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草惊蛇,艳儿先叫如霜回到自己的房间,待到午休时分让如霜办成个小子混出翠红楼倒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至于出去以后她的生活如何也就靠个人的造化了。
如霜一路回去,也是甚为谨慎,她的打扮本不招人,且在此时婢女都是极为忙碌的,也没有空闲去关注。所以轻易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如霜带着几分亢奋的心情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愕然发现榻上坐着妙彤,她一身紫色长袍,绣着血色鸳鸯,艳妆华服,玉瓒螺髻,远远望去,倒也有几分雍容华贵之感。见如霜进来,她倒是从榻上懒懒的翻了个身,依旧是魅惑的水眸,艳冶柔媚。
“姐姐上哪儿疯玩去了?也不叫上妹妹?”她清喉娇啭,轻柔的话语尽显娇嗲。
如霜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不过闲来无事出去溜达了一圈儿,妹妹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如霜和妙彤算不上是交情很深的好姐妹,如霜没有打算说真话。而她的假话,妙彤自是不信。如霜一袭素衣,面上也没有任何的妆容更没带上任何婢女,她出去一定是有什么事儿。妙彤很好奇但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
“姐姐,你说今晚你我的初夜过后,新界的花魁之名是属于谁的呢?”妙彤魅惑的双眸依旧,不过略多了些玩味儿的意味。
如霜心下很是不屑,她还是以为己会和她争花魁之位。
“妹妹想多了,今后的事儿姐姐怎么会知道呢?”
闻言,妙彤从榻上起来,款步姗姗走到了如霜的面前,嘴角却是扬起了邪魅的一笑:“是吗?妹妹倒是姐姐和我才是最大的热门人选。到时候妹妹一定当仁不让!”
说完重又踏着轻盈的步履款款而去,在妙彤走后,如霜长吁了一口气。她本是一个喜欢淡雅,又及其高傲的人从未想过要和别人争斗,也不屑和别人斗争,今日若能逃离此地,日后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到这儿如霜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如一朵荷花绽放,娇艳如斯。
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贴身的女仆素心已经成为了她的心月复,这一次也要和她同行,两个人简单的换上了小厮的衣服,收拾了些细软,雅绿为了今晚的接客仪式倒也在这些姑娘们的首饰上费尽了不少心思,如此一来这次逃离也无需为钱的事儿费心,加上这几年来如霜积攒了一些散碎的月银,主仆两不出什么差错,这些银子吃个两三年倒也不成问题,但是日后该怎么办,如霜还真是没想好。
这边艳儿倒是向梦琪请了个假,说是自己下午想要出去买点别致的花药,要调配香料。梦琪想都没想就允了。
待到未时一刻,约莫这会儿没人的时候,如霜和素心两个人从房间里跑到了后院。不多时艳儿和虎妞也出来了。经过后院的门口,两名小厮站立把关,见是艳儿和虎妞倒也恭恭敬敬,但是随后而行的如霜和素心也就没那么的好下场,一下就被喝住了。
“站住!你们两个是哪儿的?平日里怎么没见过呢?”
如霜和素心具不出声,艳儿故意拂起了轻纱,一张倾城绝艳的脸庞曝露于人前,两个小厮均有片刻的眩晕。
“两位小哥儿,他们是新来打杂的。今晚可是翠红楼姑娘们接客的大日子,妈妈吩咐他们随行出去办点事。可有什么疑虑?”
也不知道是被艳儿的话给堵得还是压根就没缓过神来,两位当值小厮终是没有再说什么。直到艳儿她们走后许久,一个人这才拍了拍自己脸上:“我说张三,我是不是在做梦。刚才的艳儿姑娘和天仙似地。”
“可不是!我敢打赌这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好看的姑娘了。”
随后两个人一下午都在热烈的讨论中度过的。至于刚才的路过的身后两名“小厮”他们早已没有了印象。不过在他们的身后还是一双眼睛盯着刚才的一切。
艳儿到了街口就吩咐虎妞叫了辆马车,马车从东街绕过北街,又奔南街,最后才在西街停了下来。其实这不过是个障眼法,西街和东街是只要一条路就可以通过了。不管是不是多余,艳儿还是在西街口的一条小巷中将如霜放了下来,两个人不过是会心的一笑。
“姐姐此番可有想过到哪儿安歇?”
闻言如霜摇了摇头,她不过是个朝廷钦犯,两次逃生,她已经对很多都看的淡了。就像佛语所说:“一切随缘!”
“好一句一切随缘!日后有缘你我姐妹还是可以重聚的。常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姐姐保重!”艳儿只在马车之上对着如霜草草说了这么一句最后的告别话语,其实谁又能知道这一别两姐妹是否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呢?
艳儿其实此刻还是颇为羡慕如霜的,至少她敢想敢做,如果换做是自己能有这番勇气吗?或许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出自己的底牌的,毕竟在洛城她还要很多东西都是难以割舍。
如霜看了艳儿一眼,心里还是极为感激的。日后要真是有缘她希望自己能够报答。虽然这种机会十分是渺茫。
艳儿最后向如霜挥了挥手,就钻进了车里。如霜于路上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心情也是极为复杂。艳儿,这份情算是姐姐欠你的,希望这一次的月兑险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麻烦。
麻烦说来还真就来了。艳儿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直接从西街回到东街,还是照着原先的样子直绕圈圈,这样一来回到翠红楼的时间已经是酉时了,若是平日倒也没有人注意,只是今日翠红楼走失了极有可能是未来花魁的姑娘,内部早已乱作了一团。
虽然回来的时候艳儿透着车上的帘幕看到翠红楼的门口挤满了好多车马轿子,里面除了丝竹声管弦乐便是吵吵嚷嚷的议论声。她的心下稍安,但是车马一回到后院便是见到院子中站着诸多的小厮。一看到艳儿回来,都是带着异样的眼神。其中更多的是同情。
今天是感恩节,不好意思。俺本来还是不知道的,多亏了老大的提醒。他们貌似都有两更的,我只有一更。在此说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