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史上的记载,最早出现有关仙器的修真界史献,是洪荒时期的不知何人所作的《梦记》之中。而后在不断的深入探索之中,仙人们逐渐地发现了仙器的巨大秒用……”
“而仙器,也有另一种名称,为众人所知——法宝”
玉环一点点地回忆着《无名仙诀》之上,那所记载的有关仙器,也就是法宝的记录。不过说起法宝,她倒是还真有不少了。这法宝,在《无名仙诀》之上,也是具体分出了好几种类型。不过就单单只是从能增幅灵力的效果这一点来看,这寰魂幻戒,怕真是一件增幅性法宝之中的珍宝了。
毕竟,就是灵力也会遵循着能量守恒的定律,也就是说,灵力所释放的能量,都是一成不变的。但是,却唯独有一种法宝,超过了这个界限,能将灵力的释放能力无限制地扩大起来,接近于完全的释放极限。这起到了最大化效用的法宝,就是这增幅性的法宝了。
在众多的灵宝之中,最为难见的,也就当属这增幅性的法宝。增幅性的法宝,在修真界之中,无论是在哪里,也都是数一数二的抢手货。而它数量之稀少,也是缘于其制作之艰辛,材料之珍奇。这等逆天的增幅性法宝,其所需的材料,也必是逆天之宝。这也就是一宝天价的原因吧。
玉环心知,这在修真界也是珍宝中的珍宝,而高力士也居然真能将其给了她,也是让她有所想不及的。
高力士见玉环貌似还很高兴,于是咳了两声,对着玉环说道:“云姑娘,该动身了,我也要回去皇上的身边了。再过一会,皇上就要下来了,到时候这一层还未走*,怕是要影响皇上的雅兴了。那里的话……我会命人处理的。云姑娘还是带着这些歌ji乐女快快回去梨园罢。明日,我会宣旨给那两人,然后你们就动身进宫来吧。梨园的一些大事,李大人应该会命人将文案送与你的。”
还未等玉环回答,便见高力士已经上了楼去。
而歌ji乐女见高力士走了,都长松了一口气。有些胆小心软者,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不过,这里面却并无人敢言语一声。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梨园之中七千歌ji乐女,几乎九成以上,都是赞同将玉环赶出梨园的。这二百人,自然也包括在了其中。现在玉环不死,反倒后又有大福,直接从最底层的歌ji,擢升到了“乐圣”。这等职位,足可以将整座梨园的歌ji乐女加以报复了。这沈翠晴虽然是主动惹的她,但是其惨不忍睹的死相,就可以认为她们眼前之人,现在究竟有多么恐怖了。
玉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下方说道:“大家……可否听我一言?”
一语过后,却是沉沉的缄默。
“你们,是在怕我因为你们的侮辱而进行像……”玉环瞥了瞥地上的血迹,“那样的报复么?”
其中一名曾经当众笑过她的歌ji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玉环道:“没错我们欺负你们那么惨,你怎么可能不作报复?虽然皇上下令过不允许未经过他的同意,就将梨园的所有人进行处罚,但是你若是想进行报复的话,也还是有无数种方法的……”
想了想之后,玉环缓言道:“我,可以宽恕你们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
“啊?”
下方,顿时传来了一片不可置信的长吁短叹惊诧声。
“明日始,我就要进驻宫中的乐宫了。你们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而至于我宽恕你们,最后的要求就是,我想让你们好好待一待她……”
玉环右手轻轻伸出,指尖缓缓指向其中一个方向。众人随着指尖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见的,正是还在昏迷之中的乐奴。
而当她们再看向玉环时,却见玉环已经挪到了楼梯口处。
“等等,你……我们还未答应……”
她们刚刚想阻止住玉环,但是却见玉环轻轻转过头来,对着她们交代了最后一句。
“好好,照顾她。拜托了……”玉环轻轻弯腰鞠躬,将琵琶用一匹白绢包着,放在了地面之上,随后便下了楼去。
顿时,场面一阵静默。就是是连小声的抽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其中一人说道:“或许,云恕玉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她如此才能,竟屈居于这梨园之中。虽然我未尝见过她跳舞,但是却曾听说过,她是原本梨园新三ji之首。不仅舞艺多娇,更是乐道深谙。而且,她刚刚,也确实给我们鞠躬了,但……她已经是乐圣了。”
刚刚那名指着玉环的歌ji接道:“你知道她打着什么样的坏心眼?”
“可是,我们好像平日里那么欺压她,但是她却从来不与我们计较。或许,是我们做错了吧。”继而又有人接道。
“我们,确实也做得有些过分了……”
“我心里也觉得有些不适。”
接二连三地,一名名渐渐对玉环转变了观念的人,开始自悔起来。
那名歌ji发现,到了最后,竟只有了她自己一人,还在反对玉环的存在。
她指着这一群歌ji颤声道:“你……你们竟然……难道你们忘了我们所做的了吗?你们认为,她就会这么饶恕……”
还未说完,她便觉察有人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背,随后断言向后看去,却见到一抹小巧倩影。
歌ji狠狠说道:“吕萱……”
吕萱摇了摇头,对着她说:“一切已经结束了,卫淑。你我之间的赌注,是我赢了。她是你们所看不透的一块蕴含着无限可能的万能之物,绝不是你们,所能评判得了的……”吕萱又走向了楼梯口,将地面之上的琵琶捡了起来,却发现,上面还多写着四个小字:“多谢相借”。不禁使得吕萱轻轻一笑。
那名歌ji,也低下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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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玉环所坐的,正是皇上特意赐给她的专属马车。玉环坐在车里,望着身后渐渐变小的花萼楼,轻声笑道:“这一次,波澜来得,只是暴风雨前的微风吧。”
这时,暗处的那一抹深邃的眼光,也反射着所见马车的光景。而从半开半掩的纸窗,还依稀可见那女子正带着一面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