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和醉仙楼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我来找春儿的!”
周围是花雕窗,落地大屏风,大红木桌子前,面前摆好一桌酒菜,阿六敦坐在凳子上想走,急的满头冒汗,可是他刚起身就被人按住坐回凳子上。小贵第一次被这么一大群姑娘围着倒是有点乐不思蜀了。这些姑娘一个个缓髻轻拢,婀娜多姿。
“春儿?哎呀!就来就来了!我们这儿好多春儿呢!”一个姑娘粉面含春的笑道,给他倒酒夹菜,她早就瞧上了荣妍堂的这位俊小哥了!就是不要钱她也愿意陪。
“我就是春儿呢!”另一个姑娘道。
“去去,你不是叫冬雪么?”
“我今儿就叫春儿了不行?”
阿六敦跟她们问有没有叫春儿的,她们就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拐弯抹角的只想把他留下来。
两人本来是寻的醉香楼,结果就被隔壁的醉仙楼的姑娘给看上,这个醉仙楼是这乌梅镇的一家妓院。她们早就听闻这阿六敦了,有的一天逛三回跑荣妍堂求医问药,乐此不疲,只为见他一面,如今他居然天降这醉仙楼来了,简直让她们喜出望外。
阿六敦被她们连哄带骗的进来,受到热情的款待。
那群姑娘着实兴奋,有的趁机攀住他的颈脖,有的趁机模模他的腰,还夸说他这身材实在是好!掐过阿六敦的腰和肩膀的姑娘都知道,他衣服下面肌体紧致结实,身材颀长高挑,不胖不瘦,真的如上等的璞玉,而且还未经雕琢。
阿六敦被她们盯得脸都涨红了,甩开一只咸猪手,又上来一只。
小贵一边嘴里塞着鸡腿一边喝了几口上好的女儿红道:“阿六敦你也多吃点,别浪费姑娘们的好心。”他可是沾了光了。
正闹着,不想惊动了这里的老鸨,她匆匆赶来看,也叹这个青涩的小哥生得眉目如画、惊为天人。
“妈妈,要是小哥能留在我哪里,这酒菜钱都我出。”有个姑娘急的给老鸨悄悄塞银子,可老鸨哪里还稀罕这酒菜钱,一双眼睛也如狼似虎得盯着阿六敦猛瞧,真的比她屋子里画得南唐第一美男图还美。三十岁的老鸨一身红绸裹身,如今还是风韵犹存,自觉得姿色不输给这些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你找春儿是吧?你家春儿什么样啊?可有奴家漂亮?”老鸨含羞笑道。
阿六敦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久久没见到春儿来,想她们都是诓他的,老鸨又忍不住再要模他,他不干,一下站起来砸了那押给他的酒杯怒道,“春儿要是不在你们这,我先告辞了!”
“哎哟!!别走别走!”在场的姑娘们都慌了,赶紧拉他。
“住手!”老鸨呵斥一声,姑娘们一个个也敢再动。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