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面对那一面书墙,过快的心跳渐渐平息下来。东桐悄悄的转过头,望见傅冬已专注的坐在桌边看卷宗,认真的男人才是最帅的。东桐轻轻挪动着凳子,把自已看中的书籍小心的取下来,再轻轻的抱着走过去把书轻放在桌面上。东桐原本想着只拿几本书先看看,后来见冰脸傅冬一直没有抬头望自已,便暗想着机会难得,自已还是再多拿几本下来。没一会傅冬那块专门空出来的桌面,摆上高高的两叠书。
东桐瞧瞧桌面上这两堆书,心里还是有些丢不下书墙那儿的书,不过也不好意思再继续去搬书下来。东桐把贴在书墙边的凳子轻轻挪开,再万分不舍的瞧一眼书墙。东桐瞧着桌面上这两叠高高的书籍,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傅冬望见后,会不喜欢自已如此贪心。东桐这时稍稍有些暗悔自已贪多,怕下次傅冬不会给自已机会来看书。
东桐静静的走到桌边站在那儿,傅冬抬起头吃惊的望望东桐面前那两叠书,不过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对东桐指指窗口的桌子说:“你拿书坐在那儿看。”东桐赶紧选一本书,轻轻的走过去,在窗边挨着小桌子轻轻的坐下来。
傅冬站起来走到角落处挪动一下盆景树,那面书墙慢慢的合上。东桐听到书墙合上的声音时,万分不舍的回头赶紧望上最后一眼。傅冬转回头时刚好瞧到东桐那种饥渴的眼神,一下子给东桐这样子怔忡一下,转头暗笑后恢复平常样子走到桌边坐下去。傅冬的房间静悄悄的,最多是傅冬翻动卷宗的声音,东桐尽力控制着自已的呼吸声音,就怕傅冬听到自已呼吸声音过大会觉得是惊扰,到时赶自已出房间。
东桐拿在手里是一本比较阵旧的西朝历史书,里面大多数文字对东桐来说,都是非常的陌生。东桐原以为只是有个别字不懂,谁知打开后一看原来比繁体字还要繁体。东桐头痛的想放下这书不看,可是打开这书的介绍,见到书上写着一行文,这是西朝最值得看的一本书。东桐这时还真无法丢下这本书,不得不一边看一边猜,好不容易多少明白这书大约就是西朝最早的历史文字记录书。
东桐很苦恼的瞪着这本书,这下不看也要看下去才行,毕竟只要这样书里面的故事,才会记录着西朝历史的起源。不过这书大多数的字东桐都不认识,更加不用说去明白它的意思。东桐暗想着东苠现在要是在这里多好,东桐一边想到东苠,突然脑子里闪过明静两个字。东桐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想着还好有个明静可以请教,以明静的学问他一定知这些字的意思。身随心动,东桐赶紧轻轻站起来,轻轻拉开房门。傅冬望着没有完全合上的房门,再看看小桌上打开的书,站起来走过去一看封面,很惊讶东桐竟然看得懂这么深邃内容的书。
当东桐从房间里面拿出笔墨纸砚时,走出房间后,瞧到青卫站在傅冬门边。东桐想想慢慢走过去,低声音问青卫:“青爷,我现在还可以进去吗?”。青卫望着东桐手上的东西,又望望那一直没合上的房门,对东桐点点头。
东桐见到青卫点头后,走过去轻轻把门拉开,傅冬还是坐在桌边看卷宗。东桐进房间后,对站在外面的青卫笑着点点头,再轻轻的合上房门后,轻轻的走到小桌边,把桌上的茶杯和装有点心盘子移过一边后,东桐把手中的笔墨纸砚在桌上摆好后,拿起那本旧书,就准备把自已不认识的字好好的抄下来。
傅冬抬起头刚好看到东桐正低头抄着书,傅冬赶紧站起来走到窗边,打量着东桐抄下来的文字。而东桐抬头瞧到傅冬时,再低头瞧自已差点把一面书全抄下来,一时之间望着桌边的傅冬有点怔忡,东桐再想到傅冬说起,这里有很多书是不能流传出去的。东桐心里顿感害怕赶紧放下笔,站起来望着傅冬解释说:“傅大人,我有许多的字不认识,我只是想抄下来,下次有机会见到明静大人,好向他请教,我真的不是有心要抄书。”
东桐说完后,不知傅冬会如何反应,想着要把桌面上的纸撒破碎,但又怕傅冬误以为自已是想消灭证据。傅冬再一次望见东桐的头顶,想着东桐说要请教明静的事情,傅冬心里多少因听东桐这话有些受伤的感觉。傅冬轻叹气的拿过东桐桌面上那本书,再拿起东桐抄了一大半的纸,问:“你这些字全不认识,还是不明白文字的意思?”
东桐听傅冬这话的意思,暗想着这傅冬这回大约是会放过自已。东桐放松下来抬头对傅冬说:“这本书的字我一大半都不认识。傅大人,我以后不会抄书了,我会自已慢慢看这本书。”东桐赶紧把桌面上自已拿过来的笔墨纸砚收起来。东桐望着傅冬拿着那本书和那张纸不肯放下来,东桐的心又沉下去,想着傅冬大约是不会放过自已,不过不知他准备要如何对自已严格执法。
傅冬望着眼前一脸惊惶失措神色的女子,心里涌起一股刺痛又无力的感觉。傅冬望一眼东桐说:“你到我这边桌边来,这些字我教你认,意思也讲给你听。”东桐望着傅冬桌面上高高的卷宗,对傅冬摇头说:“傅大人,我还是不打扰你了。这书我不看了。”东桐说完后,便想拿起笔墨纸砚赶紧走。
傅冬这下脸色完全变冷,望着东桐说:“东桐,我现在再同你说一次,以后你直接叫我傅冬,记不记得?”东桐给傅冬这冷风狂吹着,为了自已的小命很自然点头叫:“傅冬,我记下了。”傅冬神色稍稍缓和后,对东桐叹气说:“东桐,你明明就很想把这书看完。这些书我解释给听,明静这一向很忙,怕也没有多时间会过我这边来。”
东桐这时听懂傅冬的意思,心里有些想不明白傅冬竟然会如此好心,愿意教自已认字。东桐很想伸头往窗外望望,是不是今日太阳要从东边降落。傅冬转头坐回大桌子边,还顺手扯来一张凳子放在他身边,东桐不得不和小媳妇一样的赶紧过傅冬那边,乖巧的在傅冬边上凳子上坐下来,背挺直双手平放在腿上。
傅冬打量下东桐,把桌面上的卷宗收起,拿起书放在桌上,望着东桐笑着说:“东桐,你也算眼光利,知道我整个书柜中,最值得一看的就是这本书。不过,这是用西朝最初的文字写下来的,难怪你看不懂。”东桐除去讪笑外,没有别的表情面对傅冬。
傅冬望一眼东桐,想想后另外拿一本书,打开递给东桐问:“这本书上的字你认不认识?”东桐看着傅冬新拿来的书,应是才出来没有多久的新书,东桐望着傅冬点点头。傅冬笑着用手指一排文字对东桐说:“这个读给我听,顺便把意思说说。”
东桐明白傅冬现在是对自已有些怀疑,东桐小声音读给傅冬听,然后再把意思解释给给傅冬听。傅冬望着那本书上的字,再瞧瞧手中旧书上的字,想想后问东桐:“东桐,我听说你在年幼时,你爹爹教过你认字?按理说两本书的字多少有些相通,后面教你认字的人,没有同你解释过,新旧两种文字如何拆解吗?”。东桐除了摇头说不记得了,没有别的话同傅冬说。
傅冬望着摇头的东桐,再瞧瞧东桐端端正正的字体,傅冬点点头对东桐说:“东桐,你的字写得还算端正,不过有时间还是要练练笔锋。”东桐赶紧对傅冬点头。傅冬重新拿来纸,在纸上面写上新旧不同的字,对东桐讲解说:“西朝在早朝时,传下来的字比较繁琐、、、、。”
东桐从来没有想过傅冬会如此细心的对自已讲解,就差没有手把手的教自已写字。东桐听傅冬讲解一遍后,按他的方法把许多的字拆成简单体字认,傅冬对东桐很是赞赏的点头说:“难怪以前人人都说东大小姐聪颖。”东桐略微有些不高兴的望着傅冬,想想后还是忍不住对傅冬说:“傅冬,我不是东大小姐,以后不用把我同东大小姐总是拉在一块说。”
傅冬望一眼东桐,想想后对东桐说:“东桐,东家人已经递信过来说要过来看你,你母亲亲说想见见你。”东桐站起来望着傅冬,想想后对傅冬再一次申明说:“傅冬,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不记得东大小姐的事情,对于东家和傅家都没有印象。还有关于我孩子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两家都明白。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要多谢西京城在我怀孕期间给予的照顾,特别是慎行没有西京城和东苠,根本是无法活下来的。我早就跟他们说过,这一世他们都只能做西京城的人,因为人要有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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