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还是一脸无害的表情。对此伝倒是也没说什么了。近来边事紧急,他已无心再要管理**之中的烦心事,想来还是先把如妃送到母后那儿,楚也不敢到太后那儿抢人。
哎!伝不由叹了一口气,现如今他的情况好比四面楚歌,这个皇帝当的可还真是窝囊!
“皇兄可是在为边事烦忧?”楚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态度,目光变得深然。
伝看向楚的表情不似在开玩笑,也不禁肃穆起来。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楚儿可有什么良策?”
“良策倒是还没有,但还是要奉劝皇兄一句:莫要对那两个小将寄予厚望,早朝之上观其二人,在得到皇兄的任命之后目光扫向群臣带有傲慢之气。骄兵必败!此乃军中大忌!若要出征不出三月,必败!”
闻言伝倒吸了一口凉气,对楚的话将信将疑。仔细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也对那两个小将不太抱有很大的期望!还真是有些气馁。
“难道天真要亡我南齐?就没有忠君爱国之骁将?”
“皇兄别急嘛,你看皇弟行不行?”楚一个起身旋转了一圈儿,笑意甚浓,尽显无限妖娆。
伝一见扑哧一声笑了,要将楚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联系在一块儿还真是很难。
“皇兄莫要笑话,楚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成要杀要剐悉听君便,但是如果楚真的杀退敌军,到时候还请皇兄一定要答应我三件事!”
伝考虑了一会儿良久都没有回话,一来是不大相信楚真能击退敌军,二来这三件事如果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到时候还要不要兑现。
“皇兄,你放心。我要你答应的三件事,虽然还没有想好,但是想来是不会让你难做的。第一我不要你的江山,第二对于那个什么如妃我一定不碰。如何?”
楚似是知道伝的心里在想什么,他步步紧逼。
伝看了楚一眼,随即含笑道:“皇弟有这番心思,真是难得!”这句话意味深长,伝起身伸了下懒腰再次说道:“对了,朕今早还未向母后请安,楚儿要不要一起去?”
楚挥了挥手,伝笑着走开了。望着伝的背影。楚的脸上挂着的笑意更加浓郁,妖娆的脸上魅惑天成。早晚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
“出来吧!”随着楚的一声喊叫,一道人影飞身而下,跪于楚的身前。来人却是呼延孤,他早就到了御花园前,但是见皇上和楚王爷似有事商量也就不敢唐突,隐逸于一处,没想到还是被楚发现了。
“呼延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听本王和皇上说话?”
“微臣不敢!”他的话语不卑不亢,但是心上却是暗暗叫苦,呼延孤现在想要辨白也是枉然。
好在楚没有深究,挥手让他起来说话。
“本王听说父皇驾崩前曾将西北防线的虎符交予了你,现如今边事告急,本王想要借你的虎符一用。不知道你可愿意?”
呼延孤的脑子只是一转,随即便又跪下,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虎符,双手奉于前。楚接了过去,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满意的笑了笑:“呼延孤,很好!本王没看错你,不过你放心既是父皇给你的东西。本王是不会霸占的。待到凯旋之日奉还!”
“多谢楚王爷!”呼延孤起身却还是一副低眉顺耳的样子,十分的恭敬。
楚挥手让他先退了下去。
走出亭子后的不远处,呼延孤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来刚才自己是赌对了。
不过在他身后,楚看向呼延孤的表情却是意味深长。这个家伙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刚才拿出虎符呼延孤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更是表明了心机极重,能够在这皇宫之中生存却不得罪任何官员也不会让皇上起疑,此人当真是个人才!不过可惜
一连几天楚都没有来找曹雍,曹雍却也还是不敢踏出曹府半步,更遑论是到翠红楼去找艳儿了。不可否认,他的性格温和其实就是怯懦的表现。曹府张灯结彩,下人四处张罗。他却躲在书房一处,提笔一挥而就的是满月复的相思愁苦。
青枫绕竹马,两小无猜,碧纱窗下弄风筝,笑声惊昼眠。
一别如斯,相逢总在梦中,何时共泛洛水湖,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词终了,搁笔置于一旁,曹雍自觉索然无味,便又将新作之词撕成一点点的碎片。任由心绪翩飞。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曹雍朗声叫道:“进来!”
方茶推门而进,却见满地的碎纸,却是没有走上前,她如今是曹雍的屋里人也算是遂了愿,只是曹雍对她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这让她不禁将争强好胜的心都死了。如今的方茶却是多了一份淡雅的气质,若是艳儿一见只怕也认不出来。她轻启朱唇。
“少爷,相爷找你有事!”
曹雍闻言摆了摆手,示意方茶退下,但是还是不肯走开,似乎有话要对曹雍说道,见此情形曹雍问道:“我稍后就到,怎么你还有事?”
“后院中的碧云大娘连日来重病在床,怕是不行了。她倒是想要见上艳儿一面似有话要交代。少爷”
曹雍一个起身连后面的话都没有听就直奔了后院中,方茶连忙跟上。这些年来他倒是对碧云碧霞照顾有嘉,算是弥补两年来未曾见艳儿的愧疚,但是这些日子却是被大婚的事情弄的心烦意乱,也就不曾吩咐下人多多关照,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情!
脚步一迈入后院之中,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见证了他和艳儿的欢声笑语,如今物是人非
穿过一排排晾起的衣物,曹雍来到了一个低矮的木屋门前,比起曹府的巍峨壮观,这木屋竟显的十分的突兀,苍凉。一走进去就觉得光线暗淡,满屋子的都是带有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四周尽管收拾地仅仅有条,也丝毫感觉不到人气,曹雍皱起眉头脚步继续朝前,轻声地叫了两声大娘,却还是没有人应答,硬着头皮走向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