道:“我看慧嫔的气色好多了,既然这般,那我便走了。”林凡娇说完,也不待徐韶慧说什么,便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主子,主子,您走慢点。”诗翠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拉住林凡娇的胳膊,这才有些算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绪,方道:“主子走这么快干什么?”

林凡娇正要抬头回话,却见面前走来一个奇丑无比的人,顿时美目中含了厌恶之色,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那奴才本在抱着一堆花花草草的东西走着,未曾想到路上会有人突然叫住自己,硬是一头撞进了林凡娇的怀里,只是手上的东西全然跌落在地,连带着这些花草上的泥土全沾了面前这位娇美人儿一身。

老人抬头正要道声对不起,却看到了是在狩猎场里面对自己鄙视的那位娘娘,愣了愣,却并未说出任何话来。

让林凡娇却只是一瞬的时间,对于自己身上这件精心准备的,皇上前几天才赏赐的这件粉色长裙有着痛惜之情,今儿可是专门穿过来像徐韶慧炫耀的,可是,如今却落到了这种境地,这自然让林凡娇心中大为恼怒。

“你瞎了没长眼睛吗?”。旁边的诗翠却是更为气恼,不悦的质问道。

林凡娇斜眼瞪着这个老奴,却不说话,只是一脚踩上掉在地上的花花草草,一个巴掌过去,将那老人打得眼冒金星,转了一个圈,才站稳。

老人并不说话,也不辩解,眼中漠视着面前这个看似美丽,却心如蛇蝎的女人。可是这一幕偏生不巧的落在不远处刚刚从屋子里出来的想要晒晒太阳的,被秋叶扶着的徐韶慧眼里。

“那个老人是谁?”徐韶慧看着林凡娇的巴掌落下的时候,问旁边搀扶着自己的秋叶。

“那个就是皇上赏赐给主子您打理后花园的老侍卫。”秋叶瞄了瞄远处的那个人,这才回道。

徐韶慧一下子便记起了这个人,记起了自己在小产那一刻的那个老人,原来是他徐韶慧还以为皇上不会为了一个奴才答应她的请求,只是没想到,在自己卧床的几天里,他却已经来到了福慧宫,徐韶慧心中有丝暖流注入,但是紧接着却是眯起了眼睛,明亮的眼睛渐渐深邃起来,“去给那老侍卫说,我找他让他速速过来。”

秋叶会意,便跑到了老侍卫的跟前催促道:“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小姐让你速速过去。”,那老人也不说话,只是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捡起地上的花花草草,这才继续低着头从林凡娇的身旁走过。而秋叶这才低声对林凡娇说道:“婉仪娘娘请慢走,这奴才是新进宫来的,请娘娘多多包涵,这不,我家主子急着要她拿几盆花草,这被掉到了地上,指不定又要被我家主子给训斥几句了,请娘娘稍安勿躁。”

这秋叶话说的妥妥当当,让林凡娇无从辩驳,回头看去,却见徐韶慧正静静的看着自己,却甩了衣袖,很不高兴的离开了。

而林凡娇自以为在狩猎场做的天衣无缝的事情,却即将在徐韶慧的面前被揭开;而诗翠看到自家小姐在慧嫔屋子里的那一瞬间的场景,却并非只是感觉,似乎冥冥之中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两人,让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却又远了。

而林凡娇本的拉拢人心,对于各位妃子的暗地里打击,看似完整的划谋,却在遇上徐韶慧的时候,遮也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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