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格蕾丝看着脚下一片红色的血海和一堆尸体,问旁边的安格洛斯,“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对待这些人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安格洛斯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是我让他做的,”佛林突然从安格洛斯身后走了出来,看着格蕾丝,“是我让安格洛斯处死这些人的。”
“你不知道我的命令吗?”。格蕾丝看着眼前的人,“我记得我早就下了命令,不准伤害这些军人的家属,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佛林点头,“但是这些人我觉得没有必要留他们的性命。”
“他们几乎都是高级军官的家属,”佛林向格蕾丝解释,“那些高级军官都死了或者逃离了,我们没有必要留下这些人,这些人浪费我们的粮食不说,还会对我们的安全造成隐患,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把我们的动向告诉那边的人。”
“而且,那些军官一旦死亡,这些人更会对我们造成不利的影响,”佛林看着格蕾丝说,“因为这次事情被国王陛下定义为骚乱,上升不到战争的层面上来,所以,这些人也就没有犯叛国罪,那么他们也就有继承权。”
“一般也就是财产的继承,”佛林笑了笑,“但是他们这些人中有些人身份太高,还有一部分军队的继承权,您说这些人怎么还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啪,”就在佛林笑着说话的同时,格蕾丝手里的鞭子扬了起来,鞭梢在佛林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等打完仗以后,我再和你算账,”格蕾丝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安格洛斯看着正在擦脸的佛林,“以后那些人应该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以后就怎么办,”佛林瞟了一眼安格洛斯,慢条斯理的说。
“可是公爵今天都这样说了,”安格洛斯有些迟疑,“我们在这么做的话,会不会激怒公爵?”
“公爵已经被我激怒了,”佛林笑了笑血顺着他的脸流了下来,“所以我们在怎么活,公爵都不会生气了,因为她已经生气了。”
“到时候,打完仗了,也不知道公爵会如何处罚我们?”安格洛斯苦笑,“天知道会怎么惩罚我们。”
“不会有什么严重的惩罚,”佛林拍拍安格洛斯的肩膀,“公爵需要依仗我们的地方还多,她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太大的惩罚。”
“而且,公爵也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对她好,”佛林笑着说,“不然今天就拉我们去处罚了,哪能只是甩了我一鞭就完了。”
“哦,”安格洛斯点点头,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等到佛林处理好伤口回到自己的帐篷的时候,正好阿隆他们也来找他,几个人刚碰面,就看见佛林脸上的伤口。
“真是可惜这张英俊的脸啊,”阿隆看着佛林脸上撒的药粉笑着说,“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惹公爵发这样大的脾气,对你一点都不留情面。”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佛林撩起帐篷,“要进去吗?”。
“当然,”阿隆边说话,边和其他几个同僚一起进去了。
“公爵的心还是太软了一点,”克洛斯坐在佛林的铺位上说,“她能够有一些新奇方法也知道怎么打仗,很不错,但是以一个统帅的条件来看,公爵还是没有达到那个标准。”
“是啊,”博诺斯点了点头,“公爵大人,有统领打仗的天分,但是她的心太软让她在这上面很吃亏的,一个指挥者若是心太软,会对军队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以,军队禁止女人进入真不是没有道理的,”库诺撇了撇嘴,“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拥立这个小女孩当军团长?”
“哎哟,”库诺的话刚讲完,就被阿隆一脚给踹翻在地,然后被其他的人一人一脚给菜趴下了。
“你个傻蛋,”阿隆看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库诺模了模自己的额头,“你现在已经是公爵的手下了,已经拥立公爵当军团长了,你怎么还在啰嗦这件事情,你自己不想在军队中混了就直接说,不要连累我们。”
“我怎么不想混了,”库诺模着帐篷的布,慢慢的爬了起来,“我抱怨几句不可以阿,你们是不是兄弟啊,居然这样对我。”
“你个蠢货不要说了,”阿隆看见库诺还想说点什么,连忙挥手向库诺的脖子砍了过去,直接把库诺打昏了过去。
“你知道的,这家伙不太会讲话,”阿隆把库诺打昏了以后,看着佛林笑了起来,“你也不要黑着一张脸了,你不是知道这家伙的本性吗,他就是那我们当兄弟,才会这样放肆的讲话的。”
“我知道,”佛林点了点头,“要是不知道这家伙的本性,现在他应该没有脑袋了。”
“你也太……”阿隆看着佛林摇了摇头,“你对公爵真是太好了。”
“当然,我的梦想就是让她成为历史上最厉害的公爵,最厉害的军事统帅,”佛林说话的同时,眼睛里面闪耀的火光,“我要让前任公爵的光辉在她的身上重现,还要让她比前任公爵更耀眼。”
“你,”阿隆无语的看着明显陷入狂热状态的好友,“差不多就行了,公爵现在还小,你不要想得太远好不好。”
“公爵不小了,”佛林看着阿隆,“她的父亲在她的年龄已经有军功了,她作为她父亲的女儿,再怎么说都不应该差的,现在正好就是她成长的最佳时机。”
“她现在压力已经很大了好不好,”阿隆看着自己的老友,“不仅要管理封地和公爵府,还要管理军团,控制军部,你就把你的培养计划推后一点不可以啊,非要弄些事情来气她,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小姑娘啊。”
“不够,”佛林摇头,“你说的小姑娘是诺南的那些小姑娘,她们之中可是没有公爵的。”
“公爵生来就和那些人不同”,佛林笑着说,“就像一般的花和名花的区别。”
“一般的花浇水和施肥就够了,”佛林顿了一下,“但是生长在公爵府的那朵玫瑰花,可是需要用鲜血来培养的,不管怎么样的天气,只要有鲜血,玫瑰花总是能够一直开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