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拿琢玉与潇潇比的话,那琢玉一定是很笨拙的那一个,没有什么技巧,一切都是生涩的。
连月兑下她亵裤时,琢玉的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的行动着。
分开她修长的双腿,琢玉用自己男性的本能寻找着可以让他解月兑的出口。
找到入口,用的分身顶住,他缓慢地往里送,可却怎地都无法进入。
他专心致志地忙着身下的事,却没注意到承浅的冷汗已经顺着脸颊直流,浸湿了绣花枕。
又干又涩,这是琢玉唯一的感觉,无可奈何地推不进去。
忽然之间,好像有隐秘的声音出现,犹如轻轻地坠泣。
这种情况下,谁都没能注意到到这种声音。
琢玉有些着急了,于是硬顶着干涩,慢慢向里推进。
就在他推进时,承浅的身子霎时如雷击一般地跳起来,双臂狠狠地把琢玉推开,身体如失了重心一般,实打实地摔倒在地上,紧接着便是干呕的声音。
她本就没吃过什么,胃里犹如翻搅一般,在地上如垂死的狗一般,捂着自己的胸口扑哧扑哧的大喘,与此同时,脸色变得煞白,仿佛有人扼住她的脖子,喘不上来气。
琢玉也被她的这一举动吓坏了,一时不过来神,身体上盖着被子,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水蓝色的袍子转眼掠过,他的速度快的琢玉都没看清。
他抱着承浅,忍不住放生大哭。“浅儿,我们不试了,我们不试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浅儿我们不试了不要再勉强自己了不试了不试了好不好。”
承浅的脸上仿佛苍老了十岁,那种原本在她身上的气势犹如枯萎的罂粟,绽放只那么一霎那,枯萎却是永恒的。
脸上的苍白几近于透明,她的身体仍然不断地抽搐着,即便是在那个她已经适应习惯的怀抱中。
她如同疯子一般,毫不留情地用手肘攻击着潇潇的身体,仿佛想挣月兑开他的怀抱,眼睛死死地瞪着潇潇,分寸不离。
潇潇抱着她,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以及内心的纠缠。
不管她怎样打,怎样挣扎,潇潇都只在她身边重复一句话。“浅儿,我们不试了,不要勉强自己,不要”
潇潇的哭喊已经到了极致,让人心碎。
那一刻琢玉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旁观者,而主角是他们二人。
对于他的突然到来,琢玉也愣住了,飞快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我是潇潇,潇潇,你的潇潇啊别怕浅儿,我就在你身边,别怕。”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承浅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迷茫地看着眼前,仿佛没有一点焦距。
朦朦胧胧中,那是潇潇沾满了泪水的脸。
再看,潇潇的身后还站着琢玉。
“对不起。”她看着琢玉,唇瓣轻轻翕动,声音轻到极致,在潇潇呜咽声中,根本不值一提。
这句道歉来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谁知道她到底在道歉着什么,琢玉一直被蒙在鼓里,可潇潇却知道,她在道歉着什么。
这样的承浅让潇潇难以自持的痛,于是开始使用精心咒,希望能帮她安静下来。
或许是他折腾的累了,或许是潇潇的咒术起了效,她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合上了眼,好像睡着了。
他抱着承浅,坐在地上,好久都没有动。
琢玉凝眉,看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好久都没回话的潇潇忽然笑了,目光也变得散漫起来。“你也本该是她的过去,可在她的第八世中,你间接地害死了她,你应该知道的吧?蔓生,或者,该叫你蔓知?”
墨黑的眸子紧缩,然后慢慢又放开,那种轻轻的叹息声从琢玉口中传出,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天劫谁都要历,可你看到了,现在的承浅”潇潇笑了下,有点憔悴的笑。“她现在还好点了,以前只要我去碰她的手她都会跳着躲开,后来是我陪着她,一点点锻炼她,才让她变成与正常人看似没什么两样的人。”
琢玉的眼眸低垂下来,似乎懂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她现在还无法接受你,你强行要她,只会让她害怕,呕吐,打颤,甚至还会有更激烈的反映。”潇潇看着琢玉,半晌过后,才慢慢道:“你要历劫继任王位,她要完成任务以保得自己不魂飞魄散。”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让她适应你吧,这样你们才得以完成那该死的天劫。”
琢玉凝眸看了他们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潇潇看着琢玉离去的背影,疼惜地用自己的脸颊蹭着承浅苍白的透明的脸。“浅儿,你看,你真傻,琢玉对你也只是利用,他利用你完成天劫继承王位,你利用他完成任务不魂飞魄散。”他抱着承浅站起身,脸上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可承浅再怎么傻都没有潇潇傻,潇潇透过那面铜镜,每天都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从而了解她每天都在做什么,然后她好去讨好她。潇潇还从那面铜镜里看着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发生亲密的动作,潇潇什么的都看得到,甚至也听的到。
杨来的病情开始转好已经是十日后的事了,经过精心调理,他骑马可以自行吃药打坐了,而且治疗阵所吸附的污浊之气也差不多了,小九这边闲了下来。
小九接了个任务,去‘看着’琢玉太子。
与其说是看着琢玉太子到不如说是金泽不放心承乾,怕她乱动手脚,派个自己放心的弟子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小九来的那天还是骑着乌云踏雪,踩着祥云就来到了水神殿。
按理说,进入水神殿应当先去找秋尘师叔行礼,但一进水神殿大门瞧见的却是另一个人,那是赤水战神鬼权。
他们走了个顶头碰,鬼权并未多留步,却惹来了小九的低嘲暗讽。“赤水战神怎地不站住脚步?小仙也好行礼不是?”小九的姿态看起来傲极了,仿佛他才是高高再上的战神。
因为承浅的事,于小九,鬼权心里也连带着有愧,所以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准备走开,避免这场争吵。
“怎么,心里觉得对小浅姐愧疚,所以连看到我这个不相干的人都觉得怕?”小九嘴边挂着嘲笑,鼻间冷哼一声,啧啧两声。“想来也该不会是愧疚,当年历劫的苏权乃是一狼心狗肺之人,怎地会有赤水上神这般风姿呢?”
鬼权忍了忍,长吁了口气。“小九,我知道你恨我,可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日后你历劫也是一样,你难保自己就不会伤害别人吗?”。
“呸”小九啐了一口,骂道:“我小九身正不怕影子斜,对小浅姐我肝脑涂地,不像你,利用小浅姐,一只披着羊皮的黑心狼”
这话小九说的口无遮拦了些,即便是因为鬼权曾经伤害过承浅,他也不该这样说。小九的话已属以下犯上,可以直接送到步秋尘那里,按仙界法纪处理。
可鬼权偏偏忍了一下,然后从小九的身边走开。
小九回头,口中不断地骂着一些黑心狼之类的贬话,看着鬼权的身影,边骂边往水神殿里面走。
“骂什么呢小九?就差把人家大卸八块了??”承浅顺着小九回头的方向看去,隐约中只看见一个穿着玄色衣服的背影。
小九正过身子,脸上的怒意仍在。“还不是那个大骗子,根本就是狼心狗肺的”
承浅挑眉,水蓝色的衣服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很耀眼,她提起衣袖,轻轻地抚模着上面的云纹刺绣。“怎么,你说的那人是赤水战神?”
“不是他还有谁?”小九气的一跺脚,对承浅道:“当初若不是师傅收留我在先,我定要堕了仙籍去找肖唯堕魔”
“肖唯?”承浅仔细地回想了下,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承浅与小九肩并肩而行,她抬了抬眼,看着天空中的浮云。“小九,那个叫肖唯的,是不是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长的很漂亮?”她似乎想起来,自己就是被那个叫肖唯的男人给从半空中扔下来的,那人好像说过,他叫肖唯。
“咦?你见过他?”小九凝眸看她。
过了一会,他脸上一副坦然。“魔尊肖唯,统领妖魔两界,习惯穿着紫色的袍子,他很少出现的,上次我约他出来闲聊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小九笑了笑,又道:“不过我们一直都有书信联系,我们仍旧是朋友。”
“什么?魔尊于已经成为已经活得仙身的仙人是朋友?还一直保持这书信联系?你们很久以前就认识吗?”。承浅惊奇地问。
“也是,你刚修仙不久,自然不知道当年的那场恩怨。”说到这里,小九摇摇头,给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往前走。“你不要看那个赤水战神外表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其实干的都是狼心狗肺的事,关于上古时代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你要想听,我可以给你讲讲。”
承浅挑眉,颔首点头。“好,那便讲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