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颜良的声音从屋里传出,那是强压制心中的怒火。
屋子里面传来叮叮咚咚东西破碎的声音,记得以前和白芷大动肝火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喜欢摔东西。
就在白芷犹豫要不要进去劝解的时候,颜良已经一脚踹开木门,身上背着一个包裹,气势汹汹的走出来。
安雅在她的身后不停的拉扯,她一个手死死的拉住颜良的胳膊,另一只手抓牢木门的边缘,饶是这样也拉不回颜良执意离开的心。
“你放手,有你究竟要怎样”颜良回头怒视着安雅。
安雅看到他的表情,神情为之一顿,手上也松了劲,颜良正好将胳膊从安雅的怀抱中挣月兑出来。
“你们两个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弄到剑拔弩张才肯罢休么。”白芷看着他们两个快要厮打起来,犹自想起自己当年和颜良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形,不过当年是一边倒的状况,因为她根本没有像安雅这样,他们俩个看起来势均力敌,可是明眼人分明能够瞧出做了亏心事的似乎是安雅。
“谁要多管闲事了,你个狐狸精。”安雅听见白芷的话,仿佛从刚才呆滞的状态中跳了出来,对着白芷破口大骂。
颜良忍无可忍,终究是一把将安雅推倒在地,而且已经不想在隐瞒那些事情。
他不再去看安雅一眼,对着白芷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收养的四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好,我现在就告诉你,全是她,都是她派人做的”颜良手指一挥,直指安雅。
安雅整个人开始狂笑起来,她颤抖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毫无顾忌的说道:“没错,是我,都是我做的,不知道是这个狐狸精和哪个野汉子**生下的野种,也值得你这样关心,我以为你只是痴情,没有看出来原来带了绿帽子也不自知,真是笑话,笑死人的笑话。”
白芷听了这话,只觉得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向后趔趄的几步,不敢相信是安雅做的一切,她和她无冤无仇,甚至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公主,那四个孩子怎么会遭到她的毒手。
“不,不,这不是真的”她脸色苍白一时间竟然没有站稳,颜良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关心的说了一句:“你没事吧”
只是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动作,就让那边已经几乎癫狂的安雅,更加狂暴:“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奸夫yin妇,我还好端端的站在你们面前,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这里搂搂抱抱,你们究竟当礼仪廉耻是为何物?”
白芷也觉得颜良这样扶着自己有些不妥,她只是一时震惊,难以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才会乱了心神。
“够了,你在这样撒泼只是让我更加清楚你的本质,你不是要揭发我吗好呀,你倒是说呀,我要好好听听你是如何策划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先老实告诉我,你是怎么狠下心肠和外面的人勾结去杀死那四个孩子,又是怎么掩人耳目,骗了你的父皇,骗了刘辛夷,骗了我们所有人。”颜良突然咳嗽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喉头只觉得用东西向上翻涌,他急忙用手捂住口,可还是有血液顺着指缝中间流出来。
安雅看着颜良痛苦不堪的样子,反而好好大笑起来:“好很好既然你不给我好日子,不让我舒心,那你也休想过的好,你不是心疼这个狐狸精么,我就告诉你,那四个小咋种是怎么死的。”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已经扇在了安雅的左脸颊,白芷站在她的身旁,义愤填膺的说道:“你侮辱我,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凭什么说我那些无辜的孩子。”
安雅看着白芷龇牙咧嘴的就要扑上来和白芷扭打成一团,白芷的血脉觉醒之后,又怎么会被安雅打伤,她只是稍微向旁边让出了一步,安雅整个人就因为失去了前方可以靠住的力,扑向了地面,摔得灰头土脸,颇为狼狈。
这个样子和当初白芷在酒楼见到她的温柔可亲的样子判若两人。
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如此癫狂,可以让人失去了理智,丧心病狂的去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安雅瘫坐在地,“那天,有个蒙面人将我拉近了后花园,他点了我的穴道,告诉我你在青山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原来你当初不顾砍头的危险拒绝与我成亲就是因为这个女人,那个蒙面人告诉我,你和她有过孩子,我没有办法容忍你的背叛,所以在蒙面人的指点之下,我应允了他的要求,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安雅缓缓的说道,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已经放弃了一切,呈现出一种灰白的萧条,也或许是体内的剧毒终于发作的原因,生命似乎即将走到终结。
白芷紧握拳头,让自己尽量的冷静下来,她只要一想到那四个无辜的孩子竟然是因为安雅的妒意才被迫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心就不可抑制的抽泣,几乎要从口腔中跳出来。
“到底是什么交易。”颜良急迫的问道。
安雅看了她一眼,脸上仍旧是没有半分表情,依然冷冷的说道:“给他大邑皇宫的地图,他帮我了解那几个孩子,也包括白芷。”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说了这么多的话,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没有想到这个贱女人命这么大,偏偏就不再青山,如此便放了她一条生路,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刘辛夷竟然派人在保护她,还有那四个孩子,本来那些孩子可以没有痛苦的死在睡梦中,可是谁让那个刘辛夷派出来的人发现了,所以只能杀人灭口,毒药没有了,那孩子死的方法就只有一种了,黑苗的人,当然有无数中让人死去的办法,所以随便哪一种就可以让他们痛不欲生,他们若是要怪,就怪自己跟错了人,跟谁不好,偏生要跟着狐狸精,不但抱不住自己的性命,还要连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