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主,我们来了。”话音未落,贪狼、巨门,禄存、文曲、武曲鱼贯而入。
“诸位,此次任务非比寻常,我们要去墓士塔格雪峰下的破军安寝之地,阻止魔神的苏醒,同时,也要狙击前去营救破军的邪魔。”星主正色道。
星主继续说道:“有身份不明之人闯入陵墓,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为了避免触动封印,我们必须马上去。”
听到星主这样说,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去。
星主看了众人一眼,“既然都没什么问题了,那么我们这就出发。”说罢星主虚空划出了一连串的奇怪符号,两手虚空环抱,淡淡的光辉将众人笼罩其中。
“喂~有没有人啊?”云中月扯着嗓子喊,在这庞大的地下宫殿里,云中月已经转悠了半个时辰,却依然没有头绪。
“早知道就不好奇往里走了,当初就该从掉下来的小窟窿回去!”云中月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掏出一块干硬的烧饼边啃边想。
“不过这地宫也算是够大了,”云中月四下望了望自语道,“自己走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什么出口,不过看这里的格局,恩…偏殿,长明灯,暗室,甬道,古旧的格局,分明是个大墓地嘛!”
然而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云中月的笑声马上戛然而止。
“墓地?!”云中月只感觉头皮在发麻,而对面的白玉石门后马上应景的响起“咕唧”一声轻笑。
云中月脑袋里“嗡”的一下,瞬间提气跃到白玉门之后。
云中月喘了口气,半蹲着身子,小腿肌肉绷起,右手向背后虚握,整个人如同捕食的猎豹一般,蓄势待发。
“咕噜噜…”一个青鼬雕花大瓦罐从门后滚了出来,云中月想都没想,当即点足后退,飞身退回到黑暗里。
瓦罐直挺挺的滚了出来,撞上一边的墙壁,落在地上晃了晃便不动了。
云中月安静的待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是不动,可躺在地上的瓦罐可不老实,滴溜溜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又向原路滚了回去,回到白玉门处,还向里面蹭了蹭,云中月暗想这东西要是会说话,就该冒出一句“快过来”了。不待云中月有所反应,瓦罐中忽然窜出一道白影,“嗖”的一下跑入门内。
云中月觉得事有蹊跷,便向来时的甬道飞退而去。顺着甬道一路飞奔,云中月在心中把老天爷的祖宗问候了十八遍。只半盏茶的功夫,便看到前面有微弱的亮光,云中月不禁在心中幻想着前面是这该死的地宫的出口,出去以后马上回家,到家后还能看到小荷在桌子旁微笑着等他吃饭…心里想着,于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结果奔至亮光处,他傻眼了。
眼前一道巨大的白玉石门赫然耸立,两侧的长明灯静静的燃烧着,正中的地上,还留着半块烧饼——这…这不就是刚才的偏殿嘛?!
云中月用力揉了揉眼睛,没错了,自己确实又回到了原地。
狠掐了一把大腿,云中月疼的眼泪差点没流出来,不是做梦;那难道是自己刚才奔的太急,无意间跑转向了?云中月暗暗思索。
再走一次!云中月打定主意。不过这次的行走十分小心谨慎,凭借习武之人的耳聪目明,云中月伸出一根手指贴在墙上,感受是否有机关存在,一再确认自己没有再转向后,便不急不缓的前行,不一会便又看到前面的亮光,这次云中月比较聪明,在走进亮光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结果不回头还好,这一看猛然感觉眼睛一花,心中一阵翻涌,强压下去恶心的感觉,渐渐适应之后,云中月打量一下周围的墙壁,心不由得凉了半截。墙壁上原先精美的壁画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上万只暗红色的眼睛在静静的注视着他。
“这…这是…暗天波动眼?”云中月失声惊呼。
暗天波动眼是一种强大的幻术,据说是由先代海皇纯煌为抵御外族入侵者进攻而设置的一种霸道法术。听说当年海皇仅凭借暗天波动眼和苍梧龙神两人的力量就将来袭的征天帝国二十万大军困死在海上,可见其术法之霸道。
云中月心道不好,连忙快速的向亮光处奔去,结果毫无悬念的又回到了偏殿里。
“该死的!”云中月心中大为恼火。
不甘心的想再试一次,这回他从地上捡起一个碎石片,顺着右边的墙壁,一路前行一路做下标记。待云中月感觉自己重新从甬道里走出来时,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还站在偏殿中,而两侧的墙壁,却赫然都出现了自己自己用小石片做下的深刻划痕!
“空间折叠??!”云中月心中一惊,若论起空间技巧,自己可是了如指掌,可是,如果要自己施展这么巨大的空间法术,恐怕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心里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云中月便不敢再继续尝试,他怕走到里面某一点时,会又突然在前方冒出一个他,让自己在某一个时空断点上后脑勺和鼻尖撞在一起。
惊讶归惊讶,云中月毕竟不是普通人,心中很快静了下来,思索对策。
刚才‘空间折叠’这种玄之又玄的理论很快被自己否决了,不是说没有可能,而是他自己根本不敢往这方面想,且不说这机关是谁设下的,一旦承认了这种理论,云中月便等于直接给自己宣判了死刑,毕竟他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破碎虚空的地步。
“暗天波动…眼睛…幻术…幻…幻术?!”云中月眼睛猛然一亮,如果是强大的幻术,那一定是会影响自己的感知能力,说不定连思维都会被影响,那么,如果能够有一个不被幻术影响的东西来探路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想到这里,云中月站起身来,从腰间模出一枚袖箭,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距离,深吸了一口气,一甩手一道精芒从手中射出,袖箭瞬间没入黑暗里。眨眼功夫,一道寒光从甬道的黑暗里激射而来,云中月堪堪侧了侧身,只见自己的袖箭钉在自己身后的石柱上,还在轻轻颤抖,云中月脑中全乱了,瞅了瞅钉在墙上的袖箭,又瞅了瞅白玉门,脸上的表情被沮丧取代。
“公子,有线索。”明亮的大殿中,一个黑色的身影低首叩在玉阶之上。
“讲。”凌天歌斜倚在高高的金座上,拥着虎裘懒懒的吐出一个字。
“前天有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悄悄出城,当晚便有人想偷溜出城,属下认为二者有某种联系。”
“哦?”凌天歌微微睁开了眼睛,当晚那样精彩的战斗让他现在想想都热血沸腾,“身份不明是什么意思,影,你的暗组都是饭桶吗?”。
“这…”台阶下的影将头低的更深。
“还有,全城都在戒严,那个男人又是如何出去的?”
“是…是骁骑营统领任长风少将将人私放的。”
“任长风…”凌天歌眯了眯眼睛,仿佛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很遥远的地方,“演武堂同科的时候他可是不敢做这种胆大妄为的事啊。影,查清楚那个人的底细,将任长风给我抓起来,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线索。”
“公子,可任家的背景…”
“此事我自有打算,按我说的做就好。”凌天歌眼中杀机一闪而过。
听着那样冰冷的话语,影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道了个“是”,慌慌张张退了下去。
凌天歌把玩手中的信封,是从云隐山庄过来的密信。他的师傅在临死前告诉了他这个惊天的秘密,可是他一直都有着自己的打算。那些老掉牙的传说他从来都不屑一顾,但是师傅死前那种严肃决绝的表情让他无法拒绝,什么‘星盘’,什么魔神,他甚至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存在。但是和廉贞的一战,却让他心里对这个组织好奇起来。
摘星楼,墓士塔格,魔神,破军,凌天歌的嘴角挂起一丝妖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