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承认了
虽然只有夏香一人被杖毙,但太西湖顾月池溺水一事绝对跟顾月瑶月兑不了干系,关于这点府中之人几乎人人心知肚明。赵氏杖毙夏香是为了让顾振涛好做人,既得了便宜,顾月瑶本本该就此事永远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是她此刻居然承认了,而且是当着顾月池的面
转过身来,顾月池双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顾月瑶,只见她美眸含水,早已泪流满面。
“即便碧珠不下水施救,到最后关头,亦会有人出手。”不住的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顾月瑶后退两步,似是心痛难耐,整个人蹲来。“我真的没想过要姐姐死。”
借口
全都是借口
静静的站在厅堂处,顾月池面色愈来愈冷,冷哼一声,她紧盯着顾月瑶的眸子不放:“瑶妹妹你说只是想我识得水性,你可听过一句俗语?”
怔然抬首,晶莹的泪珠依旧挂在脸上,顾月瑶一脸疑惑的看着顾月池。
一直的冷意忽的化为唇瓣边的淡然一笑,顾月池说话的语气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身子一颤,泪珠滑落,顾月瑶深深吸了口气,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顾月池嘴边的那一笑对她来说比之一巴掌来的还要有刺痛感。
“我身子本就孱弱,对进宫之事根本从无想法,即便女乃女乃要我前往,也会与现下一般,佛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顾月瑶身前,顾月池低头睨着顾月瑶,轻声斥道:“你我身为姐妹,即便非一母所生,却是同父同宗,有什么话说不得?偏要用这般手段?”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过去,在这偌大的将军府里,夫妻不似夫妻,姐妹不成姐妹,她们眼里所能看到的无非就是自身的利益而已。
“是啊,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苦笑一叹,顾月瑶喃道:“身为嫡女,姐姐永远不会知道我身为庶女的悲哀。”
在府中做事,她向来要求完美,凡事要做便要做到十全十美。让夏香动手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要去跟顾月池见上一面,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早早便被她否定掉了。
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不仅仅是在府中众人面前,在顾月池跟前更甚。她拉不下脸,也无法承受被顾月池拒绝后的尴尬。
所以,她决定铤而走险,却没成想今日弄巧成拙,反倒害的自己以草草嫁人而收场。
心中有些气闷,顾月池转身拿起桌案上的嗥笔,低头笔走龙蛇,在宣纸上书下六个大字。放下笔来,将宣纸拿起,她弯身将之放在顾月瑶面前。
平阳候嫡次媳
看到这六个大字,顾月瑶一脸吃惊模样,瞪大双眼看向顾月池。
望进顾月瑶的泪眼之中,顾月池叹道:“平阳候府嫡亲次媳,这是女乃女乃和娘与你订下的亲事,日后你再也不必纠结庶女身份,也不必再籍此为借口再行恶事,即便是庶女,嫁出去后,你也是他们府上的嫡次媳”
说完话,顾月池转身便向外走去,走到堂厅门前,她停了一停,没有回头,又道:“婚期虽然未定,不过此事我心想也不会搁置太久,日后出阁之后,且记得多回府来看看你母亲……还有女乃女乃。”
没有再看顾月瑶,顾月池脚步坚定的向外走去。
虽说顾月瑶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过她也知道此事已无追究的必要,该过去的总归要过去,太过记恨只会让自己徒感伤神而已。
她如此做不是宽恕对方,而是善待自己。
在顾月池见过顾月瑶的第二日,赵氏带着女乃娘又再次进宫了。她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为顾月池和顾月瑶两姐妹应下皇后娘娘所保媒的两桩亲事。
因与赵氏相谈甚欢,皇后娘娘便留她在宫里用了午膳,一日一晃而过,黄昏过,夜幕临,只道过了二更时分她才乘车回了将军府。
赵氏与女乃娘回到琴瑟阁时,更夫已打过二更,老夫人早已有些焦急的在等着,见她进了前厅,老夫人忙从椅子上拄着拐杖起身,轻声斥道:“你这孩子可知自儿个是什么身子,竟一去日余,我孙子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皇后娘娘要留,儿媳自然不能不留,反正也没做什么事儿,只是坐着说说话儿,母亲不必过分担心。”对老夫人笑着,赵氏看了眼前厅里的众人,见只有姨女乃女乃和顾妈妈,却没见顾月池,她不禁蹙眉问着秋玲:“大小姐呢?”
秋玲福了子刚想说话,便被老夫人抢了先:“月池丫头为了等你一直哈欠连天,我见她困的紧,明日又要出府,就劝她先去睡了。”
了然点头,扶着老夫人落座,赵氏才有些疲惫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儿媳的身体没有大碍,母亲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见女乃娘端着铜盆进来,一直有些踌躇的看着赵氏,老夫人忙皱眉说道:“愣着作甚?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
“是”恭身点点头,女乃娘端着铜盆来到赵氏身前跪下,而后给赵氏月兑着鞋袜,想她洗脚解乏。
轻咳一声,老夫人问道:“今**应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她可有什么反应?”
“池儿和瑶丫头的亲事对我们来说是大事,对皇后娘娘来说却不算什么事情,她本就是个稳重之人,哪里会有什么过多的反应。”抬起一只脚任女乃娘揉捏着,赵氏将整个身子靠在椅子里。
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老夫人点点头,便又开始自己寻思起事儿来。
初入热水的不适感过后,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舒服的喟叹一声,睁开眼睛见老夫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笑着问道:“适才母亲说池儿明日要出府?”
“哦”点点头,老夫人道:“今儿十一皇子过府来时说明日要接她出府,我寻思着亲事既是定了的,便没有拦着。”
赵氏露出一脸沉思模样:“潇潇接她出府?”
他是要接她去哪里?
玉柳山庄亦或是……那座传说中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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