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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谢锦书坐卧不宁,因为眼看着正月十五就要到了,而一过完正月十五,官府就会开始审理这个案子。让她烦恼的是,明知道常老七在讹诈。可自己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反驳他。地契仍然不见踪影,几乎可以肯定,被常老七偷走了。
李慎已经走了四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临走的时候,说是最快四天半就能回来,可要是慢呢?
谢锦书满心忧戚,一来担心李慎单枪匹马去找侯文增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二来担心他若是不能按时回来,在朱大人那里不好交代。一个朝廷命官,竟然为了一件私事而放弃皇帝亲自下令要尽快彻查的案子,这是要丢乌纱帽的。
等到第五天傍晚,李慎终于回来了,满面尘土,看上去疲乏不堪。
谢锦书很是过意不去:“李慎,你回来了?这一路上很辛苦吧。”
李慎说:“事情都办妥了,等到十六那天,你尽管去顺天府,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害怕那个常老七,剩下的事情,有我呢。这几天,我要去朱大人那里,你自己小心一点。”
大概是要去点卯,不等谢锦书回答,就急匆匆走了。
……
谢锦书来到明朝的第二个春节,就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
很快,正月十五到了。这也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子。谢锦书因为心情烦忧,什么事情都不想做,本来脚也没好,不能多走动。倒是秋云强打精神,动手糊了一个喜气洋洋的兔子灯笼——因为这一年是兔年,在里面放了一小节蜡烛,点亮了,小心翼翼地挂在谢锦书的门口,说是替小姐去去邪气。
谢尚书不顾夫人的冷嘲热讽,整个过年都在谢锦书这边,看见秋云做灯笼,不禁来了些兴致,也做了两个,虽然不如秋云做的那个精致,可也还能用。秋云给谢尚书房门口挂了一个,给自己门口挂了一个。
……
正月十六这天,顺天府正式开堂,审理常老七和谢锦书的这桩案子。
作为顺天府尹,孟大人很清楚常老七的名声有多么糟糕,手段有多么恶劣,但是他不得不秉公办案。因为常老七有地契,而谢锦书却拿不出任何她是那幢宅子主人的有力证据。这让他很是为难。他不相信,一个二品尚书的女儿会去讹诈一个地痞,她既没有那个必要,有充分的时间拿到证据。
孟大人端坐在公堂之上,面如沉水,可心里却在不停地打鼓。前面谢尚书去找本案的关键人物侯文增,没什么效果。紧接着,李慎又来和他说,自己一定能找到证据。可是,证据怎么还不来?
因此,当常老七得意洋洋地扬着地契,指责谢锦书做为官宦人家的千金却仗势欺人抢占民宅、并强烈要求孟大人将谢锦书尽快捉拿归案以正法纪的时候,孟大人半天都不言语。
常老七不乐意了:“孟大人,证据确凿,你还犹豫什么?快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投进大牢吧,就算不进大牢也要扫地出门。”
孟大人威严地坐在桌子后面,神色很是镇定,手心里却全是汗。一面看着不停叫嚣的常老七,一面心里埋怨着,李大人啊李大人,你要是再不现身,我只能将你的夫人——哦不,前夫人——判个讹诈罪了,即使不会投进大牢,也要当场从小水牛巷十九号驱逐出来。到时候,李大人,你可别怨我没照顾你呀。
还好,李慎没让他等多久。就在常老七骂骂咧咧的时候,他带着在侯文增老家捉到的那两个人出现了。
常老七一眼就看见了高个子和矮个子,不由得脸色一变,心里一沉。这两个饭桶,怎么可能让李慎给抓住?李慎不是一直都在朱大人那里查夜光塔的案子吗?难道,李三公子的消息有误?
不等常老七想个明白,李慎已经将那两个人带到了公堂之上。两个人倒也乖觉,一看是顺天府的大堂,立刻跪下。
常老七低着头,狠狠瞪着他们俩,想用目光和他们交流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可那两个人只瞥了他一眼,就扭过头去,那样子仿佛要立刻跟他划清界限。
常老七快要气炸了肺,正要小小地发作一下,却听孟大人一拍惊堂木:“来者何人?”
常老七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他知道,这是孟大人在问李慎。
李慎公事公办,也跪倒在地,对孟大人一拱手:“回大人,来者李慎,带来了这桩案子的人证。”
孟大人一脸严肃,可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让人证陈述。”
“那个地契是假的。”
矮个子一语既出。震惊四座。尤其是常老七,气得七窍生烟,使劲儿忍住了想要狠揍矮个子一顿的冲动。
“假的?”孟大人问,“为什么是假的?”
常老七叫了起来:“大人,冤枉啊,这地契上面,侯文增的手印清清楚楚,这是做不了假的!”
孟大人一拍惊堂木:“不得咆哮公堂!”
常老七只好噤声。
矮个子说:“这地契上面有侯文增的手印是不假,可那个手印,是常老七拿刀架在他脖子上,威逼着他摁上去的。”
常老七怒视矮个子。
高个子说:“常老七。你也别瞪着我们俩,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就要承认。”又对孟大人说,“本来,小水牛巷那幢宅子,侯文增的的确确已经卖给了谢小姐,可后来李家三公子非要把谢小姐从那里赶走,就找到了常老七,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
听到“李三公子”这几个字,李慎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件事情,与自己的三弟有关系,而且看情况他还是背后主谋。
矮个子说:“李三公子因为他娘的缘故对谢小姐怀恨在心,一直想找个办法报复她,于是找到了常老七。他俩想来想去,找到侯文增,威胁要杀他们全家,硬着逼着他重新写了一份地契,摁了手印。”
谢锦书倒吸一口凉气,百思不得其解,高姨娘只是被赶出了定国公府,又没有流落街头,李恒为什么对自己怀恨在心?
又忍不住问:“那我的地契呢?”
高个子看了她一眼:“被偷走了。有一天晚上,我们用迷香将你熏晕过去,进入你的房间,拿走了地契。”
“谢小姐的地契现在在哪里?”孟大人问。
“交给李三公子了。”
谢锦书气愤地看着常老七,又咬牙切齿地想到了李恒。自己对他并不可恶,可他为什么总要和自己过不去?自己已经离开了定国公府,和他毫无瓜葛,这样暗害自己,用得着吗?
孟大人一听牵扯到李恒,有些为难,稍稍用眼角扫了一下李慎。
常老七一看事情也败露了,李恒已经被扯出来了,那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死扛下去,干脆认罪。争取宽大处理吧。虽然李恒给的价钱非常诱人,但现在看来是拿不到了。
于是磕头道:“大人,小人也说实话。这件事情,的确是李三公子要小人干的,背后主谋是他。”
孟大人笑道:“常老七啊常老七,李三公子给了你多少银子,你替他干这种事?”
常老七小声说:“一万两银子。”
“价钱不低么。”孟大人说,“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你派了这两个草包去威胁侯文增,却被李二公子给发现了。”
常老七明白了,李慎那几天的确不在京城,而是也去找侯文增了,而且发现了自己派去把侯文增孙子抓来做人质的两个人,让他们指证自己。
常老七不觉懊恼万分。早知道这样,那次弄假地契的时候,就一并将侯家大孙子捉来好了,都怨李恒,做事不够狠辣,说吓唬吓唬就行了,不用人质。现在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把自己装进去了。
……
事情真相大白,李慎履行诺言,给了两个人证一笔银子,让他们离开京城,常老七虽是从犯,但行为可恶,已经犯了讹诈罪,重则五十大板。
至于李恒,孟大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说,这个背后主谋应该投进大牢的。可是,就这样派人去将他拿来?自己怎么和定国公说呢?
李恒知道他为难,摆摆手:“孟大人,李恒那里,我自己去和他、和家父说清楚就行了,不用拿他到公堂上来了。”
谢锦书气愤地质问李慎:“请问李大人,自古以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案子,已经很清楚了,主犯就是李恒,你为什么要阻止孟大人秉公执法?难道,就因为他是你的弟弟?”
谢尚书这天也和谢锦书李慎一起来了,因为他是被告的父亲么,前面按照常老七的说法,少不了要担个纵容家属抢夺民宅的罪名。
谢尚书对谢锦书说:“锦书,凡事不要做绝。李三公子也许有他的难言之隐,让李大人去问清楚了再做决定怎么做也不迟。”
经谢尚书一提醒,谢锦书捡回了她的“微笑主义”。也罢,且看看李恒能说出什么理由来。要是他纯粹在做坏事陷害自己,那自己一定要再来告他,哪怕得罪定国公也在所不惜。