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绝下堂妇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孔雀舞

作者 : 书痴811113

玉玲珑疲惫的坐在了梳妆台前,她揉了揉酸痛的腰肢,虽然只不过是连着在台上跳了两场,可是她浑身的骨头架子像是散了似地。听到推门声,玉玲珑以为是菲儿,她忙出声说道

“菲儿,快来给我揉揉,我现在浑身酸痛,看来晚上还要贴几幅膏药才行!”

身后的人没有回话,冰冷的小手搭在了玉玲珑的肩上,玉玲珑一个激灵,可是随之而来的酥麻感让她放松了下来,她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嘴里低喃着说道

“嗯,菲儿的手艺是大有长进,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唉,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身后的手一僵,玉玲珑没有多想,她逼着眼睛接着说道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菲儿,等灵漪离开的时候你跟她一起走吧!早点离开这里,早点寻找你自己的幸福!”

身后的人轻柔的捏着,不时的拍.打几下,玉玲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低声说道

“我以为今日里见到的是星儿,.原来我们都看错了,菲儿,你说星儿现在人在哪里呢?”

玉玲珑问了几声,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她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了,猛地回头,她冷冷的对着那人说道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讨好的一笑,她的脸依稀还有些肿,可是小丫.头的笑容却很亲切,她望着玉玲珑说道

“你是玉玲珑吗?我叫小绿,是“云上月乡”的丫头,我.是跟着娇娘一块儿来的,以前经常听人提起你,我很好奇,忍不住就偷偷的溜进来了,玉大家,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玉玲珑沉默了,过了半响她说道

“我不习惯跟不.熟的接触,算了算了,你脸上是怎么回事?是娇娘打得吗?”。

小丫头一听眼圈就红了,她低着头,鼻子一吸一吸的,玉玲珑看了心中不忍,就开口说道

“小绿是吧,你先坐吧,我这里有药,我去拿来给你擦一擦!”

小绿乖巧的坐下了,玉玲珑起身,很多东西都是菲儿收拾的,她翻了一遍才找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个瓷瓶,要是小桃在的话跟定能认出来,没错,就是“玉肌丸”。玉玲珑走到了小绿的身边,替她上着药,冰凉的触感让小绿舒服的赞叹了一声,小绿感激的说道

“玉大家,你人真好!为什么我服侍的姑娘没有一个像你这么和气的呢?”

玉玲珑一愣,她手停了下来,柔声问道

“怎么,她们经常欺负你吗?”。

小绿怯怯的点点头,她小心翼翼的看着玉玲珑说道

“玉大家,我真的好开心,我偷偷的进了你房间,你不仅没有骂我,还给我上药,你真是好人!

玉玲珑听到她的话,心中不禁一软,她看着小绿的神情,柔声问道

“你多大了?”

小绿开心的一笑回道

“我十三了!”

玉玲珑忍不住苦笑了声,这丫头明明看起来像是个孩子,唉,想必受了很多的苦吧!不知为什么,玉玲珑的心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她看着小绿,忍不住想去疼她!小绿等玉玲珑上完药,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玲珑手中的瓷瓶,玉玲珑看着好笑,就开口说道

“怎么了,你是想要吗?”。

小绿先是摇摇头,见玉玲珑还看着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玉玲珑说道

“没关系的,你要是想要姐姐就送你,姐姐这里还有很多!”

“真的吗?真的可以送给我吗?”。

小绿惊喜的抬头,她羞赧的看着玉玲珑说道

“玉大家,我、我是想以后经常拿出来看看,就像是见到了你一样。还有、还有如果以后我再挨了打,那我就可以自己上药了!”

玉玲珑一怔,她心酸的看着小绿问道她们经常打你吗?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呢?”

小绿一愣,随即开心的笑了,她说道

“我好开心,玉大家,你人真好,跟仙女一样,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可是我很好啊,娇娘虽然不喜欢我,可是我在那里有吃有穿的,还有睡觉的地方,我很开心的,为什么要离开呢?”

若不是亲耳听见,玉玲珑真的难以相信小绿居然这样回答。玉玲珑沉默的看着小绿,她爱怜的说道

“小绿,要不我把你要过来吧,虽然为难了些,可是总会有法子的,小绿,你愿意跟着我吗?我这里不会有人打你、骂你的!”

小绿低下了头,玉玲珑以为她不愿,就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你不愿就算了,我跟媚娘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让她替你求个情,让你少挨些打!小绿,你怎么了?”

玉玲珑连喊了小绿几声,小绿抬头,满脸的泪水让玉玲珑忍不住抱住了她,只听小绿哽咽着说道

“从来没人对小绿这么好,玉大家——你是第一个,呜呜!”

以前玉玲珑一直是自怨自艾,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命运是这么的悲惨,可是今天看到小绿,玉玲珑冰冷的内心塌陷了一角,她开始觉得自己很幸运,看看小绿,再看看自己,已然是很幸福了!玉玲珑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了下来,蓦地,她觉得有只小手抚在了脸上,一抬头,对上的正是小绿那轻柔、明亮的眼睛,只听小绿开口说道

“玉大家,你哭了,这眼泪是为我流的吗?”。

玉玲珑紧紧的抱着小绿,内心激荡着,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小绿从火坑里救出来。小绿开心的接着玉玲珑的泪珠,她笑嘻嘻的说道

“玉大家,要是她们知道你为我流泪了,一定会嫉妒的!”

玉玲珑“扑哧”一声笑了,她看着小绿无辜的神情,摇摇头说道

“嫉妒什么,我们都是女子,唉!都是苦命人啊!”

小绿傻傻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表情,喃喃自语说道

“玉大家,你真的好美!”

玉玲珑无奈的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小丫头说的话如此的不着边际。可能意识到自己走神了,小绿羞涩的一笑,玉玲珑看了心中一软,她说道

“小绿,你以后若是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的!”

小绿开心的笑了,玉玲珑正待接着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们被人推开了,菲儿焦急的跑了过来,只听她说道

“小姐,还好,总算是找到你了!咦,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

小绿低着头,玉玲珑不解的问道

“菲儿,你认识她吗?”。

菲儿没好气的白了小绿一眼说道

“当然了,那会儿媚娘让我接她们院儿的人。小姐,你当时没见,那娇娘凶神恶煞的打了她一顿,可她倒好,居然笑嘻嘻的挨打,我的娘诶,看着可瘆人了!”

小绿怯怯的低下头,玉玲珑见状忙说道

“行了行了,小绿已经很惨了,你居然还幸灾乐祸?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菲儿一怔,随即跳脚回道

“怎么可能?喂,我说小丫头,你是怎么跟小姐说的,难不成你故意颠倒黑白,没错,一定是这样,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最会装蒜了,老实说,你都说了我什么?‘

她说完就愤愤的瞪着小绿,小丫头瑟缩了一下,看起来就跟大灰狼嘴边的小羊羔一样,没等她答话,玉玲珑没好气的白了菲儿一眼说道

“人家什么也没说,你个小丫头,这么大的脾性,你看看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冤枉人,看看你,把小绿都吓着了!”

菲儿一愣,随即狐疑的说道

“她真的什么也没说?哦,不好意思,想来是我弄错了,不过小姐,你可能这么说我,要不是我救了她,她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小绿闻言也点点头说道

“是啊,这位姐姐替我求情来的,还让我去她房里等她,可是我等了很久,以为姐姐忘了我就出来了,对不起了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这样的小绿让菲儿也怜惜了起来,她转身对着玉玲珑说道

“小姐,看她很可怜的,要不我们收留她吧,这样好了反正也没人注意,我们把她藏起来好了!”

玉玲珑一愣,不待她回答小绿忙摇头说道

“不行、不行,这样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玉大家,你可千万别为我犯难!”

玉玲珑沉思着,菲儿突然一拍手说道

“坏了,小姐,我差点给忘了,现在“云上月乡”跟我们“客似云来”比试呢,轮到她们院儿了,不知道会表演什么,不过小姐,这次媚娘可是牛皮吹大了,指不定我们会输!”

玉玲珑急切的追问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呀!”

菲儿只好把从姑娘们那里听到的话给玉玲珑学了一遍嘴,最后她兴奋的说道

“小姐,要是媚娘这回败了,你说她会急成什么样子!”

玉玲珑见她还打趣的说笑着,柳眉一竖,她气道

“媚娘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可是如果真的是输了,那我估计就会被逼着接客了!菲儿,你不好好想想,我是这里的花魁,若是输了,媚娘头一个就会拿我开刀的!”

菲儿急了,她争辩道

“可是这是媚娘答应的,干我们何事?”

玉玲珑苦笑了声,她匆匆的披了件衣服说道

“算了,不说了,我们先下去看看!小绿,你是在我房里呢还是一起下去!”

小绿点点头说道

“我也去吧,不过姐姐们要先走,要是让娇娘看见我跟你们一起,到时候她肯定会生气的!”

玉玲珑无奈,只好先离开了,小绿等她们出去后,在房里呆了一会儿,随即也离开了。

此时,客人们的兴致高涨,媚娘不断的观察着娇娘,见她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褪去,心里越发的忐忑不安。灵漪跟王员他们外也下来了,由于人多,几人寻了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自从坐下后灵漪的眼睛就不离“象脚鼓‘,王员外不解的问道

“灵漪小姐,我看你一直盯着这件大鼓,想必是你是识得的吧?”

灵漪闻言苦笑一声说道

“王员外好生细心,没错,我确实是识得的,不过我也在奇怪,她们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王员外闻言看了看台上的大鼓,除了大些,模样怪些,也没什么特别的呀!灵漪此时却沉默了,她打算再看看,匆匆忙忙间,铁鹰的声音响起,灵漪回头,见玉玲珑和菲儿也下来了,忙让了个坐跟玉玲珑坐在了一旁,灵漪低声问道

“玲珑,据说是两院要比试了,输赢对你是不是很重要?”

玉玲珑点点头后无奈的说道

“灵漪,说句实话,我虽然不知道“云上月乡”的歌舞是什么样的,可是此番若是输了,怕媚娘一定不会轻易饶了我的!”

灵漪闻言一愣,她不解的说道

“不就是场比试吗?说的明白点只不过是场赌局而已,既然媚娘自己答应了,胜负自然是要她负责的!”

玉玲珑摇摇头回道

“哪里有那么简单。本来所有的比试都是为了“群芳会”的,说穿了其实就是各个青楼比试一番而已,最后决胜出来青楼名次的高低,当然了,还有花魁的归属!实不相瞒,我在青楼中栖身,时至今日还能保留清白之躯,也是拜“群芳会”所赐。历次比试的都是才艺,若是此番“云上月乡”胜了,到时候“群芳会”肯定也会得胜的,灵漪,你也接触过媚娘了,到时候我如何还能保全之身,怕不得要身陷泥沼了!“

灵漪的眉头紧锁,她犹豫的说道

“玲珑,是刚刚你跳过那曲歌舞和她们的比试吗?”。

玉玲珑点点头,灵漪不出声了,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早知道的话她一定会让玉玲珑排练一曲更精彩的歌舞的,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灵漪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台上,待会儿只要乐曲声一响起,她就能判断出是不是跟心里想的一样。

不知不觉中,媚娘连连喝了几盅的茶水,虽然歌舞还没有开始,可是情况有点不对劲儿了。因为媚娘跟娇娘坐在一处,而这边恰好是“云上月乡”的姑娘们所坐的位置,媚娘很明显的能感觉到客人们的反应,她刚刚就察觉了,一开始熟客们还都估计她这个“客似云来”的老鸨,倒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跟这边的姑娘们勾勾搭搭,可是没过多久,客人们时不时肆无忌惮的眼光和严重的瞒不了媚娘,现在她终于回过神来了,不论是输还是赢,娇娘的目的最起码达到了一半,今日到场的所有客人,泰半都会被娇娘给抢走。媚娘现在简直是坐立难安,她几次欲离开,都被娇娘那话拿捏住了。每年简直不敢想象,万一要是自己输了,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儿,这、这,这可能吗?

台上的帷幕动了动,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头攒动,看来终于要开始了,冷不丁的,娇娘出声了,她感叹的对着媚娘说道

“媚娘,也许你不信,其实我并不是那么恨你的,你知道吗,真是因为不服气,再加上你接而在在二三的讥讽,才让我下定决心要坚持,呵呵,真的不容易啊,终于到今天了!”

媚娘心惊肉跳的听着娇娘的话,这一刻,她知道娇娘说的是实话,可是真的吗,难道娇娘真的已经有超越自己的依仗了吗?

仿佛是验证她的想法似地,在象脚鼓、锣、镲的声响中,一群舞娘头上插着孔雀翎,身着五光的彩衣,宛如孔雀降临般舞动着身姿。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中,舞娘们们膝部快速的小颤着、脚上踏着没有起伏的的矮步,小腿轻盈灵活颤动着,时而身形蹲地小跳,彷如一群孔雀翩翩起舞。乐师们卖力的击打着乐器,随着快速而轻巧的鼓点声,舞娘们手上动作变化轻盈而灵敏,连续的小耸肩让舞娘们脸上有了一层动人的红晕,半蹲姿态上均匀的颤动,身体及手臂的每个关节都有弯曲,形成了特有的三道弯舞姿造形,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里,孔雀历来被称为是神鸟,可是现在,神鸟被活生生的演绎在了面前,所有人都忘记了反应,舞娘们身上的彩衣可能是镶嵌了珠宝和金丝,闪闪的炫目多姿,蓦地,舞娘们停止了动作,齐齐的弯着腰,只见一个蒙面女子踏着舞步而来,宛如众星捧月的那只最美的孔雀,她的身体柔若无骨,每一个动作做来都毫不吃力,随着她的演绎,孔雀拖翅、晒翅、展翘、抖翘、亮翅、点水、蹬枝、歇枝、开屏、飞翔的动作被她舞动的栩栩如生,客人们哑然的望着台上,台下,媚娘嘴巴张得老大,仿佛也看傻了眼似地,媚娘喃喃自语道

“怎么比,怎么比,难道是仙女所传的吗?这种舞怎么会出现在凡夫俗子的身上!”

娇娘耳中听到了媚娘的话,她开心的笑了,是啊,当初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的震惊吗!终于,当台上的女子不停的旋转着,那骄人的身姿和仪态仿若能晃花台下所有人的眼神,客人们沸腾了,他们着迷而又膜拜的看着台上,似乎真的是见证了神迹。

而另一边,待乐曲声响起,舞娘们出来的那一刻,灵漪的心依然放下了,虽然台上的舞曲很美,可是在灵漪看来,尤其是经过异世的那一番体验,灵漪知道,这绝不是同样的“孔雀舞”。不可否认,在每个角落里都会有人才,人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只要是见过孔雀的人,演绎出这样优美的舞蹈也是大有可能的,而现在,灵漪也不由得惊叹的看着台上的女子,虽然比不上异世中的孔雀舞,可是在如今的舞艺看来,已经是惊为天人了!灵漪怀着这样的念头,相较于客人们的痴迷,她更多的是欣赏和点评,毕竟,异世中见过杨丽萍跳孔雀舞后,自然会把其他的拿来做比较。

相对于灵漪的反应,王员外只不过是惊喜的观赏着,这已然是比其他人更保守的反应了,铁鹰没有出声,他承认台上跳的是很美,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却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换成了玉玲珑来跳,一定会更美的。一念至此,他心虚的往玉玲珑的方向看去,他吃惊了,玉玲珑居然泪流满面,至于吗?不过就是一支舞而已,为什么玉玲珑会激动成这样呢?铁鹰糊涂了

而此时,玉玲珑激动的看着台上,她的全身都在激动和沸腾,不自觉中,玉玲珑紧紧的握住了菲儿的手,菲儿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她眼光复杂的盯着台上,耳中传来了玉玲珑的声音

“菲儿,你看到了吗,是星儿,不会错的,肯定是她!菲儿,你也看到了对不对,真的是星儿,呜呜,真的是星儿!”

菲儿低头,看着玉玲珑几乎要昏倒一般,她嘴巴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菲儿承认,台上的这支舞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了,蓦地,菲儿察觉玉玲珑松开了她的手,就见玉玲珑突兀的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就想往台上走去。菲儿吓了一跳,忙拽住了她,玉玲珑回头,笑容欣喜又凄楚,她不解的望着菲儿说道

“菲儿,你看到了吗,那是星儿,不会错的,就算她蒙上了面纱我也能认出来,我要见她,我要去见她!”

玉玲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见到星儿,菲儿着急的拦着她,两人的一番动作让灵漪诧异了起来,她起身,见玉玲珑兀自要去台上,忙拉过她的手说道

“玲珑,你何必着急呢?就算是她的这支舞跳完了,也不会马上就走!来,别急,有什么话坐下说!”

玉玲珑激动的喃喃说道

“星儿,灵漪,是星儿,那人是星儿!”

灵漪一愣,她还记得菲儿和小桃提过的,星儿不就是玉玲珑以前的丫头吗?想来是玉玲珑高兴再见到星儿吧。灵漪掩下了心中的疑虑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是星儿是吧,你要见她也要等她跳完舞才行啊!菲儿,替你家小姐先倒杯水!”

菲儿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玉玲珑,听话的去倒水了,终于,台上的乐曲和舞蹈结束了,察觉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这里,灵漪回头,只见星儿从台上走了下来,直直的往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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