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死神
“对了，夜一，上次你不是说过，需要一种可以容纳相互排斥的能量的材料吗？我好像找到了类似的东西，不过我不确定是否符合要求。”
“你找到了？！”
夜一拉住苏语冰，几步瞬步从人来人往的流魂街离开，到了无人的郊外。
苏语冰取出一串项链，项坠正是“四魂之玉”。
四魂之玉是女巫翠子的灵魂和妖怪们灵魂融合而成的珠子。
女巫翠子的“正”，妖怪的“邪”，无时无刻不以玉珠为战场展开战斗。
当持有人内心正直，玉的力量就会被导向“正”，反过来的话，就会变成“邪”。
夜一说过需要那种材料之后，苏语冰思考了很久，直到今天才拿出了四魂之玉。
苏语冰凝视着手中的玉珠，珍而重之地放到了夜一手心。
“这是……我的挚友……我的老师……我的姐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把它给你，请你一定……珍惜它……”
触到四魂之玉，夜一立刻感觉到玉珠中充盈着两股相斥的力量。
她惊喜地抬头，却没想到会看到一张流泪的面庞。
在更木区第一次见到小风的时候，她非常张扬地笑着，接下自己的要求来到真央的时候也没心没肺地笑着，记忆里，她从未见过对方哭泣的模样。
只听着说话，夜一还以为，小风又在漫无边际地说谎。
“……小风？”
苏语冰抬袖擦干了眼泪，忽而破涕为笑，握住夜一的手，说：“既然夜一收下了‘礼物’，不如我们去登记结婚吧！”
“……”
夜一按着自己的额头，忍着给对方一拳的冲动。
混账总是相似的！
几个月后，苏语冰又一次被老师罚到外面罚站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夜一拖走。
苏语冰一头雾水。
“夜一，出什么事了？”
夜一脚下踏着超乎寻常高速的瞬步，在间隙中回头看向苏语冰，如同猫一般的暗金色眼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小风，你告诉我，那个玉珠到底是什么？”
“到底怎么了？”
“你跟我来……”
夜一把苏语冰带进了浦原喜助的研究室，一把将她推到了一个透明的罐子前面。
圆润光洁的玉珠浮在罐中，上下起伏，微微发光。
“喜助，我把小风带来了。”
“夜一，到底怎么了嘛？四魂之玉就是这样啊——等等……”
苏语冰多看了几眼，立刻发现了不对，一股怒气冲上头顶。
除了桔梗，再没有人会比她更熟悉四魂之玉。
黑色的四魂之玉……
“浦原喜助——！你到底在做什么研究？！你竟然把四魂之玉变成这种东西——！我杀了你——！”
苏语冰话才说到一半就向着浦原喜助扑了过去，手中凝出缠绕着雷光的冰匕，对着他的脖子削了过去。
浦原喜助退后一步，半低着头，脸上有着难掩的惭愧和紧张。
夜一如同浦原喜助预料的一般拉住了苏语冰，制住她的行动。
“小风！你冷静一下！告诉我们，这个珠子，到底是什么？”
苏语冰挣了挣，回头狠狠地瞪了夜一一眼，这才望向蕴藏着恐怖力量的玉珠，咬着牙说：“如果我早知道……你要‘能容纳互相冲突的力量的材料’为的是这个……我绝对不会把四魂之玉交给你……你、你们……”
桔梗优雅高洁的身影在苏语冰眼前闪过。
她仿佛看到了桔梗脸上的责备和失望。
刹那的幻象留给苏语冰的是桔梗漠然转身的背影。
“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你们……我识人不清，是我活该！你们抓我来，又是想要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是什么！这是魂魄的结晶，这是我姐姐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四枫院夜一心中一震，手上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
苏语冰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柄赤红的长剑，剑身沾着一丝血——划破夜一手掌时沾上的血。
她扬起长剑向着透明的罐子砍了过去。
锵的一声。
红姬拦住了赤炼剑。
苏语冰转头看着浦原喜助，脸上没有惯常的笑容，只有近乎憎恨的失望。
“你把四魂之玉做成这种东西，你想要做什么？用它来诱发‘死神’的突变吗？为了追寻力量，这样……这样玷污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她忽然笑了起来，就像三人在更木区初遇时一般无二的笑法。
“用这种方法……多半只能变成妖怪吧？这种肮脏的力量……这并不是‘死神’的力量……你将什么恶心的东西塞了进去，你告诉我啊，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大人？”
浦原喜助持刀的右手微微颤了一下，眼中多出一些愧疚来。
“小风，你听我解释……我起先……我只是想要打破死神力量的界限……我本以为不会有一种材料能容纳互相排斥的力量，没想到夜一把这个玉珠拿来……研究进行得出乎预料的顺利……”
“喜助——！”
浦原喜助对夜一摇了摇头，看着苏语冰的眼睛，接着说：“然后……‘崩玉’就被创造出来了。它能够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借助‘崩玉’的力量，‘死神’可以突破自己的极限……”
苏语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将赤炼剑往下压了一点。
“然后‘死神’就变成了‘虚’？”
作者有话要说：桔梗对苏妹子而言很重要。
所以她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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