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了严家一直就哥哥不疼,众人不爱的赵元俨,抓不到敖琪、赵钺等人,就只好一直呆在属于“内勤人员”的宁东篱身边,守株待兔。
宁东篱刚刚给严敬山喂下药,看着旁边自己一个人玩的正欢赵元俨道“小俨饿不饿啊?东篱姐姐吩咐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赵元俨刚想说不饿,可是话还没出口,两人就听到门外,大老远水碧就在焦急的叫喊。
东篱连忙开门出去看,赵元俨也拽着东篱的衣角跟着出去。房里只留下一个虽然好奇出了什么事,但是又心系自家少爷不敢离开半步的水泠。
一大一小刚出房门,见水碧很急的跑向他们,没等到东篱身边,离人还有一段距离,就听水碧朝向东篱这边喊道“敖先生晕倒了”。
东篱听后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后,顺手就将赵元俨推给刚刚跑到地方的水碧,便再来不及多问水碧详情,咬牙切齿的就往客房那边跑。
心道这是怕她累不死啊。这个刚弄完,那个就倒下去了,这回她宁东篱,要是不给敖琪点颜色看看,她就不叫宁东篱。
赵元俨知道敖琪出了事,哪里肯老老实实的跟着水碧呆在这儿。整个人像小泥鳅一般挣扎着,水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不小心就被那小东西月兑了手,跟着东篱的方向疯跑了出去。
水碧恨恨的跺着脚,只好也跟着又追了上去。
客房这边,敖琪被赵钺抱回了房。紧闭着双眸,眉头处露出的痛苦神色,吓得赵钺一头一身的冷汗,敖琪是有“前科”的人,上次的经历,赵钺还历历在目,这次能不害怕,除非他赵钺的心脏是石头的。
厉风也失去平时的稳重,在敖琪床边上来回转悠着,幸好还记的时不时的安慰一下严敬幽。
东篱进来时,就见几人像年糕一般都黏在敖琪的床周围,看见她来,倒是都自觉的哗啦让开路。东篱直接就坐到床边,伸手就去给敖琪模脉。
随后跟来的赵元俨,因为腿短跑的太快,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跌了一跤,稳住身形又向床边冲,被赵钺给拦住了“东篱姐姐在看病,你小子给我老实点。”
赵元俨看自家老哥一脸的焦急,抓着他的手,也是一手心的汗,于是没说什么,头一次乖乖的站在赵钺旁边,没有反驳赵钺的话。
东篱诊脉的功夫,众人皆屏息凝气。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东篱终于将搭在敖琪身上的手拿了下来。
赵钺急忙问“怎么样?”
东篱被惊吓的,脸色有些白。现在稍稍有些好转,深深的吐了口气,放心道“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劳累过度,加上……咳咳,有点风寒,体力透支,这才晕过去了。”再加上某种女人病,不过东篱没有说出口就是了。
被东篱这么一说,提着心的几人,才放心的将那颗被惊吓了半天的小心肝,放回了肚子里。
赵元俨在一旁道“就是说敖哥哥没有事喽!”
“嗯”东篱笑着模了模赵元俨的头。
小家伙一被肯定,就立马高兴的欢呼了起来。几个大人也被赵元俨带动了起来,没有刚刚那么担心了。
只是众人好像都高兴的过早了,敖琪是没事了,可是众人也算点背,一事未落,一事又起。
还是赵钺最早发现不对,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于是几人就听客房屋顶,传来几声极为微弱的“咔咔”轻响。
刚刚松了口气的几人,又被迫将气提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注意听着屋顶上的响声。赵钺和厉风都警觉出不对,手语示意东篱和严敬幽带着赵元俨立刻藏了起来。
事实证明两人的警觉是对的,东篱和严敬幽带着赵元俨刚刚在床底下藏好,屋顶和窗户接连就被爆破,从房顶、窗户和门三处瞬间涌入一批黑衣人。各个手执长刀,锐利的刀锋被光线照耀的极为晃眼。
赵钺和厉风当然没有给敌人可趁之机,拔剑相迎。
只见整个客房,立刻转成了练武场。在几十平米不到的房间内,叮当的武器声响接连不断。
对方人多势众,目标明确。就是现在毫无知觉躺在床上的敖琪。
赵钺和厉风知道黑衣人的目标后,两人并肩,尽量挡在敖琪床前。可是对方显然仗着人多,每每都惊险的将两人引开,直刺敖琪。还好都被两人有惊无险的化开。
但明显再继续下去,两人便会有所不敌。
就在赵钺和厉风恼恨心急之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一批银衣黑甲之人,来的速度奇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替两人解决了不少敌人,为二人减轻了人数上的负担。
二人对付的人数相对减少,效率也提高了上来,加上那些银衣黑甲人的帮助,黑衣人明显不敌,于是一个雷火弹甩过来,顷刻功夫就逃的所剩无几。只有几个一直跟赵钺等人打斗的,被赵钺等人擒住,可是刚刚将人制服,剩下的黑衣人便依次瘫软了下去,一个接着一个躺倒在地。
厉风顺手摘下一个的面巾,就见七窍皆以有黑血流出。
厉风抬头望向赵钺道“服毒自尽了!”
赵钺也蹲下查看了一下,皱眉无话,趁着两人的注意力在黑衣人身上之时,一众银衣黑甲人也迅速撤走,待赵钺追出去,早已没有任何人影了。
赵钺回来,东篱严敬幽和赵元俨已经从床下出来了,严敬幽正一双手紧紧的捂住赵元俨的眼睛,在赵元俨耳边温言细语的道“小俨乖,有些东西不适合小孩子看!”
结果被赵元俨双手扒了下来,扫了一圈躺了一地儿的尸体,仰头冲着严敬幽鄙视道“我才不是小孩子,死人而已,有何大惊小怪的。”
赵元俨话出,到堵的严敬幽无话可说,尴尬的看向赵钺,明显是在埋怨赵钺,他是怎么叫出来这么不可爱的弟弟。
赵钺摊手,这可不是他教出来的,生在那种家庭,如果赵元俨连死人都无法冷静应对,那这孩子才会危险吧。
于是赵钺也就没在意严敬幽的责怪的眼光,帮着厉风一起收尸。
而这一屋子的尸体也不能找人来收尸,那一定会吓坏来收尸的下人,最后只有东篱和严敬幽自己动手,将房间里满地的鲜血清理干净,敖琪还特意撒了一些掩盖血腥味儿得香粉。
众人这才消停下来,严敬幽吩咐下人照着东篱给的方子,去给敖琪熬药。
喝了药,直到傍晚,敖琪才悠悠转醒。
掀开感觉极度疲惫的眼皮,敖琪就见一个硕大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离她越来越近,敖琪惊吓的猛然伸手推去,然后就听咣当一声巨响。
“何事,何事?”还在迷糊的赵钺,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已经被敖琪一爪子,由凳子上推倒在地上。
被狠狠的摔了一下的赵钺晃了晃脑子,揉了揉脖子,才稍微清醒了过来。
抬头就冲着敖琪抱怨道“我守了你那么久,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啊?”
“呃……意外!”敖琪着实有些尴尬,不过真的只是自然反应,不是故意的啊。
敖琪转头看了看周围问道“其他人呢?”
赵钺从地上起来,拍了拍沾了尘土的袍子“各做各的事情去了。敬幽去探监了,东篱带着小俨去吃饭了,厉风回衙门去向他们家大人报备去了,只有我傻乎乎的饿着肚子守着你,还点受这种待遇。”
赵钺一脸的委屈相,看的敖琪确实有了一丝内疚。
等等,不对啊,她还没说原谅他呢“怎么委屈啊,赵!元!杰!”
“不,不委屈,绝对的心甘情愿!”赵钺也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没被赦免了,紧忙狗腿的给敖琪到了杯水,送到跟前“渴了吧,喝水,喝水!”
敖琪看其表现不错,又在一边照顾她那么久,瞪了赵钺两眼,不过这水倒是接了过去。
可是杯子将放到嘴边,却又被赵钺抢了回去。
“喂,你干嘛!”敖琪有些气愤的道。
赵越老神在在的道“东篱说了,你醒了要先喝再喝一副药才能喝水。”
敖琪知道自己现在没理,只好撅着嘴,一脸不甘不愿,才勉强将药喝了进去。
赵越这才想起有事要跟敖琪说“对了,你昏倒后,严家来了一批不速之客。明显是冲着你来的,刀刀是要你命的架势,你可是惹了什么人?”
敖琪一脸莫名的眨着眼睛“我没惹什么人啊?你是说他们是来杀我的?”
赵越嗯了一声“还是在你完全没有回手的能力下,出现,摆明是算好了。”
敖琪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听赵越的描述,这批人是打算趁她病,要她命啊!这躺着也能中枪,大宋也是个危险的地方,还是火星安全啊!
“幸亏后来又出现了一批银衣黑甲人,冲出来帮忙,才算将人打退。”
银衣黑甲人?“不是你和厉风解决的吗?”。
“我和厉风哪里是那么多人的对手啊,保你就困难重重了。”
众人中就赵越和厉风武功卓绝,黑衣人能够让赵越说出这种话,敖琪绝对能想象的到当时黑衣人的人数。
看来想杀的他的人这次算是花了大手笔了,还有这突然冒出来帮忙的银衣黑甲人!
而现在有这样实力,居然找那么多人来杀她、保她这么一个小人物,这洪州城数得上数的还真没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