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校长这次死定了,无论后来那些蛇走了没有走结果都一样。可是,韩若灵万万也没有想到,老先生竟然把校长给带回去了,临走之前他还命令自己把酒吧给打扫干净,主要就是校长滴在地板上的血。韩若灵虽然不愿意,但看着老先生那有威慑力的眼睛,最后还是不得不照做了。
回到老先生家里后,看着老先生忙里忙外找药给校长服用,韩若灵觉得他都快要气炸了,自己那么辛苦才把形势扭转,还以为可以先除去一个,但老先生不但不帮自己,反倒要救校长,那他在酒吧里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什么意义?
韩若灵气愤地走到了房子外面,要是一直待在里面,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崩溃的,只要看到老先生不遗余力得救治校长,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让外面的寒风吹一吹,韩若灵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但是心上的火还是消不下去。
“韩若灵,你在生爷爷的气吗?”。笑笑跟在韩若灵的身后。
俗话说,爱屋及乌,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韩若灵现在是气屋及乌,就算是笑笑,他也不愿意看到。所以韩若灵么有理笑笑,甚至看都不看它一眼。
虽然被冷遇,笑笑却不退缩,它走到韩若灵的面前,蹭着韩若灵的腿说:“韩若灵,你不要怪爷爷了,爷爷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等一下,你去问问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就可以了吗?不要生气啦”
韩若灵承认,当时是他先没有履行和老先生的约定,自己擅自做主,在通知老先生之前,决定要把校长给杀死的。但是,就算是这样,老先生也不应该救敌人,难道他对张十一还有眷恋不成?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啊,难不成老先生连这个道理都不懂?韩若灵越想越觉得憋屈。即便这样,他还不能说什么,老先生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笑笑却还来惹怒他。
笑笑看韩若灵不说话,它也闭了嘴,只是陪着韩若灵在外面站着吹风。幸亏笑笑身上的毛够长,身上很温暖,这样的寒风对它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也不觉得有多冷。但笑笑却觉得韩若灵真是笨极了,竟然为这样的事情生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先生终于走出来了,他让笑笑先回去,看着校长,要是校长一有什么动静就来告诉他。笑笑得到任务立刻就回到屋子里去了。
“臭小子,说说吧,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做?”经过及时抢救,校长暂时还死不了,所以老先生也没有了之前的怒气。“难道你忘记了昨天你走之前我对你说过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坏了大事的。”
“我不知道会坏了什么大事,但我知道的是,你救了那个老不死才会坏了大事”韩若灵的字里行间充分表现出自己对老先生举动的不满。
老先生摇摇头,无奈地说:“臭小子,你懂什么呀”
“是,我是不懂,我什么都不懂”韩若灵激动起来,他和老先生对视着,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可是,不管是什么事情,或者你有什么决定,你从来都不告诉我,那怎么知道你想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觉得我是个包袱,是个麻烦。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没有说错吧我讨厌你们这些总是自以为是的人,动不动就对人说教。厉害有什么了不起,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吗?”。
老先生瞪着眼睛,诧异地看着韩若灵,他真没有想到韩若灵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孩子呀,你真是误会老头子了。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没有用,而且一直都在依靠你呀,有些事情之所以我不告诉你,只是想要保护你。”
“保护保护,又是保护我他**的现在真讨厌这个次,我就那么弱爆了吗?动不动就要别人保护,你的意思还不就是因为我太没用了吗?如果真得是那样的话,那我宁愿死掉好了,省得一天到晚欠人情。”
“韩若灵,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OK,OK,我已经受够了,你不用再说了。”韩若灵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他让自己平静一些,然后接着说,“对于今天的事情,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们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这样可以吗?”。
正当老先生开口要说话的时候,笑笑突然跑了出来,它喘着气说道:“爷爷爷爷,那个人刚刚咳嗽了,说口渴要喝水,他是不是醒了呢?”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老先生大吃一惊,他匆匆忙忙地对韩若灵说:“这些事情稍后再对你解释吧,我现在要去里面看看。”说完他就跟着笑笑快速地走回屋子里去了。
韩若灵愤恨地用力踢了身前的一块大石头,可这样并不能发泄心中的怒气,于是干脆掉转头走了,他现在急需要酒精,要数不清的酒精,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麻痹神经,让他冷静下来,暂时忘掉这些痛苦。
因为太过于愤怒,韩若灵甚至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了。韩若灵要走到对面去,但却是红灯,可他什么都没管,就往前走去,因为他一个人,很多车不得不临时刹车,一些脾气不好的司机纷纷伸出头来骂他。
被骂了太多句,韩若灵随便对着一个骂他的司机回骂道:“开你母亲的车,有车了不起啊,你妹儿的,小心有一天车祸死全家”
谁知道那辆车的司机脾气比韩若灵还要不好,他一听,韩若灵还敢回嘴,于是来气了,他踩着油门,朝韩若灵开去,“他们的,老子要是出车祸死,先拉你垫底,去死”
韩若灵就站在斑马线上,一动不动。“有种你就撞死我”就这样,韩若灵等着车去撞他,而车则是朝着他开去。等到车到了跟前后,韩若灵闭上眼睛,他觉得这样也不错,一了百了,什么张十一什么老先生,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之后,韩若灵的身体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可他觉得奇怪的是,被车撞了不应该是朝后面飞去的吗?可他却是朝旁边摔在地上的,而且除了接触到地面的背部有些疼,其他地方似乎根本就没有事情。
韩若灵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人行道的边上,离斑马线还有几米的距离,而刚刚说要撞死他的车早就飞驰而去不见了踪影。韩若灵觉得自己撞鬼了,现在想想,自己飞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有个人抱着他,是把他给抱过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受到冲力才倒在地上的。而且就在那个人离开的时候,韩若灵分明听到了一个声音:还有最后四天。
因为这件事,韩若灵的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他。他手撑着地爬起来,看着人群。看着看着,韩若灵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便揉了揉眼睛,没错,还是那个人,不会看错的。
“小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韩若灵扒开人群就朝着那个转身消失在人影的地方追去,不会错的,刚刚救他的那个人就是简小莫。可是她为什么要走呢?韩若灵疯狂地追着,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影了。
韩若灵只能胡乱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用力地叫着:“小莫,是你吗小莫?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不见我呢?我真得很担心你呀小莫求求你快出现吧出来见见我好吗小莫?”
然而,无论韩若灵怎么叫,简小莫就是没有出现。韩若灵觉得自己很失败,他实在是不明白,简小莫既然要救他,可为什么不肯见他呢?而且他有一种感觉,简小莫并没有走远,就在这周围。
韩若灵像个小孩子似的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膝盖,而头则埋在双手里,他哭了。哭得很大声,这些天他已经受够了,每时每刻都在承受这些,他快要崩溃了。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没有诉苦的人,什么都要他闷在肚子里。简小莫明明已经清醒了,可她就是不肯见自己。
哭了很久,韩若灵终于觉得好受些了,这也算是一种发泄吧。或许,小莫有她自己的原因吧。韩若灵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脚边有一张纸,他狐疑地捡了起来,然后打开来,是简小莫的字体,韩若灵激动起来。
开头的六个字刻意加粗了,:对不起,辛苦了。韩若灵一看到这六个字,心头一暖,果然还是只有简小莫最懂自己。他又想到了简小莫对自己说的,还有最后四天。
最后的决战吗?韩若灵浏览了一下纸上面的其他内容,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行字,可没有一句废话,全都是张十一的有关内容。韩若灵把纸条一收,就往老先生的家走去。
走之前,韩若灵对着空气说:“小莫,我知道你能听见,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要你知道,我韩若灵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样,我也很强的的。无论如何,四天之后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
而在不远处,简小莫看着韩若灵,流出一行泪。这是她在晓岚坟前说再也不会流泪后第一次哭,虽然失约了,可她看着韩若灵,却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