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绝下堂妇 第二卷 第四十二章 太后质问

作者 : 书痴811113

王千岁低着头,他和徐师爷来的目的就是要淡化灵漪在宫中的影响。现在。徐师爷已经把该说的话说完了,而太后也在衡量着,那现在,除了等待,他还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就这样,时间飞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响起

“罢罢罢,哀家能如何,虽然皇上是哀家的儿子,可是由来是儿大不由娘,哀家也算看透了,你们啊,其实跟哀家一样,到了最后,全得顺着皇上的意愿去办!”

这句话一出,王千岁的心就落了下来,皇太后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人家寻常百姓都知道家和万事兴,皇上呢也大了,哀家只是希望这内宫中能够和睦安泰。千岁。侯爷,你们也知道,这皇上专宠一人由来是宫中的大忌,可是现在皇上为了一个女子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得皇族的宗老们要出面了。徐师爷,王千岁,哀家希望,等他们来质问的时候,你们能够像说服哀家一样,让他们也理解和支持,两位爱卿,你们二位可听清楚了?”

“唰”的一下子,王千岁的冷汗冒了出来,他不敢去擦拭,见皇太后目光转了转,他忙偷偷的看了眼徐师爷,到了这时候,他才惊惧的发现,徐师爷的背后早就全湿了!两人没有回话,只听皇太后接着又说道

“千岁,侯爷,你们的所为虽说是为了皇上,可是,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哀家听说滇南那边儿又犯上作乱了。唉,皇上想必也是操碎了心吧?两位爱卿,你们说说。这时候皇上还专注于儿女情长之事,这,这是不是太不顾全大体了呢?依着哀家的意思,你们两个呀,也不要在哀家这里费工夫了,你们去跟皇上说,就说哀家体谅他的难处,再者那女子他安置在养心殿也不合适。这样吧,哀家跟前还少个说话的人,你们就说呀,哀家的意思是让皇上把那女子放在哀家的长,他呀,若是闲暇的时候可以过来看看,两位爱卿,这事儿就这么办吧!”

到了现在,不单单是徐师爷,王千岁都开始后悔来这一趟了。本来,按着两人商量的结果,这太后只要是稍稍的一想,就应该明白,现在的皇上是不能去劝的。只有等着事情平息了,然后再做打算。可是,饶是两人再干练和精于算计,也忽略了这皇太后也有——做娘的心。普天之下,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这做娘的,儿子都是自己的心头宝,那不论是儿媳还是儿子的意中人,对她们来讲,都是来跟自己争儿子的。何况,宫内本就是深宫寂寥,皇上若是封了几个贵妃倒也罢了,可是,到现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居然霸占了皇上的整个思想和感情,这,是太后最不能原谅的,也是她最记恨的!

皇太后的话说完了,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同时头磕在地,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太后,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太后三思!”

皇太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起来,她只不过是要把那女子传到自己身边,难道,她堂堂的皇太后连这点事儿都不能做了吗?还是,还是那个女子的影响已经大到了连她不能撼动的地步了?从来,皇宫中的女人防备心理都是很重的,而此时,两个皇上依为擎天保驾的臣子都敢拒绝她这个太后的懿旨。皇太后焉能不恼?是以,她手猛地一扯,脖子上价值倾城的东珠滚落在地,更有几颗滚动到了两人的面前。王千岁和徐师爷沉默了,现在太后大怒,估计,两人说什么都没用了。

果不其然,皇太后冷哼一声,她大喝一声说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哼,哀家真是不明白,那女子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皇上一时迷了眼也就算了,可是你们两个,一个是宫中的总管,一个是堂堂的侯爷,怎么会也为她说起话来了?侯爷,铁鹰的的婚事哀家都能让一步,你呢,何苦要跟哀家作对呢?”

徐师爷的脸白了,早先铁鹰的婚事也惊动了皇太后,虽然徐师爷后来认了水仙为义女,可是族谱上却是注明的。是以皇太后此时旧事重提,徐师爷沉默了,他的头低垂着,心中更是忐忑:皇太后连这话都说出口了,可见她心里有多么的恼怒。随后,皇太后的话锋一转,只听她又接着说道

“哼,千岁,你不要以为哀家是好惹的,为了皇上和社稷,哀家就算是拼着不经皇陵。也要让皇上重归正途,不信,你们两个等着瞧好了!”

王千岁的身子颤了颤,他现在是六神无主,皇宫里最大的两人,皇上和皇太后,两个谁也得罪不得,可是现在,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就像是架在火上烤一般。皇上那里,两人连面都见不着;皇太后这里,又逼着两人去跟皇上要人。最重要的是,皇太后说拼着不进皇陵,那,那可是要后宫干政才有的处罚。到了此时,王千岁后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来了,现在可好,徐师爷一向是不牵涉这些俗事的,因为自己的请求都深陷其中了,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应对了吗?皇上啊皇上,你什么时候才露面啊?

仿佛是听到了他心中的所求,一个内侍走了进来,皇太后一愣,她是知道的,若不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内侍是没这个胆量敢直闯的!等内侍到了皇太后跟前的时候,皇太后沉声问道

“什么事?”

“禀太后,万岁在殿门外候着,说是来跟太后请安!”

皇太后的脸色和缓了下来,到了现在,皇上既然肯来,说明他还是以江山社稷为重的。她的眼光一扫,见千岁和徐师爷两人都狼狈的跪在地上,她沉吟了片刻,复张口说道

“两位爱卿,你们先起来吧!待会儿见了皇上。你们两个所为何来,就不用哀家多说了吧?”

徐师爷不语,王千岁见状忙回道

“太后,皇上既然是夤夜前来,奴才以为还是不要提这件事的为好。太后,此时正是太后和万岁得享母子天伦的时候,又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外人而大动肝火呢?”

不可否认,王千岁的这话说的是极漂亮的,最起码,从皇太后略微上扬的嘴角就能看的出来,她很高兴。徐师爷沉默着,这些话王千岁可以说,可是他不能,更说不出口。皇太后摆了摆手,两人站立一旁,屏息凝神,王千岁偷偷的望了一眼,可是徐师爷连头也没抬,看来是心中也埋怨他了!且不提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随着内侍的转身,不多时一个龙章凤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殿内,皇太后见状眼睛都笑弯了,不待她开口,只听皇上开口说道

“龙翔给母后请安了,千岁,徐师爷,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皇太后清了清嗓子,只听她开口说道

“皇儿,千岁和徐师爷是哀家请来的,想来你也知道,你接连几日都没有处理政事了,哀家心中着急,就请了两位爱卿过来,皇儿,你最近在忙什么,贵妃出宫了你知道吗?”。

皇上沉默不语,皇太后见状又开口说道

“皇儿,鸾儿这丫头哀家是知道的,她可是一心一意的为了你好,你呀,也不要再跟她置气了,哀家别的什么都不求,只要你们能够替哀家生个龙孙,哀家就心满意足了!皇儿,鸾儿走的时候跟哀家说过了,哀家跟她说你明天会派人接她回来,皇儿,你不会让哀家的话成为笑柄吧?”

皇上,也就是龙翔沉默了,皇太后见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心中暗恨,她不禁开口说道

“皇儿,以前你怎么想哀家不知道,可是现在,鸾儿那丫头是一心一意对你的,你不看在母后的面上,那秦太师你总是要顾虑的吧?千岁,侯爷,你们也劝劝皇上,这国家大事可不能由着性子来,皇上,哀家说的对吗?”。

从头至尾,龙翔一句话都没回。皇太后不解了,她直直的盯着龙翔,开口问道

“皇儿,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可是哀家说错什么了吗?皇儿,鸾儿的事暂且不提,哀家有一个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龙翔看向了王千岁和徐师爷,他的目光中闪动着一丝莫名的神采,若是可以,王千岁很想把刚刚两人的遭遇告诉他。可是,皇太后抛过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倒也罢了,可是为什么,徐师爷也是一脸的无奈,难道,自己就干站在一旁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吗?终于,皇太后开口了,只听她说道

“皇儿,哀家听说你那养心殿进了一个新人?呵呵,皇儿啊,哀家在这后宫里着实闷的慌,既然是皇儿看重的人,听说还是个女子,哀家就想见识见识,皇儿啊,你最近忙于处理军机大事,干脆把那女子送过来长吧,让她跟哀家做个伴儿如何?”

龙翔脸上一变,他对上了皇太后那尖锐的眼神,只听他回道

“孩儿正要禀告母后,那人是孩儿请来的师傅,母后,那人博学多识,尤其是对于战滇南的战事和环境最是了解,母后,待孩儿忙完这些事情,再让她陪陪母后如何?嗯,依着孩儿的了解,母后一点会喜欢她的!”

“胡闹!”

皇太后的声音拨高了,她的脸色变了变,待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的话时,她忙掩饰的笑了笑,这才接着又说道

“皇儿,这深宫大内,很多事情都是要照着规矩来的,且不说那女子是什么出身,你让她进宫,可请人验过身?还是有着出身的名帖?皇儿啊,母后是为了你好,算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小李子,你去传哀家的懿旨,把养心殿的那个女子带到长来,听清楚了吗?”。

小内侍应了一声,眼看他就要离开,龙翔急了,他高声说道

“且慢!作死的奴才,皇太后不过是跟朕商量,你们起什么劲儿,下去!”

小内侍不敢不应,皇太后见他退到了一旁,她也急了,只听她开口说道

“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连传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哼,你现在贵为天子,虽说不像从前了,可是,这宫内的事情还是归哀家管的。小李子,你怎么还站着,还不快去?对了,记得带上长的侍卫,若是有人胆敢阻拦,哀家准你们动用武力!”

小李子头上的冷汗出来了,他毕竟是长的人,刚刚的时候他偷偷的打量了眼千岁,可是千岁故作不知,他一个小内侍能怎么样,是以当皇太后说完后,他立马就要出去,不料身后的一声怒喝让他停下了脚步,小李子一个激灵跪下了,只听龙翔喝道

“大胆奴才,养心殿非皇上不能踏足,你们要是敢在朕的养心殿动武,朕就诛你九族!”

霎时间,长内一片阴霾,且不说皇太后被气得直哆嗦,而龙翔,他说完那句话后并没有收声,只听他单膝跪在了地上,口中复说道

“母后,孩儿贵为一国之君,这宫内一直也没有女主人,孩儿今日来是为了禀告母后,孩儿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她就是孩儿要的人。孩儿恳请母后,允了孩儿所求,孩儿要立她为后!”

“什么?”

长内传来了三声长短不一的抽气声,顺着次序望过去,最开始的是王千岁,再然后是徐师爷。而皇太后,直到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惊呼出声后,她才意识到龙翔究竟说了什么。见到所有人的反应,龙翔冲着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抛了个警告的眼神,他径直对着皇太后说道

“母后,孩儿从来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直到碰上了她。母后,你是知道的,孩儿贵为一国之君,可是现在连子嗣都没有,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孩儿跪求母后!”

他的话说完,头深深的拜了下去,除了去太庙和祭天的时候,皇上并没有给人下跪的习惯。虽然,皇太后也能有这种体面,可是此次,为了一个女子,天子下跪,这,这种决心,让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心里都浮现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皇太后震惊了,她颤抖着伸出了手指,口中结结巴巴的念道

“你、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来求哀家,你、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来给哀家下跪?皇上,你,你是不是糊涂了?”

龙翔低下头,他郑重的回道

“母后,孩儿在做什么孩儿心里很清楚,母后,你听孩儿说,孩儿已经下定了决心,孩儿宫中的国母非她不可,母后,求你成全孩儿吧!”

“不要再说了,皇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你,你回去吧,哀家不会准的,你走,哀家不想再见到你!”

“母后!”

哼!皇太后背过身,龙翔神色一黯,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后会如此的反对;先前,皇太后一直劝说着他立后,可是他都给推掉了;如今,他心里有了人选,可是皇太后却反对,这,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不管是灵漪也好,其他人也罢,只要是入宫的女子,如果要成为皇后,那么,就不可能得到天子的专宠,否则,这不但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一个皇朝来讲,有时候更是一场祸事。最起码,皇太后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尤其,当龙翔把话说出口的时候,皇太后心里,已经对灵漪起了杀心!

场面僵持了下来,龙翔执拗的不肯离开,皇太后几乎被气得晕了过去。见到这样情形,徐师爷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他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口中急道

“太后息怒,圣上,天色已晚,太后凤体不适,立后的事情还是改日再议吧?”

龙翔不甘的看了他一眼,只听他开口说道

“徐师爷,朕知道你心中有所顾忌,可是朕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有的决断。徐师爷,千岁,朕虽然不敢自称是旷古明君,可是朕自问从亲政以来一直是兢兢业业,恪守为君,为子的本分,怎么,朕难道连自己的这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啊!徐师爷哑然了,皇上虽然说不喜情爱之事,可是照实说却也真的是个勤勉的皇上。可是这世间总有一种人,看起来对感情是是淡然而疏离,可是当遇上真正的能走进内心之人的话,那就如同是干柴烈火,那种燃烧出来的热情和烈焰几乎能把人灼伤,不分是他的亲人,还是其他。

见徐师爷不语,龙翔执拗的望向了皇太后,深知他的人一定看得出他有多么的认真。而皇太后已经快崩溃了,她脸色青紫,眼看着这母子将要决裂,王千岁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只听他开口说道

“太后息怒,请容许奴才问圣上一个问题,等圣上有答案后再计较如何?”

皇太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她仓皇着点了点头,王千岁心中大定,他侧过了身子,先是朝着龙翔拜了一拜,龙翔点头说道

“千岁也算是本朝的老人了,朕也想听听千岁的意见!”

王千岁闻言苦笑出声,他用着眼角的余光望了眼徐师爷,见他虽然是故作不知,但是那微微颤抖的腿还是出卖了他。王千岁叹了口气,到了现在,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事淡化,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心中斟酌好了说辞,只听他开口说道

“圣上,奴才的话不会很中听,圣上乃有道明君,老奴先向圣上告罪了,如果有语出无状之处,还请圣上宽恕老奴!”

龙翔点点头回道

“千岁,朕一向是依仗你和徐师爷的,你们两人心里的想法朕也想好好的听听!”

王千岁点点头,他飞快的跟徐师爷对视了一眼,眼睛一闭,嘴里飞快的说道

“圣上,老奴知道您已经下定决心要立灵漪小姐为后了,只是,灵漪小姐同意了吗?圣上刚刚的说法是您自己决定的呢,还是已经征求过灵漪小姐的意见了?”

“你,你,大胆!”

王千岁一哆嗦,他头触地,嘴里连声说道

“圣上开恩,这句话老奴不得不问!”

龙翔的气息紊乱,徐师爷见状忙低下了头,而皇太后,早在王千岁问出口的时候她就惊呆了。此时,见到龙翔的表情,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如何看不出问题来,只听她开口说道

“是啊,皇儿,虽然你贵为一国之君,可是这情爱之事总要讲究个你情我愿吧?王千岁,哀家恕你无罪,你的忠心可表日月,徐师爷,两位爱卿也是为了皇上和社稷着想,两位起来吧!”

虽然皇太后发话了,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徐师爷也好,王千岁也罢,两人只能连声称不敢,两人拜倒在地,而龙翔,他脸上一排平静,看不出心里真实的想法。殿内再一次的僵持下来,皇太后苦笑出声,她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皇儿是一厢情愿啊,人家,人家女子还没有表过态吗?皇太后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望向了王千岁和徐师爷,期待着能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的答案。可是,她失望了,王千岁和徐师爷刚刚的发问和态度已经惹恼了龙翔,此时,就算是他们再胆大,也不敢跟皇太后站到同一个立场上。须知,皇上已经很恼火了,要是让皇上下不来台,只怕,到最后不好过和尴尬的也只能是两人。

既然找不出答案,皇太后只能自己找借口开月兑,在她心里,已经完全能够体谅王千岁和徐师爷了。因为在她看来,事情很简单,皇上迷上了一个女子,可是人家却根本没有那样的想法,是以,为了保全皇家的脸面,也为了照顾到皇上的天威,这种事只能淡化,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皇太后这样一想,那最开始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的来意和立场她都自以为明白了,见场面压抑着,她沉吟一番后说道

“皇儿,你既然不愿回答,也罢,这种事情毕竟还关乎到另一个人。这样吧,小李子,去传哀家的懿旨,把养心殿的那位姑娘传过来吧,正好,王千岁和徐师爷也在,咱们听听人家的想法。唔,皇儿大可放心,哀家跟你保证,绝不伤害那女子一根汗毛,既然你不方便说,那哀家自己问好了,如果,如果那姑娘真的是跟你有一样想法的话,哀家答应你,哀家一定好好的考虑考虑,一定会给她个机会的!”

话说到了这里,小李子机灵了,他应了一声,脚下却行的很慢,果不其然,龙翔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只听他开口说道

“不必了,母后,此事就作罢吧,就当皇儿没有提起过,哼,千岁,徐师爷,很好,你们两人真的很好!母后,夜深了,这毕竟是内宫,闲杂人等在这里久留毕竟不便,孩儿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他说完后行了一礼,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而皇太后已经傻眼了,她嘴里喃喃自语道

“这,这还是哀家的儿子吗?这,这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吗?居然,居然会摔门而出了?真是,真是,千岁,徐师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刚刚说的哀家听了个一知半解,现在皇上对那女子动了真心,这,这可怎么得了哇?”

皇后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的心上。两人相视苦笑出声,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且不说灵漪本来就是嫁过人的,要事让世人知道皇上和灵漪两人结缘的因由,只怕,只怕言官们的口逼诛伐就饶不过两人。是以,徐师爷和王千岁对视间已经有了主意,王千岁不语,徐师爷则开口说道

“太后,皇上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想来事情平息一段时间后皇上的想法也就淡了,到时候再谈论这些如何?太后,夜深了,臣等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啊,哦,徐师爷,王千岁,虽然你们没有跟哀家说实话,但是两位忠臣的心思哀家是感受得到的,也罢,现在的皇儿是一头陷进去了,这种事情,等他自己想通是最好的!小李子,还愣着干什么,你个墙头草居然不把哀家的话放在眼里,哼,不敢,我看这宫里的规矩要好好的立立了!好了,别磕头了,让千岁看见了该说哀家拿你出气了,两位爱卿,哀家多谢你们了,小李子,替哀家送两位爱卿!”

王千岁和徐师爷两人忙口称不敢,两人一刻也不敢多留,急急忙忙的就离开了皇宫。至于王千岁,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尤其是在得知秦贵妃出宫的那一刻,虽然皇上没说什么,可是两人心中还是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两人一起出了宫,直接奔向了徐府。但是,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出宫,就看到铁鹰在宫门口等候着,两人走上前,铁鹰脸色发青,只听他开口说道

“叛军已经开拔了,千岁,徐师爷,怕是会祸及京都?”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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