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这一句解释,就让她的心里暖暖的,她慢慢地眨了眨眼,刚巧被鬼权看到。
他突然笑了,毫不遮掩地笑着,月兑光了她的上衣之后没有做过多的留恋,只是很自然地吻了下她的唇瓣,“别怕。”
承浅身体麻木,可思维却是正常的,她不禁在心中咒骂起来。“惜字如金的鬼权,说这么两个字,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她怕了吗?她哪里怕了?她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猪肉,怎么切怎么剁都没知觉。
鬼权精壮的身子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晃得她意乱情迷,自己被月兑了裤子都不知道。
他将她打横抱起,手上好像没什么重量一样,抱着她慢慢走下五阶楼梯,氤氲的湿气慢慢地袭来,温热泉水浸没他们的身体,他带着她走向温泉的一处角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让她别滑入水中,另一手去揉捏她身上的肌肉,帮她解除麻痹感。
“如果有感觉了,就告诉我.如果长时间麻痹,对胎儿不好,我想你应该懂的.”鬼权的声音很温柔,手上的力道适中,她仍旧没什么感觉.
二人是面对面的,承浅看着鬼权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这对她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面对鬼权那双不带’色’的黑眸,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氤氲的水气将他们二人的头发打湿,鬼权的手游走于她的身体各部,避开敏感的地方,帮她揉捏着,渐渐地,她感觉到温热的水,感觉到有东西在身上游走,酥酥麻麻,让她有痒的感觉.
舌尖也不是那么僵硬了,甚至可以自己伸出舌头,动一动.她努力笑了一下,鬼权看她的举动也知道她恢复的不错,这才放心地道:”看样子应该没事,欧阳罗刚才说,可能是因为下雨,呼吸的时候吸入了花粉,再加上你的恐惧,所以造成了身体麻痹,现在放松下来就好了.”
她就骑坐在鬼权的腰身上,面对着他,鬼权将她揽入怀中,开始慢慢第揉捏她脊背上的肌肤.
不知是泉水的原因还是原本她的身体就很女敕,精瘦的脊背竟然捏不出一点赘肉,滑女敕女敕的,捏上去就有月兑手的感觉.
“唔”她轻轻第叹息了一声,硬着舌尖道:”觉得….痛痒.”
听闻此言,鬼权在她耳边道:”没事,慢慢就好了.”
她嗯了一声,然后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温泉很热,汗水顺着额头滑下,没入泉水中,奇异的气氛蔓延着,她的身体懒懒的,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知觉,可她并不想吱声,像耍赖一般地假装自己的身体仍旧麻木,被他拥抱的感觉,真好.
这是她未来的丈夫啊,丈夫,一仗之内才是夫.
别让她离开他了,她这样想.
这一刻是甜蜜的,这一刻是幸福的,承浅知道了另外两个蜜桃的所在地,也就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承浅想,这一世就这样吧,就不要让他们再分开了吧,另外两个,她下一世去寻他们好吗?
这样温热的泉水很舒适,她安稳第
睡着了,就在鬼权的怀里.
“小浅,醒醒?”鬼权发现她睡着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了,她的皮肤吸满了水,有些褶皱,轻轻晃动两下她的手臂,她却自己伸手拨弄开他的手,表情有些不耐烦.
鬼权知道她已经恢复了,也就放心第把她抱上了上来,又帮她擦干了水,这才帮他穿上衣服,把她又抱了出去.
天空已经放晴,阳光照在脸上,他眯了眯眼,外面站着两名侍卫,看样子是一直守在这里.
“鬼公子,门主说如果少主平安无事了,那就派我们去禀告一声,不知少主现在怎样了?”其中一名侍卫跟在后面问道.
“没事了,让门主不要担心,她现在睡的正香,等她自然睡醒,在请大夫来给她诊脉吧.”他抱着承浅往她的房间走去.
其中一名侍卫已经去禀告门主了,另一名侍卫跟着他们,把承浅安置好后,就守在门口了.
鬼权关了门,走到外面,看着洒满阳光的小路,静静地想着什么.正准备要走时,却想起了那个名叫蔓知的少年.”那个蔓知怎么样,还活着吗?”
“说起蔓知,他还真是命大,刚才听说,自己从蔓尘花里爬出来了,吓了侍卫们一大跳,现在已经送回房去了.大夫也是刚给诊过脉,说是因祸得福,身体里的蛊虫都被蔓尘花的花毒给吞噬了.”
言下之意就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突然想小,哥哥活了,弟弟却死了,不知到底是福是祸.
他没再听下去,而是转身去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开天门入口的那片蔓尘花被阳光照耀着,美不胜收.
然而却有一片蔓尘花被压倒了,昨夜的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一样,花丛中,有一堆白骨还证明着昨夜的事真的发生过.
“我弟呢!我弟呢!”叫喊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从房间里传出来.
站在门外的承浅不知怎么面对蔓知,刚想进屋,却又停了下来.该怎么说?说他弟弟死了?承浅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蔓知已经死了好几天,第二天她醒来时,让侍卫用东西把蔓生的白骨挑拣出来了,现在就葬在后山.
一个活生生的弟弟变成了一堆白骨,任凭谁也接受不了,可这一切都不怪她啊!她是想救蔓知,谁知蔓生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来个鱼死网破,拉她跌下蔓尘花里,害的她也险些丧命在那片红艳艳的花海中.
“我要见承浅,我要见承浅!”哭喊声渐大.
哐….哐….紧接着是砸东西的声音,承浅在外面听的难受,这一刻又胆小的不敢进去,她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实在承受不了蔓知那样的事在发生了.
后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承浅回头,欧阳落正往这边走来,看承浅站在门边不进去,也停了下来,小声第问她.”你怎么不进去?”i
承浅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说罢,又捏了捏左手上的子母玉戒指,”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我承受的住,孩子可承受不住,眼看就四个月了.”
欧阳落的目光放到承浅微微隆起的月复部上,带有疑问第啧了三声,然后对她道:”下雨那天让你走,你不走,现在你到知道为孩子着想了?”
她忙瞪了欧阳落一眼,有点不服气地道:”我也是第一次做母亲,没有那么多经验,再说….再说谁知道那天蔓生发了疯一样地要拖我下去?现在我还后怕着呢!”
欧阳落用食指用力第推了她额头一下,教训似地道:”你知道害怕就好!”的
承浅又垂下头,吐了吐舌头.”还是把他送出开天门吧,我实在是害怕,看到蔓知的脸就会想起蔓生,我可以给他一些生活费,保证他下辈子衣食无忧.”
“好了,这里我替你处理,我会帮你说明一切的.”
还没等承浅回答,欧阳落已经进去了,里面立刻又传出暴喊声.”欧阳落,你带我去见承浅,我弟弟,我弟弟在哪里,我弟弟是不是被她抓走了?!”
“抓什么走抓走,你弟弟死了,他看你在蔓尘花里,以为你死了,所以抓着少主一起跳下去了,幸好少命不该绝,身上没粘到蔓尘花毒,这才逃过一劫,你弟弟已经死了,现在就葬在后山,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
承浅在外面听着,欧阳落一下全说出来,不知蔓知能不能转过来弯?她在外面气的直跺脚,欧阳落这么一下子说出来,蔓知怎么能承受得了?他还是病人,他可是得了肺痨那种病的病人啊!
“带我…带我去见我弟.”
“好,这就带你去.”
承浅连忙躲到房边,偷偷探出个脑袋看.
里面开了门,先是欧阳落走出来,他左右看了看,见她藏在了墙角,觉得有些好笑.紧随其后的是蔓知,蔓知穿着青色的衣袍,拖着脚步走在后面,最后是两名侍卫.他们向着后山走去,而承浅只敢远远第跟在后面.
一片净水映青山,这是块风水宝地,适合做墓地.
承浅远远第跟在后面,他们已经停了下来,蔓生下葬那天她没来,一来是怕见了难过,有内疚之心,二来她现在胆子见小,不敢在怀孕时再出什么状况,不然她也对不起那个人.所以她只得躲在树后面,露出半个脑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墓碑很新,蔓知看着弟弟的坟直接跪了下来,一双眼睛像是泉眼一样第流着泪水,没有任何声音.
“弟弟…”他含泪唤了一声,而墓里的白骨却无法回答他.
欧阳落到有几分不耐烦,他对他们兄弟俩本就没什么感情,何展齐派来的细作,有什么好可怜的?如果是他,他早一刀杀了,还轮的着他们来质问承浅那些废话?她还不是为了他们好?想到这里,他又回头看了看那躲在后面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