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头,别出声,给我老实点。”六儿侧身瞄了一眼窗外。
南霸天被吓的浑身直打哆嗦,胖胖的身子使劲往外淌虚汗。
他开始懊恼自己了,刚才怎么没多个心眼,过去嫁过来的那些太太们,虽然大多乖乖顺从,但是也有新婚当天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可是绝对没有这么夸张的,一见面就拔刀,真乃冤家也。
不过,南老头毕竟经多见广,他颤抖着还不忘堆起笑容,“小秀儿,你是嫌老爷我岁数太大吧,可是大老公会疼人呀。再说,你要是真不乐意,也犯不着动刀啊,老爷派人把你送回家就是了。”
六儿一仰头,点指老头的胖脑门,“呸,谁是你的秀儿,你这个老东西真不要脸,这么大年纪还要娶那么多老婆。快把秀儿的卖身契给我交出来。”
南霸天一听卖身契三字,琢磨过味儿来了。原来小丫头就是要卖身契啊,确实在自己身上带着,可是和房契放一起了,这怎么能随便拿出来。
六儿见南霸天脑门冒汗没言声,举着小匕首在南霸天的咽喉处笔划了两下,狠狠道,“臭老头,我的刀可不长眼,再不交出来,我就为民除害了。”
南霸天一看这小丫头怒火中烧的样子,估计不是在玩笑,怕是要动真格的。他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嘻嘻笑了起来,“小秀儿,我还想着洞房花烛时给你哪,我就放褥子底下了。”
六儿一皱眉,心里一想,还真没准,平时爹娘也把银票房契什么的塞床底下,她举着匕首,手腕一抖,“臭老头,别想耍花招,不然,有你好看。”
南霸天脸上横肉一堆,三角眼眯着,“小秀儿,你挡着哪,我没法给你拿,你挪挪地方,我好找呀。”
六儿一听,也没多想,就觉得自己的匕首还在南霸天的脖颈处,量他也甩不出什么花招。于是,她稍一侧身,准备挪地,只见一片白*粉突然间从南霸天袖子里喷了出来,洒了她满脸。
“啊。”六儿就觉双眼烧灼般的疼痛,她手一软,刀被南霸天一把夺了过去,眼睛迷糊着,再也睁不开了。
原来南霸天趁这功夫,从袖子里抖出了一包毒药粉,一下子迷住了六儿的眼睛。
南霸天一横匕首抵住了六儿的咽喉,他一阵冷笑,“小丫头,老爷我能混到今天,你以为是吃素的呀,老爷我几十房太太白娶了。你这叫太岁头上动土,火神庙里点灯。在南霸天这玩暗算,你走错了门了。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
南霸天一拧床榻边的机关,只听嘎啦啦,几条绳子从帷帐里射了出来,缠在了六儿的身上。
南霸天乐了,“小美人,老爷我这床可是重金特制的,机关重重。我都心疼我花这钱。这下可好,正用你身上了。”
原来南霸天为了增添情趣,特地请人制作了这么一张大床,如今,谁想到还能派上这用场。
南霸天扽起一根绳子就要拉紧打结,他想把六儿绑在床上也好,岂不是又多了几分乐趣。
虽然南霸天也是个练家子,可是近几年,身体虚耗殆尽,也不敢说马上就能制服这妞。
只是美色当前,他一想到自己精心设计的这个绳索游戏,便觉得老夫一定要成功。
正在此时,床下忽然嗡的一声,原来床底下那个大汉正要出来,谁知南霸天一开床上面的机关,床板底下控制机关的几个木轴承就开始转动变形,大汉太壮了,被活活卡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使出浑身力气企图把床顶起来,可是,这床乃是特制的千斤重物,牢不可撼。
床下大汉的这声动静,着实吓了南霸天一大跳,他倒退了两步,跐溜一个跟头就仰面倒地上了。
请注意,老头是后脑勺朝地倒下的,邦的一声,摔了个结实,还带回响,当场就晕了。
刚才六儿吃了半拉的大苹果,不是月兑手飞了吗,让南霸天给踩了个正着。
可见,乱扔果皮瓜果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六儿迷糊着眼睛,两只小手乱抓,她就感觉床底下颤巍巍的,南霸天在那唠叨,紧接着就听梆地一声。
她疼得躺在床上叫着,“好疼啊。”
*****
南霸天寝室屋外
南老头的寝室隔音好,外面的丫环婆子,还有众保镖们虽然听着声响不小,但就隐约听见一句“好疼”。
大家面面相觑,嗬,屋里够热闹的,看来老爷很尽兴。
周一航见里面声响越来越大,笑着对大伙说,“老爷正忙,你们大家继续去喝酒,这里交给我把守就好。”
大家见保安总管周一航发话了,心想老爷到是挺高兴,咱们也不能闲着呀;其实刚才大家都没喝痛快,好容易能得闲,有美酒佳肴诱惑,又能划拳行令,自是欢喜不已,兴冲冲地都走了。
此时,候着的两个老妈子是十八房太太早安排好的,她们互换了下眼色,簇拥着三四个丫环也一起去了前院。
周一航见他们都离开了,长了个心眼,把院门从里面给锁了个严实。
****
南霸天寝室的罗汉塌下
南博文刚才听到四十房在院子里被杀了,早已瘫软在了罗汉塌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他躲着没敢出来,他知道他爹是什么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那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他听到外面的动静,有心冲出去救救这个可怜的小新娘,却又不敢忤逆他爹。
君臣父子之礼应守,但是守着这么一屎蛋到家的爹,就别再遵循什么孝顺的纲常了。
所以说,这人就属于读圣贤书读到臭脚丫里去了。
可是眼前,他爹摔了个大跟头,他到真是心急了,噌噌几下从罗汉塌下爬了出来,只见南霸天仰面倒地,双眼紧闭,像是晕了;再看那小新娘,脸上身上洒的全是白*粉,瑟瑟发抖;床底下有个人还来回移动折腾着要出来。
六儿一听又有动静了,知道可能是罗汉塌下那人窜出来了,挥着小手喊着,“救命,救命。”
南博文一模,他爹鼻孔还出气,再看看小新娘,他憋足了劲头向外面大叫了一声,“周一航,快进来。”
****
南霸天寝室屋外
周一航忐忑不安,更诚惶诚恐。
方才他手起刀落干掉了正撒酒疯的四十房,并不是一时冲动,那是因为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他知道就算他不杀四十房,自己和三十七的事情也早晚要被曝光;老头虽然醉醺醺的,恐怕也听到了四十房的话了,早晚要和自己算账;并且,三十七房已经怀孕了,这要是让南老头知道,横竖是个死,不但三十七死,他死,他们的孩子也得死。
他虽然豪言壮语地要保护三十七和孩子,但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本事干掉南霸天。
只有婚宴,南霸天这老东西才能放松警惕;也只有婚宴,南宅严密的保安系统才能濒临瘫痪。
他原打算在老头大婚之夜动手,纵火烧佛堂,支开其他人,暗杀南霸天,然后和三十七房远走高飞。
但是几天前,十八房和三十房会同三十七房商议,让周一航大婚这天,进去接应偷房契的新媳妇,既然有了替罪羊,所幸将计就计,把老头的死嫁祸给这新媳妇,再由周一航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可是,周一航根本没把房契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杀死南霸天。
周一航一个人在院子里静静等待着动静。
可是屋子里,怎么少爷南博文突然叫上了,这出戏怎么又多了一个人,没人和他打过招呼呀。
容不得多想,周一航冲过来破门而入。
(年年感谢朋友们的厚爱,求收藏,推荐与PK票,年年会竭尽全力,奉献好玩好看的小文给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