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似乎已经放弃了,就在脑袋快要深入铁钉,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没有犹豫,走到一旁狠狠的踢开了暗门。飞身而入,一抹绚丽的艳红刺到了嬷嬷们的眼,楚一个脚尖轻点砧板上的铁钉,俯身向下,伸手抱住血肉模糊的人儿。她龇牙,轻轻低吟一声,显然刚才楚的移动给她带来了不小的痛楚。
他的俊眉轻蹙,略一迟疑,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使出内力,一下凌空腾起,她的身子猛然一阵抽搐,扎进去的伤口瞬间被撕扯开来,血液如决堤般奔涌出来,染红了她娇女敕的身躯,她紧紧地拽住楚的衣角,指甲嵌入了他的腰间,可是手劲儿越来越小,终于彻底的放开了,她半睁半闭的双眼渐渐合上,意识全然模糊,以至于无。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儿,心莫名的一阵抽痛,眼睛里凝结了一层浓浓的雾气,转为了一颗晶莹闪烁的泪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前重又回复了一片清明。他懊恼的摇摇头,于半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身缓缓地落于地面。
楚恶狠狠地瞪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这是有史以来楚第一次这么对她,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母子胜似母子,但是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小姑娘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李嬷嬷意外的同时更加的心寒,本来她对艳儿没有任何的感情,现在却平添了一种莫名的怨恨还有害怕失去。
只是一个瞬间,楚就将目光收回了,看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儿,似乎气息全无,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害怕,没有迟疑,抱着她一路夺门而出
御医一遍一遍的把脉确诊,却还是没有一个人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他第一次手足无措。他紧张、急躁、恼怒地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良久御医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一个个站成一排,齐齐地跪了下来。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满满的不相信,她的命是他的,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逃月兑?!
“你们这群废物,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一定要将她给本王救活,否则的话全都去陪葬!!”他的妖艳的瞳孔里布满了血丝,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出这句话,所有人都可以听得出他的盛怒。
与此同时御医们的身体颤微微的一抖,以王爷的性子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相互对望一眼,浑身都是冷汗津津。只是床上那位姑娘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又延缓了行医的时间,失血那么多,现在还高烧不退,他们从何下手?就算真的救了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把握还不到一层,这样的几率还不是免不了惩罚。
就是那么一会儿,底下的御医还是卑微的跪着,除了彼此的眼神茫然而又绝望地交流谁都没有准备发话,沉默笼罩着整间屋子,四周静得能够听得见彼此紧张的心跳。楚爱怜地望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艳儿,紧紧地闭上了双眸,一甩手,残忍地说道:“来人啊,把他们全都拖出去,直接喂狗!!”
不多时,王府的侍卫就齐刷刷的走了进来,一个个训练有素,直接拖起了底下的御医。求饶声一片但是楚充耳不闻,他的眼神中分明写满了煎熬的痛苦。
“王爷饶命,微臣惶恐,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得姑娘性命!”一声高亢的声音划破苍穹,刚才还哭天抢地的队伍瞬间安静了下来,循声而望,大家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后生。楚睁开了双眼,双眸中闪过一丝喜意,随后又是一脸恼怒的神情,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出去。
“既然有办法刚才为什么不说?”他尽量的压低了愤怒的语气,但在易鸿听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的渗人。他暗暗的吐了一口气,他家世代行医,到了祖父这一代就成了太医院的御医,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高超的医术却不是盖的。只是对艳儿的伤势办法也是没有中的办法。不过既然救与不救都免不了被赐死,还不如赌一把如果成功了也许还能够侥幸逃月兑,想到这儿,他的心态也就释然了。
“王爷,姑娘的伤势太重,只能用祖传的针灸之术试试!”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旁其他的御医都深深的捏了一把汗,就算真是有这种方法可以医治,大家也不敢冒然告知的,因为此举必然会冒犯姑娘,而刚才楚的盛怒也同样不难看出他对眼前的女子有多么的在乎。只怕事后易鸿也难逃厄运。
楚略一思索,便点头默认了。
“你们这群废物都给我在门外等候!如果艳儿有什么差池,你们同样逃不了一死!”
“是!”御医唯唯而走,而后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易鸿见楚没有退出去的意思,也不再理会,径直走到了床沿边上,略一踌躇还是撩开了床帘。惊艳然后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眉间紧锁,不再迟疑直接撕开了她本就残破不堪的衣裹
他专注于眼前的满目伤痕的身躯,是如此的娇弱,是谁如此的狠心在欺霜赛雪的肌肤上扎下了一个又一个血腥的洞口?修长的手指拿捏着铁针却是微微的颤抖,他都有点不忍心再将这样的长针扎入她的皮肤了。微微的闭眼,长长的吐气吸气他的心渐渐恢复了正常。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能够做到十分的专注,目不斜视,眼只瞅着穴位,准确无误的慢慢慢慢刺了进去
楚没有打扰他,森然的目光中满是阴鸷。拳头紧紧地握住了,却强忍着不发出声响。这个该死的御医一定不能留,一定!
不知是过了多久,易鸿终于把所有的穴道都扎上了针刺,他的额头豆大的汗珠直下,轻松的吐了一口气,转身却发现楚就立在床头,对上他询问而又有些纠结的双眸,他的嘴角不免露出了一抹苦笑。
“姑娘如果能够撑得过今晚,那么就是度过了危险期!”
(不是偶的错,不知道是脑子发烧还是咋的又冒出个人来呼啦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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