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刚看看酒杯,不知什么时候,杯子里满满的白酒,今天,他虽然竭力控制着自己,但牟中仁放不过他,已经喝了不少白酒,现在看看这满满的酒杯,不敢再喝下去了,可是王怡娟已经把酒杯端到面前,在他的杯子上碰了一下,说:“来,范科长,干杯!”
范立刚只好端起酒杯,为难地说:“王处长,我真的不能喝酒!”
范立刚把酒杯放到嘴边,只见王怡娟已经把杯子喝干了。正看着他。范立刚本想喝一小口的,突然觉得这酒甜甜的,就一仰脖,把酒杯倒进嘴里。
“来,再干一杯!”王怡娟又让服务员斟了酒。
范立刚又喝了一杯,暗中敬佩这位女人,一般人只会在自己的酒杯里做手脚,让别人多喝酒,而这个女人则与众不同。
随后,王怡娟低声对范立刚说:“范科长,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定会尽力的!说着,递给范立刚一张名片。
“立刚,王处长好像是在你们县带职县委副书记的吧!”牟中仁说。
“是啊,我在他们县里带职虽然只有一年时间,可是我早就发现了立刚是个人才,多次向县委推荐重用立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是吧,范科长。”王怡娟说,“不是吗,范科长越过县、市委组织部、一步来到省委组织部,我早就断定他一定会官运亨通。”
“王处长带职那会高高在上,我只是一个乡党委的秘书,高攀不上啊!”
“谁说的,我从来就没把你当作乡里的秘书,再说了,谁从娘胎里生下来时不是哇哇叫的婴儿!”王怡娟说,“三五年后,我敢保证,范科长必定是省委组织部的机关干部处长。”
“王处长,你笑话我了,我哪有那个野心啊,我能在机关干部处为你们这些厅处长跑跑腿就心满意足了。”
“牟主任,待会你带范科长去唱唱歌,跳跳舞,我跟着你们不方便。”王怡娟说着取出一张卡,“带上我的卡,你们随便消费。”
王怡娟说着,再次握住范立刚的手,退了出去。
牟中仁拉着范立刚,一行五人,来到天乐夜总会舞厅。
室内灯光昏暗,音乐悠远。范立刚着实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他在上大学时,学生会往往利用周末在餐厅里举行舞会,他也是在那时候学会跳舞的,毕业后从中学老师到乡政府,没有机会到这样的地方浪漫。像这样的舞厅,他自然是头一回。
几个女子纷纷前来拉着牟中仁、范立刚的手,范立刚看看周围,感觉和兴起都调动不起来。舞池里突然传来粗暴的吼声,顿时舞厅里乱了起来。
室内黑了一会,突然灯光通明,音乐停止了。人们也乱了秩序。
只见一个穿西服的男子拉着一个光着上背的年轻女子来到一个黑脸膛、大背头的男人面前,满脸陪着笑,说:“这位同志,抱歉!”随即又对身边那个光着上背的女子说,“快,给客人道歉!”
光上背的女子哭着说:“经理,不能怪我,你们看,他把我的掐成什么样子了!破了,流血了!肿成什么样子了?”说着光上背的女子便扯下乳罩,挺着胸,露出馒头样的。
“你干什么?”穿西服的经理大声斥喝着。
“滚!你干什么?”黑脸膛、大背头的男人骂道。
“道歉!必须道歉!你是什么人,人家是客人,客人就是上帝。”经理说,“你拿那东西吓唬谁呀!”
“走!什么鸟舞厅!”黑脸、大背头走到女子面前,“像什么样子,流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