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士兵的情况,辛毗介绍说,原有士兵两千余人,分布于各地。其中县城三百,东西关口各一百,民居安置处五百,军屯安置处三百,道路建设六百,还有现在这个中转的地方两百。
田润想到张举、张纯造反在即,便说最近有可能需要出一次兵,最好集中两千名士兵训练。
辛毗想了一下,说县城的三百士兵不能削减,东西关口可各抽五十,凑一百人。民居安置处抽两百,军屯安置处抽一百,修建道路的抽两百。加上中转处原有两百士兵,共八百人。再从军屯安置处的空闲劳力抽两千人,可集中两千八百人进行训练。田润一听,感觉不错。说,那这中转处的房屋得再多建一些,就作为军营好了。干脆把高顺抽来专门负责训练。关羽、张飞协助高顺。
这时,陈康来叫吃饭。时值正午,山上的人前一顿吃过了,后一顿还早。这是专门为进山的田润一行人做的饭。
饭后,辛毗说还有话说,仍把田润叫到房中。辛毗问田润见过葫芦没有。田润说见过。辛毗就说,这黑山山脉,如果从天上往下看,其实就像是一个葫芦。这个葫芦与一般的葫芦不同,共有三节。壶关和毛城正在兴建的东西过山大道,正在两个细腰上面。最南面的箕关,在葫芦底。从东西通道上讲,毛城和壶关的过山大道有实际的意义。箕关则没有。箕关的道路,十分崎岖和漫长。虽然说靠黄河行走不会迷路,但却过不了马车。
葫芦的肚子,由南向北,也由大变小。三个葫芦肚,都是浅丘地形。最北边的葫芦肚,现在是军屯安置处。目前,已经基本满员。中间的葫芦肚,现在是民居安置处。还能够再容纳三万户,十万人左右。而最底下的葫芦肚,沃野千里,则可以容纳数百万人。只不过,其位置在壶关过山大道以南,在箕关过山小路以北。因此,问田润对这一片土地是否属意。
田润想了半天,才想起辛毗说的是长治小平原。这么一大块三不管的地方当然不可放过。只不过,要用长治小平原,就必须阻塞壶关和箕关。
辛毗见田润没有说话,便道,壶关和箕关,不一定非要出兵占领不可。制造一些滑坡,断其道路,就行了。其中,壶关为冀晋两州的主要通道。也许花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慢慢做,一定会成功的。
田润这才笑说:“搞了半天你都已经想好了啊!今后别这样逗我玩了。”
……
下午,田润等人就地休息。辛毗则派人传信,通知抽调民兵。当日,就只有东关过来了五十个士兵。见了田润,没有什么反应。关羽见田润有些疑虑,低声道:“这些人是骑兵。我认得几个。”田润听了,这才知道,原来这五十个士兵也是认得自己的。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狂热地喜爱自己。
次日晨,田润不想再闲着,叫上了辛毗,说到那个想不通的棘榆沟去。留下关羽、张飞,带了王越和田兰同行。王越一是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内的匹夫,走到哪儿也要拴在一起;二是保镖,而且是不花钱的,倒挣钱的保镖。个别时候花一点钱,算不了什么的。
本来没想叫田兰去。只因为田兰想去,田润便准了。
这一次,田兰把马牵到石磨的旁边,从石磨爬上了马背。
棘榆林距离有点远。而且到棘榆林的道路,基本上还处于原始状态。马儿走着走着,就要打滑。中途,田润摔下过一次。好在有王越,田润没有滑下山去。
到了地方,辛毗说,还要上到垭口上去。田润顺着辛毗的指引望去,哇,这垭口,相对站立之处有千米左右的高度。山壁陡峭异常,坡度在六十度以上。
四人下了马,牵着马,顺着高顺等人开辟的小道,一路盘旋。走了一个半时辰,过了中午,这才到达垭口。
辛毗指点着山形道:“主公请看,我们如今站立之所,是这一道山脉最低的地方。东西道路,必然通过这里。西面,基层比此处低一百丈,东面基层低三百丈。此处地质还算可以,没有滑坡之虞。只因为山势过于陡峭,怎么盘旋,道路都过不了山。”
田润问:“佐治所说的道路,指的是能够走马车的道路吧?”辛毗说:“当然。如果只走马匹,我们现在不就上来了吗?”。
田润四下一望,道:“嘿,东面这座孤峰似乎坡度还算平缓,可以在那儿盘旋吧?”“嗯,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辛毗突然来了精神,一边仔细观察旁边的孤峰,一边还用手指比划,“可惜,还是不行。最多只能盘旋到距此处一百五十丈的高度,喏,就是那片黄色树叶的地方,就没法再上了。”
田润看了看,道:“何不继续在孤峰上盘旋一圈呢?”辛毗道:“这……当然可以,不过道路总得有个去处吧。就算是盘旋到孤峰的峰顶,也接不上西面的道路啊。”
田润道:“盘旋一周,上五十丈了吧。然后搭一座桥通到这边。这边再挖个洞,似乎就可以接上了。”“啊?”辛毗大叫一声,然后呆立半晌,突然向田润跪倒:“如此神奇的方法也能想到,主公真乃神人也。”“嗨、嗨、嗨,快起来,”田润道,“我可不是神经病。”
现代公路,飞桥钻洞乃是极为常见的事情。因此,田润很容易想到。倒不是因为田润比辛毗聪明。
……
随后的一段时间,田润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整日就拉着田兰乱逛。
练兵已经开始了。高顺总负责,关羽、张飞协助。王越主动向田润提出,自己也想协助练兵。田润同意王越超出一丈之外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东西大道的路基基本上清理出来了。军备上,做三千张弓、三万支箭。马匹马车虽然多,但能用于军队的马匹仅有六百匹,车一百架。
不知不觉间,一晃就到了秋收。
……
却说十常侍得灵帝赏识,手握重权。赵忠、张让借整顿吏治之名,差人向因战功而担任官职的人索取贿赂。给了贿赂就保留官职,不给就罢免。不仅针对安喜县县尉刘备那样的小官,最后连皇甫嵩、朱隽也没有放过。皇甫嵩、朱隽,乃位高权重之人,自然不肯向宦官折腰,义正严辞地回绝了。赵忠等人便奏请灵帝罢官。而灵帝偏听偏信,居然就采纳了,罢免了皇甫嵩、朱隽的官职。
灵帝随即又封赵忠等为车骑将军,张让等十三人皆封列侯。如果一来,朝政日渐败坏,民众怨声载道。层层盘剥下来,百姓苦不堪言。长沙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也趁势造反。各地告急奏章雪片一样飞往京城。
对于各地的告急奏章,十常侍先是藏匿不报。每日里仍然与灵旁歌舞升平。后因为谏议大夫刘陶、司徒陈耽拼死见帝,直诉其事,十常侍见瞒不过去了,这才假帝诏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往渔阳征张举、张纯。
……
刘备投奔的依然是代州的刘恢。免除了督邮之事,刘备的身份,只是被罢免了官职,而不是逃犯。可以公开出入。
渔阳张举、张纯造反之后,张举自称为天子,封张纯为大将军。刘虞领幽州牧之后,招兵买马,准备征讨二张。刘备见战事又起,便叫刘恢写了封荐书,投奔刘虞。
刘虞,字伯安,东海郯县人。东海恭王之后,汉室宗亲。虽然和袁氏兄弟、刘璋等人一样,同属高干子弟,但刘虞却没有倚靠祖辈的荫蔽,而是从基层做起。早年举孝廉,担任户曹吏之类的小官,任期内“治身奉职”。后来又当过博平县令,“治正推平,高尚纯朴,境内无盗贼,灾害不生”。当时甚至出现过这样的传说:说是接壤的邻县,蝗虫为害;但蝗虫飞到博平地界,却只是绕过而不进入。这个传说虽然不足为信,但也足以说明刘虞的威信。
刘虞追求的是宽政和德治,主张发展经济,安抚百姓,坚持以怀柔的政策对待少数民族。在演义上刘虞因此而与公孙瓒起了冲突,最后为公孙瓒所灭。
总体上讲,刘虞是一名杰出的政治家,适宜于治世和盛世。但刘虞确实不通军事,对于乱世不太适宜。
刘虞得知刘备乃是征讨过张角的将领,正愁自己不谙军事,就有了统兵之人,故大喜。当即封刘备为都尉,引兵直抵渔阳。这时,幽州原有的兵丁,绝大多数都被刘焉带走了。现在的州府兵,基本上都是临时招募的乡勇。其素质,比二张造反聚集的黄巾余孽还要差上少许。
这时候打仗,所谓两军相逢勇者胜,士气很重要。假如关羽、张飞仍然跟着刘备,两军对阵之时,一上来,关张二人就斩杀对方几员偏将,就能够获得初步的胜利。但可惜刘备没有关张二人追随,而且连孟恩也死了。就自己寡将一个。
刘备率三千人,逼近渔阳列阵。渔阳城门大开,张纯也领了三千人出城。双方骂了几句。刘备知道自己的士兵并没有经过训练,于是激张纯单挑。哪知张纯慨然不惧,飞马相迎。二人大战一个时辰,不分胜败。两人都累了,双方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