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有点小吃醋了吗
月复诽了之后,宇文诺又为自己的强烈醋意感到意外。随即又释然了,当即带着挑衅的笑容,绕过夏茉和童新,坐到了他们的对面,与黎秋荀坐在一处。
“好了,现在就开始认牌……”
“其实三句话一对将的意思就是,比如这些点点,夏茉说叫它们筒子,这些一条条的,夏茉说叫它们条子,这些写着一万贰万的,夏茉说叫它们……”
“万字?”
接话的是宇文诺跟童新两人,他们一起将话锋接了过来,语毕之后又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反正两人的神情和唇角勾起来的弧度,都是那么的相似。
“你们怎么……好吧!其实我也觉得夏茉这个名字取得不好,于是呢……看到这个东南西北四个字的牌面没?”
两人又齐齐点头,黎秋荀抓到了机会当老师,自然是很给力的在讲解着,夏茉这个老师傅反而比较悠闲地看着他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于是。没个字面有四张牌,除了字只能碰之外,当然手中有三颗字的话,也算一句话……”
听着黎秋荀的讲解,夏茉不禁有些郁闷,等他这样讲下去,今儿个就别想玩了,于是她低着头喃喃出声:“老三,你坐下来吧,口头演说怎么都不如实际操作的效果来的快。”
说完,夏茉便抬眸对父兄使了个颜色,黎父跟黎春熙便率先搓起了麻将,而宇文诺跟童新则跟着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等到砌牌的时候,动作虽慢,却还是没有至于将刻有字面的那边,放到上面来。
紧接着,便是端牌的时候了,因为衣袖的关系,经常会弄倒牌,夏茉便想了个办法,用绳子将衣袖处直接捆绑了起来,可是偏偏宇文诺跟童新,还有大哥小四的手,都非常好看,这样一来更加的显示出了他们那葱白般的女敕指……
对自己的想法,夏茉不禁有些恶寒。于是专心地教着童新打牌,并时不时地动手帮他牵牌,摆好,这样的花对初学者来说,更加比较容易懂。
可是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幕,看在某个醋意大发的人眼里,便是一副十恶不赦的画面,宇文诺有些重地将自己打出的牌敲放在桌上,惊起一声动静,惹得夏茉抬眸怒斥:“轻点儿,摔坏了这一副牌就全毁了!”
闻言,心里本来就不大舒坦的某人,心里那股蠢蠢欲动的怒火,已经从火星子,串烧成了火苗子。
“白板!”
“糊……!”
宇文诺扔出来了一张生牌,牌桌子上都没有出现的白板,却不想做在自己对面的童新,立即喊了出来,随后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回过头去看着夏茉,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很迷茫又怕做错事的孩子。在征求大人的意见一般,看得夏茉不禁微笑,随后点头。
“真的糊了?原来这牌也不难玩儿嘛!”
因为截到的是宇文诺的牌,童新不禁觉得大喜,不用得罪黎家的任何一个成员,再加上宇文诺有的是钱,也不在乎输这一点儿吧?
想到这里,童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侧目看向夏茉轻声问道:“话说,这糊了牌是什么奖励?银两么?”
被童新的话给提醒,夏茉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才笑着说道:“唔……因为平日里我们都是一家人玩儿,所以都玩惩罚,所以刚才忘记了告诉你们赌注,既然是在我家玩,那么就玩小点吧!”
其实宇文诺真正感兴趣的是,她口中那所谓的惩罚,究竟是什么?
可是听了夏茉的话,他又觉得自己目前肯定是没办法得知了,因为有她在有自己在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放过机会呢?这丫头……想讹钱都想到自己头上来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宇文诺的唇边却是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夏茉见了也各种的别扭不舒服,哪有人输钱了还输的这么开心的?难道这就是有钱跟没钱的差别?!
“既然刚才是夏茉忘记了赌注,那么这把应该就不做算了吧?”
听了这话,夏茉险些很不厚道地将刚送到唇边的茶也喷了出来,这宇文诺刚才那笑意,难不成是在笑自己躲过了一次?真是……有够无齿的!
愿赌服输才是牌桌上的好品德!宇文诺,果断的你牌品不行!《(︶︿︶)_╭∩╮╭∩╮
“童新。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是走运了而已,你随便定个赌注吧?”
“那么我们就图个开心,毕竟有赌注才有动力玩嘛,就五文钱一把,如何?”
闻言,黎父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自在,虽然这五文钱并不多,可是对他来说,万一要是输了,得要卖好几块豆腐才能挣回来的,这孩子怎么把赌注下的那么大呢?
感受到父亲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夏茉则悄悄地瞥了一眼,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这才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便是父亲压根不占赌运,每次跟兄弟们打牌的时候,虽然次次都会赢一点,但是那都是他们让着的,或者是故意放牌给他吃的。
现在看到父亲这样的表情,夏茉便知道,原来他心里其实什么都清楚,不过一家人在一起。图的就是个开心,想必他知道老三他们那么在意他,心疼他,心里估计比什么都甜!
“五文就五文吧!”
童新回答的倒是爽快,夏茉不禁有些愣住,没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倒是想起来,这童新究竟有没有钱啊?当初他不是饿昏在果果家门前的么?他没钱他玩儿个什么啊?
哪知更让她愁的,便是宇文诺那个有钱人!
“你说,五文钱的话,岂不都是些铜板儿?我身上哪里会有……”
话说到这里。他才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看了看坐在桌子其他三个方向的人,见他们脸上没有什么异动,心下稍微松懈了点,后面的话他就算不说,所有人也都已经能体会到。
“少爷,我这里有!”
眼尖的二蛋见自家少爷窘迫了,当即上前一步为其解困,宇文诺什么话都没说,接过了二傻手中的一包碎银,也没有打开,就笑笑说道:“银子的事情,解决了,那么……开始?”
“开始!”
有句话叫做,上牌桌子绝对不能糊第一把牌,尤其是‘炸糊’,当然这里的炸糊并不是说童新糊错了牌,而是糊对了牌,却得不到钱,因此就会杯具。
果不其然的,虽然童新后面没有当成食物被吃掉,却也是没有糊几次牌,打到最后,他只赢了几文钱,而黎父……才是赢得最多的那一个,要不是见宇文诺将二蛋二傻身上的散钱都收刮出来了,今儿个这么好的受气,黎父哪里肯罢休?
这时候他不禁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赌神,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宇文诺打从上手后的第二圈开始,就已经有些领悟了这个牌的玩儿法,经常送牌给黎父吃,碰,只是他做的比较隐晦而已,黎父也没有察觉到。
若不是时候不早,天也有些变暗。这几个男人还真有不罢休的趋势,看来这赌博真的能让人堕落啊,起码……夏茉是第一次见到自己那不苟言笑的大哥,在思考出什么牌的时候,还会皱皱眉,在糊了宇文诺的牌的时候,也会舒展眉头笑一笑。
“唔……小五子今儿个手气好像不咋行呢?”
因为玩儿的是接力,所以等他们学会之后,黎秋荀跟夏茉也参加了战局,本来是打算分成两桌的,不过后来因为觉得这样不太好玩,也没人在一旁看着两个新手,夏茉便想到了这样的方式,放炮下。
也就是谁糊了牌,谁放了炮,就让另外两个人。
“老三,你手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吧?”
夏茉垫了垫手中的十几文铜钱,瞥了一眼黎秋荀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禁调侃道。
玩儿了一个下午,就是黎秋荀跟宇文诺输了,虽然黎秋荀没有输多少,不过却也是输了,因此夏茉的调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偏偏有些个自作多情的家伙,听了这话,还觉得夏茉是在帮他解围,忍不住有些臭屁地在帮忙搬桌子的时候,凑到了夏茉的身旁,很卑鄙地笑道:“怎么,原谅我了么?”
闻言,夏茉便抬起了低着头收拾牌子儿的眼眸,不期然地正好对上了宇文诺那双有些闪动的眸子,带着些许的玩味,些许的戏谑,可是让她纠结的是,这样的眼神里,偏偏还参杂着几分的认真。
她不得不承认,宇文诺的眼睛真的是很有灵气的,随便一个眼神,就可以将好几种感情,复杂地纠结在一起,然后让看了它的人无法拒绝他的请求,或者是条件。
“你都使出收买人心这一招了,我敢不原谅你?!”
哪怕夏茉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在生他的气,可是女孩子的别扭和爱说反话的性子,是天生的,她这句顶他的话,就这么月兑口而出。
“童新,今天赢了几个馒头的钱?”
说完,她也没有太在意地就往另一边挪了两步,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化,笑得极其的灿烂和美好,看得宇文诺的牙齿都在‘咯咯咯’的响。
这是什么意思?区别对待吗?
内心翻腾的同时,宇文诺还很惊心动魄地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另一个声音:怎么?真喜欢上她了?可别忘记了她可是当初欺负你,喊你红孩儿那个可耻名字的女魔头!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宇文诺心里突地一抖,却在抖了抖之后,立即为自己的立场坚定:女魔头怎么了?喜欢又怎么了?难道不行?爷就是吃醋了又怎么?!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