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潮提起傅冬的八卦事情,脸上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而早已给曾明悦训练出恶趣味的东桐,听方潮的后与他心有灵犀的相对笑起来,还以眼示意着他有多少就说多少。
难得遇到同道中人,自然是相逢恨晚,方潮见到东桐脸上露出来感兴趣的样子,他更加兴味盎然起来,他压低嗓子同东桐说:“东桐,关于傅大人的这些私事,整个西朝台面上是没人敢谈论,就是台面下说的人都要相当注意,虽说不知傅大人知后会不会私下打压,不过我们说时还是要相当小心。当然我们关系不同别人,这般私密的事,既然我知晓后,我也不会忘记要分享给好朋友听,我这就细细给你道来。”
方潮和东桐两人如同初次当小偷般的紧张,不约而同的将凳子拉近,两人快肩挨肩时,才没有再去移动凳子。方潮凑近东桐低声音说:“听说傅大人的体质非常的奇异,据说再美再娇柔的女子,贴身靠近他时,他都会有反胃想吐的举动。这回他一路抱着你同行,怕是做个幌子给别人看看,证明自已是没有那种怪哉体质。”东桐想着傅冬一路环抱自已,体贴入微的举止,自已神情恍惚中还真有些心动的感觉,毕竟傅冬的男色是相当的诱人。
方潮见到东桐脸上惋惜的表情,笑着轻拍她的肩说:“东桐,你很惋惜吧。傅冬这般人不是你吃得消的人,你趁早死了那份惋惜之情。不用多想,你这般好女子,找个一般人家男子,他识你的好,家人一定愿意接受你,以后的小日子会过得非常美满。傅家可不是个啥好地方,你这性子入那家只怕会给吃得只余下骨头。”东桐知方潮是把自已当自家人,要不他也不会如此直白的同自已说话,毕竟傅冬的权势摆在那儿。
东桐笑望一眼方潮,冷冷的说:“方潮,你又不记得我是女子,我这肩给你拍来拍去,早就快拍得肩骨破碎。还有傅大人那般优秀男人,岂是我这种山野个性女子可以高攀。别人这一路照顾我,难不成我还要赖上别人,那不叫报恩叫报仇。以后这种有牵扯的话,还是别提了,给人无意中听去,到时反而会让人认为我不自重。”
方潮听东桐的话,想着东桐来西城一路上,白天在马上一直睡在傅冬怀里,真要论起来,这两人在同行人眼中早已不清白。不过这话方潮不敢对东桐提,方潮自已也是那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他心里也赞赏,东桐当日没有蠢得硬着头皮当好汉的行为。方潮从心底里觉得东桐与自已是同路人,可以高高低低的做人,从来不会拿着架子为人。
方潮瞧一眼东桐,反而不去计较她的语气,说:“那你还听不听傅大人的那些事,听说从前傅大人只要一上街,便被西城女子围赏,本来初时的傅大人还未曾有今日这般冷,只是那些女子狂风乱蝶般扑上去、、、”说到最紧要的关头,方潮习惯性的卖着关子,东桐赶紧对他点头,眼神炽烈的盯着他。方潮笑着点头,知两人刚刚小小争执又平息,两人再次如同好般凑近对方,一个要说一个专心倾听,配合的相当默契。方潮正要开口,房外传来东苠“啍,哼。”清嗓子的声音,接着听到东苠大声音说:“傅大人,多谢你来我这里,多谢你专程过来关心我姐姐的近况。”
房中的方潮和东桐互相看看后,两人赶紧轻轻的挪动自已的凳子,东桐和方潮两人同时收起嘴边放肆的笑意。东桐暗想着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方潮和东桐快快的恢复平日在人前的端庄形象,两人大大方方的坐在桌边,只当做是谈论着正经事一般的态度。
东苠一身青袍先进东桐房间,后面一身黑袍的傅冬跟在他的身后。东桐与方潮同时站起来,两人客气的笑着瞧进来的人,东桐望向东苠和傅冬笑着说:“小苠,你今日有空吗?傅大人好。”不怪东桐会如此问东苠,实在是东苠在东桐略有精神后,他便忙得见不到人影,时常是让人通知东桐说:“今日在宫中住。”
东苠进房后,瞧着坐得远远的东桐和方潮两人,眼里闪过笑意后,答东桐说:“姐姐,我再忙还是会惦记自家姐姐。”这话把东桐刚刚竖起来的毛模平下去。东苠和傅冬两人坐下后,叶姓妇人赶紧上茶水,东苠在叶姓妇人退下后,对东桐说:“姐姐,你的院子里还是要多安排些人,你有精神时,自已瞧瞧有没有中意的人,要不让师叔帮你选?”东桐最怕身边跟着些人,也怕过众目睽睽之下的生活,到时反而失去眼前这份随意自在。她忙对东苠轻摇头说:“我觉得现在这样最好,我自已的事情,我自已可以打点清楚。我也不喜欢自已院子里放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小苠,如果你一定要添人,那最多再添一个妇人。”
东苠望一眼东桐,只有对方潮说:“师叔你眼光准,就帮我姐姐在宅第做事的人中,再选一个可靠的妇人进她院子。”方潮笑着点头对东苠说:“五小主子,你放心这事我会办好。那我现在就先行告退。”方潮站起来对傅冬点点头,又望着东桐一眼后,轻快的出了房间。
方潮一走,东苠便笑着问东桐说:“姐姐,我刚刚同傅大人在外面听到你们说话,听你们提及傅大人年少时的事?”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东桐瞅一眼东苠后,淡淡笑着同傅冬说:“方潮只是说傅大人年少时便是人见人爱,逗得许多女子芳心大乱。”傅冬端着茶水深望一眼东桐说:“桐,你要了解我年少的事情,你尽管来问我,我一定会细细回答你,你想知晓任何我的事,我都会回答你。”傅冬这话说得极其暧昧不明。
东桐好半天才能缓缓开口说:“对不起,这次是我和方潮两人不该在背后说人。”东苠听东桐这话,打茬的笑着说:“姐姐,傅大人这般心胸岂会介意这点小事。何况那有人如同你们这般,把房门敞开着论人是非,就是要说,我想说的也是傅大人的好话。”傅冬望一眼还是笑着的东苠,淡淡的开口说:“五小主子,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弟弟。不过我可不可以同你姐姐私下说几句话?”
东苠望一眼东桐,见东桐点点头后,他笑着对傅冬说:“好。刚巧我有事要去忙。要是不介意,一会慎行和慎思回来后,我们一起用餐?”傅冬笑着点头说:“好,那五小主子我们一会就一起用餐。”东桐见到东苠神色之间闪过的暗恼,知东苠刚刚不过是顺口的客气话,不过现在是木已成舟,只能顺势而为。
东苠出房后,东桐给傅冬空了的茶杯添满水,傅冬望一眼东桐说:“桐,过几日宫里学府会放假一天,那天我过来接你和慎行、慎思三人去傅家做客,你们也要同傅家的人多接触一下,以后大家相处就没有那么陌生。”东桐听傅冬这话微皱眉头,望着他说:“慎行和慎思兄妹去不去傅家的事情?我还要问过他们兄妹两人。我就不用去傅家做客,不过多谢你的心意。”
傅冬望向东桐慢慢说:“你们去傅家那天,我会一直陪着你们,你不用怕。而且那天家中有许多长辈都想见见你们。我们说到底终究是一家人,你们也不能总是住在五小主子这里,始终是要回自家住。”东桐望向傅冬仿佛是大局已定的表情,轻笑起来问傅冬说:“傅冬,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傅冬没有想过东桐一下子会把话题扯开,他想想后答东桐说:“桐是一个性情温柔,待人处事极其清淡能看开的女子。”东桐低头抵着桌子闷笑起来,原来自已在傅冬心里就是一个这般没有原则的女子,想来自个在外面为人真的不错,能骗过傅冬那双眼睛。傅冬见到东桐低头伏在桌面上,身子一起一伏,心里一时惊慌起来,赶紧伸出手轻拍东桐的背部,安抚她说:“桐,如果我有说错,你也不用如此伤心。最多以后我改。”
东桐抬起头,粗鲁的用衣袖擦拭掉笑出来的泪花,对傅冬说:“傅大人,我不伤心。只是你少说一件事,我虽不是是那种有能力时会秋后算帐的女子,但我还是有女人的劣根性,我很记仇。我不记得成亲之前过的日子,但对成亲后的事情,我一桩桩记得清清楚楚,在我离开傅家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再进傅家一步,你们从来没有当我是家人,我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要当你们是亲人。我多谢你也曾照顾过我,我知你是瞧在慎行和慎思两人的份上,不过说到底你还是尽了心。我就当前事都已了,后事你也不要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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