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秀突然觉得脑袋似乎不够用了,难得轻松一回,怎么心里老想着这些鬼东西,朝政有朝政的麻烦,女人比朝政还麻烦
项秀半眯着眼睛,些许睡意蒙上头,意识渐渐的模糊了,恍惚间,似乎回到了那一年,是与梦容初遇的那一年?
正当夏日,无风起舞,天气热狠了,富贵人家自有冰块、别庄解暑,寻常人家也会寻些许清凉之物食用,那时候自己正是被太子压抑的很了吧。
额娘爱护亲子,皇阿玛教护太子,所以自己这个小小皇子自然是无人巴结的,虽然不说在用度上少了什么,但是心里的压抑却是让人烦闷。
皇阿玛每日必定考察朕与太子的功课,太子若是做的好了,必定会得到一番夸奖,若是差了,皇阿玛也是轻轻带过,回头亲自从头教养太子,知道太子弄清楚为止。
但若是自己回答的好了,虽然皇阿玛会夸奖一下,但之后必定会问些高深的问题,直到自己答不上为止,然后就会‘鼓励’自己一番,可惜那时自己很糊涂呐。
一心以为皇阿玛是在鼓励自己呐,哪里知道自己是作为一个备胎而存在的,只要太子一天存在,一天不犯下致命的错误,那么自己就只能是个贤王,一个辅助太子的存在,永远也不允许自己超过太子的。
只可惜那时自己真的不懂帝王心思,一心学文习武,就盼着能得到皇阿玛的青眼,这样就算额娘一心偏着亲儿子,自己这个养子在额娘面前也是还有点存在感。
知道那天自己在乾清宫偶尔得闻天听,如果自己那天没有看书看昏头宿在了偏殿,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可惜天不遂人愿呐。
项秀还记得那天自己小睡后,看天色已晚,所以起身准备离开皇阿玛的宫殿,然后几个人的议论声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官家对萧皇后真是一往情深,皇后都死去多年,官家除了立了个新皇后以外,对萧皇后以前拥有的东西一概都不给皇后呐。”
“那是也不看看萧皇后是何等人也,人家那是和官家青梅竹马的存在,官家从小到大的大大小小的事,萧皇后哪一件没参与过。”
“看官家对太子的疼爱劲,你们觉得其他皇子,有没有可能被官家抹杀掉?”
“这就不好说了,我看六皇子还行,没看到官家也很疼爱他嘛”
项秀就是先皇的六皇子,太子是老大,只是他们年纪相差并不大罢了,那几年皇子出生的很密集。
“噗嗤,你怎么会这么想,官家跟太子爷说了,老六就一个备胎,只要太子好好的,有他什么事哟,没看到这些天官家对六皇子越加冷落了么。”
“太子和六皇子至少还是有点兄弟之情的,毕竟他们是官家养着的。”
“哪有这么一回事哟,太子那是官家手把手的养着,六皇子可是长于咱们这群奴仆之手,连个正紧额娘都没有,自小被官家霸着,说着杂家都替六皇子不值。”
“你个老太监不值什么哟,六皇子现在正是仰慕官家的时候,又被官家限制着,没什么能干的外家帮忙,估计官家能不能让六皇子活着都是个事。”
“此话怎讲?”
“今个儿听到太子和官家商量,好似要把六皇子出继出去呐,这不估计过些天六皇子就会回到贵妃那里了,然后官家在学业上也好,其他地也好,随便寻个错处,这六皇子不就遭了么。”
“哎,都是官家的子嗣,怎么待遇相差这么多。”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而偏殿里的项秀显然很是难过,那是项秀还是15、6岁的大小孩,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处在懂事不知事之间,但好歹也是皇子。
阴谋论自小就切身学着的,所以项秀之后的几天表现的很正常,只是多了几分藏拙,之后被皇阿玛潜回额娘那里,更是证实了那天的偷听到的东西是真实的。
现实残酷,就在项秀做好心理建设准备出继的时候,额娘出马了,硬是把自己从出继的名单里捞了出来,所以项秀一直很感激额娘,至少她是真心顾念自己的。
项秀还记得那一段时间心情差到极点,好在皇阿玛的心思都在太子身上,额娘偶尔也会关注下自己,所以额娘寻了个由头,把自己打发出去散心了。
夏日的日头自然是大的,街上的男男女女大多穿着清凉,因项秀那是上街为了避免皇阿玛的查探,根本没带几个随从,所以迷路那是正常的。
项秀等人经过一座外貌简单的房子,听见一阵琴声,与一阵一阵女子与男子的辩论声。
大秦不如其他几国看不起女子,但真真有才的女子也是少数,听到这里难免多了几分好奇,于是敲门问询,得到允许后,就和侍卫们进去了。
项秀进入小院后,径直走向其中几个空位,看着众人讨论的正热闹,简单见礼一番后就坐下参与辩论,此番辩论的正是男女之道,这时正是开始辩论的时候,刚才那番估计是双方的试探性辩论呐。
“你们倒是说说,世间为何女子处处不如男子?”这时一个着正红衣裙的女子,看着温婉可人,只是这一发问便知不是个好惹角色。
“世间世事本就如此,天生便是男在上,女在下,子衿此番发问好没道理。”这是刚才开门的男子,项秀看着他这番龙章凤仪的风度,印象便好了三分。
“唔,若寒此番话语却又诡辩之嫌,我等还是正经的开始吧,梦容那丫头到现在都还没到,估计是在路上迷路了,我等便不等了,想来她不会怪罪的。”这是另一个女子,着青色衣衫,看着有几分俊冷。
项秀这时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在路上的内心估计了下,想来这也是他们放自己进来的原因,人家辩论人不够自己凑数的
“我倒是不认同子衿的话,男男女女的地位自由天定,乃圣人所定,自古便是如此,是故这个话题不好,咱们换个话题如何?”项秀试探性的开口笑谈到。
“我却以为两位是在逃避这个问题,因为你们自己都没有答案,从出生到现在,我们所接触到的人和事里,大多都是男尊女卑,所以你们从没有想过,这是为何?”
“姐姐说的是,我认为天下女子应当与男子等同,为何?自然是各方面的价值体现,男子主外,女子持家,要是家中主母是个酒囊饭袋,家族破败指日可待。”
“价值为何?”项秀不知价值为何,所以发问,只是这个问题换来几人的白眼,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这到奇了怪了,你也说了男主内,女主外,这自然就要有个尊卑次序,若事出无因,这不就乱套了么?”
“我知道现在的大多数女子,与男子相比起来,差别很大,所以你才会有这个问题问我。”
“子衿,别玩了,估计梦容也快到了,若寒你说说为何,女子才学各个方面普遍低于男子。”
“呵呵,妹妹这算考校?好歹咱们还是一个师傅教导呐,这等话题怎会难得到我,女子出生便被歧视,因为普遍的人都认为男子才是光宗耀祖的存在。
所以对女子的教养,比男子在先天上就差上几许,而后女子大多接受现状,得过且过,自身便不求平等之待遇,有何可说的。
在到后来相夫教子,各种束//缚//性、、、思想的传播,更是让女子本来就不高的地位更是低人一等。
更别提各种其他的事了,所以师兄我却以为是人们的观念在作怪呐。”
这时一个鼓掌声突兀了出来,这就是楚梦容呐,也就是她那天的一番行事,让项秀日后关注她,后来更是把她也拉进局中。
“若寒这一番话总结的真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这些年你们老师没白教你们,为你们的老师和你们自己喝彩吧。”说完这个粉衣女子还用力的拍了几人一人一掌,项秀更是被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
那些人便是梦容的好友秦子衿、秦若寒与温曼云几人,项秀就一路过的,只是话题在梦容来后就严重走样了,大家伙开始天南地北胡侃了。
本来估计是他们岔开话题的办法,但也让项秀了解这些人都是有真学识的人,所以才会关注,所以日后才会收买。
毕竟自己将近大婚了,福晋什么的都是皇阿玛自定的,没自己什么事,但这样一来,估计皇阿玛根本就不会给自己什么好人选吧,要是自己在不主动收拢一些乡野能人,那不是更被人看不起了么。
果然一年之后尚可喜被指给了自己,连同几个出身一般的如宁珍之流的侧福晋。
这些就是自己的后院女人了,再然后就是下属兄弟们送的女人了,手脚干净的现在都留着,有不干净的,呵呵,自然是料理了。
项秀记得就是初见珍贵妃的前几年,自己就和德贵妃见过面了,而且相处愉快呐,明天要去看看梦容那个家伙么?看么?
明天出去玩,大家国庆玩的愉快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