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想事情时,平时是不会忘记身在何处,可是这会神游起来,一时忘记傅冬立在自已面前的事情。她的眼神飘渺如同跌入美梦中一般,眼中不时笑意闪动着。傅冬瞧着这样的东桐,眼里涌起一阵阵怒火,心里却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傅冬对着眼前这神游不知到那里的女子,轻叹一口气淡淡的开口说:“东桐,东夫人和你的二父、三父,还有你的妹妹东二小姐一家,今明两天会到西京城来看你们。”
东桐脑子里想得正美时,冷不防听傅冬这么一说,傅冬的话如同冷水淋过一般的让东桐清醒过来,东桐有些怀疑的望着傅冬问:“傅冬,你说谁会过来看我们?”傅冬望一眼东桐说:“你母亲亲和二父、三父、妹妹一家人,今明两天会过来看你和慎行、慎思三人。如果路上顺利,这时已到西京城。”
东桐听傅冬这话,略微低头眼神不由得冰冷起来,东家的人会想念自已,听起来如同听笑话一般。东桐想着自已曾和东二小姐面面相对,要真是亲人,她怎会认不出自家的姐姐,而那时她的眼中只有男人,从来没有听过东家有人找东大小姐的事情。东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讥笑的表情。东桐再抬头望傅冬,收敛起眼中的神色淡淡的开口说:“哦,他们要来。”
傅冬一直盯着东桐没有闪开眼,明显的瞧到东桐低头那一瞬间冰冷的眼神,可惜片刻之后,东桐再抬起头神色之间恢复平时的清淡。傅冬望望东桐,对东夫人与东桐之间的关系,这几年里傅冬因为东桐走失的事情,时不时要去东家打听消息,已经明白东桐在东家在东夫人心里的位置。傅冬原以为东夫人照例只会做面子上的事情,没想到东夫人这回竟然带着一家人赶着过来瞧东桐母子。傅冬临时接到东夫人已赶来西京城的信,当时还有些愣怔住的瞧着手中的信,以为是自已看错信的内容。
傅冬想着自家的娘亲,不管何时都是牵挂着自已。将心比心傅冬想东桐刚刚那样,怕只是一时气恼,实际上心里是暗喜。傅冬想想后对东桐说:“东桐,不管怎样他们是你的亲人。”东桐听傅冬这话,很想说那也要别人真当自已是亲人才行。不过东桐历来不习惯同不熟的人解释太多,听傅冬这语气,就知傅冬是觉得自已太过冷淡。东桐当下笑着同傅冬说:“傅冬,我虽说不记得他们,不过他们专程来看我们,这心意我们还是会领受。”
东桐说完这些话,想着将要见到的东夫人,想前想后决定不再多想,反正他们来后,就明白他们这一回演的是那一出戏。如果是真的舍不下东张,那么大家以后客气相处就是,如果只是想借着自已生事,这种亲人还不如不要。现实总是让人如此无奈。傅冬望着又恢复客气笑容的女子,细瞧她眼里神情分明是极其的冷淡。傅冬担心东桐误会是自已强请东家人来的,想想便对东桐开口说:“东桐,你是东家大小姐,找到你的事情总要跟东家说一声。”东桐听傅冬这话,抬头笑着应酬傅冬说:“傅冬,我明白我的事情让你操心了,多谢你。”
东桐说完后,低头瞧着桌面上的布料,心里想着东二小姐要来,再想着一直在躲东二小姐的花灿。东桐脑子一热,抬起头对傅冬说:“傅冬,这布料的事情,是不是由我自行处理?”傅冬瞧着转了话题的东桐点点头说:“这布料既然是送你们的,自然由你来安排。”东桐抬头望一眼傅冬后,慢慢开口说:“我今年要用的布料早已备好。这么好的布料我可不可以拿去当礼物送人?”傅冬听东桐这话望一眼她缓缓点头,东桐脸上浮现出笑容,望着眼前这堆布料,东桐顺手扯出两块红色的布料和两块灰白的布料,拿起打包好后,对站在桌边的傅冬说:“傅冬,我想起来我有事要出去一会。”
东桐说完已是要马上动身的样子,傅冬一脸愕然的望着东桐说:“你能不能晚一会去,我一会陪着你一起出去?”东桐听傅冬这话,那敢让傅大人陪着一起,想想自家的面子也没有那么大,东桐赶紧摇头说:“我只是记起上次让店家帮慎行订书的事情,这会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去把书拿回来。我不耽误你的时间。”
傅冬听东桐这话,记起青卫刚刚对自已说的话:“主子,我觉得东姑娘和那书肆的店家关系,瞧上去很不一般。我虽说站得远,不过我瞧东姑娘送了礼物给那店家夫妻,而那夫妻两人对东姑娘神情,远远的瞧上去都觉得很自然很亲近,哦,有些象亲朋好友一般。东姑娘临走时,那店家娘子是牵着东姑娘的手,还递了一包很重的东西给东姑娘。”
傅冬望着眼前一定要出门的东桐。傅冬对东桐点点头说:“好,那你早些回来,我们一起用餐,我从西城带了吃食回来。”东桐对傅冬的话点点头,心里转着东二小姐要来的事情。傅冬走出房间后,东桐手里拿着包袱跟着出门,东桐合上房门转身,见到傅冬对青卫招手,青卫赶紧到傅冬身边,傅冬望一眼东桐对青卫说:“你陪东姑娘出去一趟。”
东桐转过身后,瞧到青卫眼里明显不赞同的表情,东桐只当没有看见一般,对傅冬点点头后,直接往院子门那走去,青卫很快的跟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门后,两人走出很远后,青卫闷着声音在后面对东桐说:“东姑娘,主子是为你的事情赶着回来,你何必要急在这一时出门。”东桐听青卫这话后,觉得有些好笑,抬眼淡淡的瞧一眼青卫说:“青爷,我就是不出门,你主子他在他的房间,我在我的房间,和我出门有啥不同?如果你不愿意跟着出来,你自已同你的主子说就是,不必在我面前这样。”
青卫跳脚走快到东桐旁边,望着东桐说:“东姑娘,主子一回来就去找你说话,你连陪主子多说话都不行,枉费主子这些年找你的心思。”东桐听青卫这打抱不平的话,心里想着难怪有人是给冤死的,眼前这一桩就是活生生的冤案。东桐压抑着想给青卫白眼的冲动,想着傅冬那是来找自已说话,他不过是把傅心月夫妻送的布料给自已,顺带对自已说一两句话。到青卫这儿成了他专程来找自已说话,而自已是一点面子不给傅冬。东桐抬眼望望青卫,瞧着他忠心的样子,想想后说:“青爷,你主子在你心里是最了不起的人,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他是你主子,不是我的主子,我这出门做啥事情,我住在这里尊重主人同他说下,他点头我走,应当是没错的吧。”
青卫听东桐这话,语气有些不服的倔强说:“东姑娘,你明明是主子娶进门的大夫人,你不是客人,你陪主子说话是应当。”东桐一头黑线起来,东桐原以为自已同傅冬早没有这一层关系,东桐一直想的是这几年分开,那桩亲事怕是当做自动失效。东桐听青卫这话后,皱紧眉头对青卫说:“青爷,你家主子对我没这心,你别多说话让人误会。还好我对你家主子没有妄想,要不换另一人,听你这话非要缠着你主子不放,到时怕你家主子会怪你多事。我和你家主子从前的事情,算过去了,等到过完这阵子,以后各走各路。”
青卫望一眼东桐说:“东姑娘,你、、、哼,这西朝人人都知你是我家主子的夫人。”东桐听青卫这话呆滞了,而青卫见到东桐低头想事情,想想问:“东姑娘,今天去那里?”东桐镇静的抬头望一眼青卫没说话。两人只管往前走,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后,来到花灿和粉绵的书肆外,店里正好有客人,东桐便立在远处一边望着店,一边想着青卫说的话,心里觉得很是奇怪,如果自个同傅冬还有那层关系,为啥曾明悦会不提醒自已,反而让自已另找他人。
书肆前的客人散去后,东桐才走近书肆,花灿和粉绵两人正要笑着同东桐招呼着,却见到东桐脸上郁郁寡欢的神情,花灿望一眼粉绵,粉绵笑着同东桐说:“桐,那事情全弄好,明后天就可以开工。”东桐望一眼花灿,把手中的布包递给粉绵说:“别人送的布料,我拿一些过来给你们用。”粉绵笑着接过后,打开包一瞧后,略微有些迟疑的对东桐说:“桐,这料子太好,你有没有问过可不可以给人?不要我们拿了你的东西,反而给你带来麻烦。”
东桐望着粉绵说:“绵,我问过傅大人,我那里还有些布料,到时会送给曾姑娘一些,你放心吧。”粉绵这才把包收起来,东桐望望花灿,咬牙后对他们夫妻说:“灿哥,绵,东二小姐今明两天就会到西京城,灿哥要是不方便,那事情暂缓吧。”花灿的脸色黑沉起来。
粉绵一听望着东桐惊愕的问:“桐,她还是来找灿哥的?”东桐轻轻摇头说:“不是,她这次是来瞧我们的。”花灿和粉绵一听自然明白,两人互相望望后,花灿笑着说:“我明天直接去你院子那里,要守着他们赶紧画好。后天弱水会帮我们去守。我要带些书去别的城镇。”东桐心里有事情,听花灿这话后倒也放心些。可是想着粉绵现在的情况,东桐望一眼粉绵,粉绵笑着瞧东桐说:“桐,你放心,灿哥不在家,我会叫红尘出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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