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挺出去后,紫洛便自己看着玉魂斋。半晌过后,傻宝拿着两串冰糖葫芦从外面傻呵呵的走进来,一见店里只有紫洛一个,他来回转了转后,咬着糖葫芦问道:“挺挺那小子呢?哦,我知道他,他一定是偷懒去了!”第一次,傻宝抓到了挺挺偷懒的把柄,开心极了。
闻言,紫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冲傻宝说道:“偷懒!挺挺才不像你呢,我是有事叫他去办,他可没有偷懒。”说罢,她将目光掠向店外,突兀间发现天竟然莫名的阴暗起来,“这天……怎么突然就阴了?”紫洛喃喃自语着,心头蓦地涌起一抹奇异的感觉。
顺着紫洛的目光,傻宝也将眸芒看向店外,见天色莫名的昏暗起来,还无端端的刮起一阵刺骨的寒风。“这天……跟前两次一样。”街上的行人都诧异着这突然变化的天气,傻宝也默默望着天,眼神蓦地一变,嘴里喃喃道。
“前两次?”紫洛默默念着,突兀间明白了傻宝话中的意思,再一望天色,的确,像极了,都是那样的阴沉,那样的压抑。“确实很像。”紫洛轻声说着,眼眸里透露出一丝莫名的悲伤,“前两次都发生了不幸的事,这次……该不会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吧?”她默默问着自己,心中的不安越发重了。
不过,这种不安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这夜也过的还算平静。
夜晚时分,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在一片透明的灰云里,淡淡的遮住月光。月光的银辉,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月兑月兑,如同坠人梦境。晚云飘过之后,天色已经大黑,又是一个夜晚的来临,这个夜又将是那么神秘,那么冰冷。
紫洛靠在窗边,望着窗外默默叹息,心中有些惆怅。
挺挺在走之前说过很快就会回来的,但是,紫洛在屋里等了整整一天,却仍未见到挺挺归来。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情再次不安起来,此时再想起昨日突然变色的天空,紫洛就更加无法放下心来。
几乎是一夜未眠,次日一早,紫洛便急急忙忙的敲醒傻宝,问道:“傻宝,挺挺回来了没?”
“没有。”傻宝显然还睡意朦胧,揉着眼说着。
没有?闻言,紫洛顿时急了,抓着傻宝的肩膀喊道:“真的一整晚都没有?”
紫洛难得大声说话,傻宝一惊,所有的睡意都消散了,他瞪了瞪眼,颔首道:“没有。”
探头往房里张望,的确,挺挺的床铺连动都没有动过,显然是一夜未归。“那他会去哪里了?挺挺这孩子不会不说一声就不见的。”一整夜了,就算挺挺见到了他娘不想走了,也至少会回来说一声的,挺挺绝不是那种不说一声就不见的人。
见紫洛那么担心挺挺,傻宝心中莫名的不耐起来,穿了件外衫,满不在乎地说:“说不定他找到了他的娘亲,不想回来了。”
娘亲?傻宝怎么知道这个的?闻言,紫洛瞪大着眼,冲他喊道:“你偷听我和挺挺说话!”
“我……我……我才没有呢,是你们讲的太大声了。”傻宝发觉自己失言,连忙摇摇手道。
“算了,趁时辰还早,我们去破庙那里看看。”懒的管是不是偷听,紫洛现在一心担心着挺挺,想想还是趁着时辰尚早,去破庙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挺挺。
见紫洛要去破庙,身后,傻宝抓着她的手问:“为什么要去?那小子玩够了自然会回来的。”
紫洛愤愤地瞪着傻宝,道:“你又不是挺挺,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去,等我。”见紫洛真的一个人走了,傻宝嘟着嘴,还是灰溜溜的跟上。
因为担心了一夜,紫洛的步伐显得快的很,两人很快就来到破庙这里,但老远却发觉今早的破庙和往常的不太相像,因为破庙的外面围了好多百姓,里三圈外三圈的,把破庙堵的严严实实的。
“怎么这么多人?”紫洛和傻宝好歹也在这里住过两晚,到不觉得这破破烂烂的地方有什么好围观的。紫洛狐疑着,和傻宝对视一眼,双双往人群中挤去,好不容易挤到人群的前排,紫洛就发现破庙里面站着好几个穿着官服的捕快,“怎么会有捕快在这里?”
这大清早的,怎么会有捕快在这里?紫洛不解着,见大家议论的议论,凑热闹的凑热闹,便连忙问一旁的大婶:“这位大婶,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大婶眨眨眼,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这里人多,来凑热闹的。”
紫洛无语着,这时,一旁有个高瘦的男子搭话道:“我就听说昨晚这庙里有传出奇奇怪怪的声音,还有红光呢,后来就发现里面死了一个人,据说还是个挺有身份的女人。”
“女人?”怪声,红光,破庙,女人,挺挺,这些会有什么联系吗?紫洛闻言,暗暗想着这其中的关联,,随后皱皱眉,拉了拉傻宝的衣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傻宝,你待在这里,我想办法进去看看。”
“可是,你不是不能使用……妖法吗?那要怎么进去?”傻宝轻声提醒道。
紫洛轻声一笑,道:“现在已经没关系了。”以前的确不行,但现在反正都已经和杨展轩摊了牌,她是不是妖精,用不用妖法,好像也没关系了。紫洛抿唇想着,拍了拍傻宝的肩膀,说道,“你去外面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官府的捕快已经将整间破庙封了起来,所以外面的百姓最多只能算是瞎起哄,而原本住在这里的乞丐也都被赶了出去。但这些都丝毫影响不了紫洛的行动,她只要念一念妖法,让自己暂时隐形,就可以轻轻松松地从正门走进破庙。
但是,一进到破庙里面,紫洛却还有有些傻眼。“哇,这里怎么搞的,破成这样!”只见原本就很破破烂烂,到处透风的破庙,经过昨夜不知怎么的一闹,好像破的更加离谱,就连那些原本已经只能看不能碰的窗户,现在也全都散架的落了一地,而周围的稻草就更不用提了,有的甚至都飞到房梁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